樂千柔緩緩睜開了雙眼,眼前風景沙塵密佈,她慢慢爬起來,看着一朵朵格外招人的紅花,那朵花的花瓣好像會勾人心魂一樣,讓樂千柔跟上了上去......有一位戴着斗笠的老者上前來,恭敬地請她往更遠的路走去,走了一段時間,映入眼簾的,是三途河,老者也繼續屈身請樂千柔上舟,人生地不熟,樂千柔也顧不上太多,便也上了舟。
「過了這三途河,前塵往事,都會隨著一朵朵對岸的彼岸花而慢慢消退;再到忘憂客棧,向孟婆討碗孟婆湯,讓你忘卻情愁;最後便由你自己走剩下的奈何橋,這條橋,能走到對岸,你就能等到輪迴,走不到,你就會永遠迷失,迷失太久,便會永墜地獄,無法翻身。」
「還真有輪迴之說......謝老者指點迷津,不過既是這陰曹地府,為何能見月光?」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天空的月亮,老者抬頭的那一瞬間,臉上的樣子逐漸清晰,雖然這樣子是老了,可此人,樂千柔再熟悉不過。
「溫澤......是你嗎?」
老者沉默了許久,頸上項鏈的光芒也隱約從他的衣襟散出來,他看着樂千柔的臉,没有雀躍,只有溫和的微笑。他摘下了斗笠說:「黃泉路漫漫,夫人肯與我攜手渡河、輪迴,已是溫澤之幸,奈何溫澤薄命,當初不能與你攜手到最後,但無論你在何方,我也會再迎娶你千千萬萬次。月光鏈,便是我們之間的見證,到達對岸之時,我們以月亮為證,再拜堂,你可願意?」
「我願意......」此時的樂千柔臉上皺紋開始變淡,昭溫澤亦是,越靠近對岸,他們的樣子就顯得越年輕,回到他們最初的年華,不過地府一途,始終是萍水相逢,不過對他們來說也足夠了,越奢望貪圖再重逢,重逢就變得廉價,大家會把他當場一個習慣,理所當然一樣,什麼都要經過時間的磨練,當然,愛情也一樣。
他們到孟婆莊時,孟婆開口說:「鬼差羽,你跟我立下的賭約成功了,她確實認出來了你,待我勾勒你們的生死簿,你們便可再續前緣,只不過能不能發展下去,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
「你跟孟婆立了什麼約?」
「賭你能夠認出我來,然後和你一同輪迴。」
「如果失敗?那你又如何?」
「很簡單,鬼使是一個特別的職務,他與人犯錯不同,犯錯的人會接受審判,仲要判斷他是否進入地獄,而他的失敗,最終會被派去地獄當上萬年的獄長,而他自己便要忍受萬年在地獄看著別人無限折磨的樣子,身為獄長的他,更要因此每日測試自己這個地獄的運作是否正常,因此每天都要受一輪罪。」孟婆冷靜地說
樂千柔看着昭溫澤說:「你這連命都不要,衝動魯莽的性格是學誰?」
昭溫澤叮着樂千柔,樂千柔也紅了臉,低頭不語,弱弱地輕語:「對......是我啦。」
「所以過程還重要嗎?」
「嗯......還是......!」想說出口的樂千柔被昭溫澤用嘴唇抵着她的嘴唇,然後輕柔地在她耳邊說:「你剛才已經和我拜過堂,有月亮為鑑,怎麼,現在想反悔?」
「不想......但我也不想再因此而連累你受罪。」
「我心甘情願!」
孟婆满意地看着他們,手上的筆没有把在因緣簿的情緣除去,然後說:「這一輩子,已渡化,下一輩子,我許你們再續前緣。」
兩人感激地别過孟婆,拿着手中的孟婆湯一飲而盡,而他們便踏上了奈何橋,等待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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