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二十七。」不明的低語聲在劍身觸及到敵人的瞬間脫口而出,這段意義不明的數字唯有本人明白。
面對敵軍皆採取主動出擊,沒有一絲遲疑,所有風險場合都以自身敏捷速度及經驗上的直覺來化險為夷,由這位隊長出馬化解危機,一切險峻陸續迎刃而解。
隨著時間的歷練至今,他的敏銳度與判斷力更加準確無誤,猜測出敵軍下一步的舉動,也讓身子更早做出動作,游刃有餘的反擊阻斷了對方攻擊,為了不讓時間溯行軍有襲擊同伴的可能性,每一下回擊都十分乾淨俐落,讓對方沒有喘息的時間,前後散發出咄咄逼人的氣勢讓戰況逐漸明朗,仿佛從交手的那一刻就註定勝負結局。
強烈的殺氣朝著時間溯行軍的頸部襲來,那銳利刀劍因強勁的力道和加快的速度產生了陣陣旋風,讓山姥切國廣低下柔軟的身軀來閃避敵襲,腳步未有一絲怠慢,同時間的瞬步動作也成功欺敵,在敵軍意識到不對勁時,刀劍男士已來到身後。
藉由靈巧的身手揮舞著自身打刀,一個轉身迴旋就將尖銳刀鋒匹向太刀溯行軍,給予致命一擊。
並在確定擊中目標物後,隊長喃喃一語,口中默念著另一個不明數字: 「一百……零三……。」
山姥切國廣解決掉今日的最後敵人,逐漸化為灰燼虛無的時間溯行軍,其殘影也隨風消逝蹤影。收刀入鞘之時隊長轉身觀望所有同伴,先是環顧部隊裡的五位刀劍男子,確認狀況皆無大礙以後,一聲命令道出:「歸程吧! 」
五位同伴很有默契的在這時交錯視線,神情帶有呆滯,似乎都還未從前一刻的戰鬥中走出。
他們腦海一致產生了這個想法:『這麼快就結束了!?』
這戰鬥所留下來的是不少振奮人心的強大,貌似已經盪存在五位栗田口的短刀、協差心中。
率領著臨時部隊回到本丸的山姥切國廣,再度成為夥伴們之間的焦點,各個皆投以欽佩萬分的神情。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yT8RwH6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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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平安回歸已是常態,這樣的光榮及視線對現在的山姥切國廣來說已經習以為常,絲毫未有半點不自在。從那時開始已經過了一百零三天,未間斷的連續出陣也不經有些疲倦感上身。
至於這次,身為隊長的他率領著栗田口的刀劍男子作為隊友,審神者將出陣人選著重在那些平時鮮少出陣的刀劍身上,之中除了身為協差的鯰尾