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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了,在外求學的人紛紛踏上回鄉之路,馮梓豪提著白小悅的貓籠,為了避開春運,沒有選擇坐火車,而是厚著臉皮找到潘文海,一口一個姐夫的叫,把潘文海討好地心花怒放,當即就開車過來接馮梓豪回家。
“你叫我姐夫,不怕你姐姐生氣嗎?”潘文海邊開車邊說。
馮梓豪也不避諱直言道:“不怕,我姐反正聽不見。”
“你這臭小子,敢情你只是討我歡心,騙我送你回家。”
“這哪是騙,我這是給你圍魏救趙的機會,你看我媽喜歡你,我也對你印象不錯,我姐身邊的關係都讓你打通了,能不能做我姐夫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大學生果然不一樣,說話一套一套的。”潘文海問道,“這只貓是女朋友的?”
“不是。”
“要不要我把你女朋友也接回家。”
“真的?!”馮也不理潘文海是真心還是假意,掏出手機打給徐思思,徐思思在電話那頭若有所思,說學校還沒正式放假,今天就不跟他一起回驕陽鎮,於是草草地掛了電話。
潘文海說:“行啊!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你還真有女友,我都還沒做你姐夫,你小子倒這麼快脫單。”
雖說潘文海是在誇讚馮,在馮梓豪聽起來怎麼有點諷刺的意思,他感覺思思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遠,自己的戀愛還沒開始就遇到了礁石。
02
徐思思的宿舍裡就剩下她一個人,學校三天前就正式放寒假了,同學都已經回家準備過春節。剛才馮梓豪打電話過來,她其實撒了謊,她不想回家,不想這麼快回家,徐母一早就催她趕快回家幫忙做家務,父親成天遊手好閒的在外賭博,母親每個月的工資都讓父親偷去輸光了,一天到晚的吵架,三年前自從弟弟降生後,父母花在她身上的心思更少了。她的家就像是在一張破舊的蜘蛛網,織得雜亂不堪,她母親是那只勤勞的蜘蛛,她父親是網上的寄生蟲,蠶食這張蜘蛛網上少得可憐的食物,而她感覺自己就像是粘在網上的樹葉,在這張網格格不入,蜘蛛留下樹葉的目的只是為了吸引一些獵物。
徐思思掛掉了馮梓豪的電話後,她的心裡也是很糾結,王言默和馮梓豪兩人在驕陽鎮為了她,挺身而出趕走了身邊的流氓湯建華,是個女孩子都心知肚明這兩男生都想追求自己,然而他們倆每次的主動邀約,徐思思都找理由搪塞過去,一來她還沒做好戀愛的準備,畢竟戀愛了可能會影響學業,二來兩個人都不錯,她選擇哪一個都會傷害到另一個人,總不能一腳踏兩船吧。
剛想到這,電話又響了,是王言默的電話。
“思思,你回驕陽鎮了嗎?”
“還沒呢,我們學校還沒正式放假,明天還有課呢!”
“這麼巧!我也還在新州。”王言默再次試探一下“週六你有空嗎?我在新州找了份兼職,我請你去看周傑倫演唱會,我有內部價。”
“我……我可能後天買到車票就回家了,說不定週六我已回到鎮上了。”徐思思還是拒絕了王言默的邀約。王言默語氣中儘管有點失望,但還是給極力挽留,說如果沒買到票,可以聯繫他,父親也會開車接他回驕陽鎮,到時可以看完演唱會坐順風車一起回家。
徐思思從來沒有看過演唱會,何況是周傑倫的演唱會,但她還是忍住渴望拒絕了。她家裡的瑣事已經夠煩了,她不只想在宿舍一個人靜靜,哪怕只是靜下來看看書。
事與願違,這種安靜持續沒多久,晚上徐思思還是被母親的電話給打破了,徐母說她爸最近工作都丟了,天天做夢靠打牌就能發大財,家裡的錢都快被他輸光了,特別是她年幼的弟弟無人看慣,每天除了上班還要照顧家裡的兩個男人,母親講到這忍不住在電話那頭哭起來。
思思被媽媽哭得心軟了,忙安慰媽媽不要著急,明天就買車票就回家。徐母這才停止了抽泣,接著說:“思思,婉晴你還記得嗎?你的高中同學,打工半年就嫁人了,今天和老公開著小汽車帶了好多彩禮回來辦喜酒,整個人跟個闊太一樣。照我說啊!女孩子讀書讀得好,不如嫁得好。”
思思從十六歲開始就被母親灌輸這種婚嫁論,正是從小就看著母親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她才更堅定要打破這種宿命,努力讀書,考上大學,找個好工作,未來不要像母親那樣喪失了自己的生活,一輩子都是困在家庭的枷鎖裡。她希望能夠走出這個家庭,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尋找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好歹也是拿得出手的大閨女,在新州就沒有男孩子追求你嗎?”徐母突然話鋒一轉問道。
“沒有,媽,我是來讀書的,嫁人的事可不可以等我畢業後再說。”
“哎~你這臭丫頭,就是這麼頑固,你以為現在大學生很吃香嗎?滿大街都是大學生,很多大學生連工作都找不到,你看老李家兒子,畢業後就在家啃老,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還有老陳家……”
“好了,媽,我知道了,我畢業後就會找工作,一定賺錢養你和爸,還有弟弟。”1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85nPmahjm
當母親仍在電話裡不停地絮叨,徐思思心裡卻煩躁如麻,母親不止一次地暗示她不如輟學,早點出來工作還有機會釣個金龜婿。她是多麼想跳脫這世俗的牢籠又無法掙脫,她推開窗戶,讓窗外凜冽寒風吹進來,冷風掃過她的臉頰頓時讓他冷靜下來。
徐思思拿出手機,編了條短信“週六啥時候的演唱會,我是周傑倫的歌迷。”接收人是王言默。她想好了,既然無法擺脫原生家庭的苦楚,那不如暫時原理這種思想禁錮,還是學校好好玩幾天,至少在新州這個大城市,她的身心是自由的。
在演唱會上萬人揮舞著螢光棒,猶如一場聲勢浩蕩的卡拉OK ,音樂和歌聲營造出一片狂歡的海洋,台下的歌迷都像海洋中的小氣泡,推動著演唱會一個又一個的高潮。王言默今天熱情格外高漲,他把兼職賺的錢都買了門票,因為此刻他正和徐思思在一起,這一刻他期待了很久,他揮舞著手中的螢光棒,有種亦幻亦真的感覺。
這是徐思思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聽偶像唱歌,平時都是隔著電腦和手機螢幕,現場雖然也只是透過會場的大螢幕,那這種與偶像近在咫尺的現場感從未體驗過,她跟著全場唱著,大聲地呼喊周傑倫的名字,跟著其他人揮舞著螢光棒喝彩尖叫。這種忘乎所以的狂歡可以讓她暫時忘掉母親的哭訴,忘掉死性不改的父親,不用去想那個家徒四壁的家。
演唱會結束後,徐思思如釋重負般,整個人都輕鬆起來,突然看到王言默正看著自己,她回過神來嫣然一笑:“謝謝你!”
“不用謝,你喜歡就好。”王言默憨憨地摸著自己後腦勺心中暗喜。
“我的心情真的好多了,要不!改天我請你吃飯吧。”
“不用客氣。”王言默偷偷地伸出右手,欲要去牽徐的手。
只見一個黑影朝他們沖了過來,王言默順手把徐思思往路邊一拉才避開相撞,但那個黑影沒站穩,一個踉蹌摔在路上,緊跟著後面一夥人從他們身邊掠過,按住地上那個黑影圍住就是一陣拳腳。
王言默關切地問道:“思思,你沒事吧?”
徐思思說了聲沒事。
徐看見那個人蜷縮在地上,被一夥人圍毆得沒有還手之力,惻隱之心忍不住喝止道:“喂!不要打了!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人。”
其中一個人回頭站起身來露出凶光瞪著思思:“小妞,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要不然連你一塊揍!”
王言默從口袋裡掏出警官證,身體擋在凶徒面前:“我就是警察,你們要不跟我去派出所裡坐坐?”
三個人被王言默的警官證給鎮住,為首的一個人強裝鎮定:“你……你警察了不起啊!我們三個人,不信打不贏你這個死警察。”
王言默毫無畏懼地收起警官證:“你們可以目無法紀,不過我可是告訴你,打老百姓和打警察可是兩個概念,根據《刑法》第二百七十七條以暴力、威脅方法阻礙國家機關工作人員依法執行職務的,最高可以判死刑。你們有種就試試。”
那個凶徒往後退了幾步,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指著地上的人悻悻的說:“讓你多管閒事,小子,給我記住了。”然後就此作罷帶著人一溜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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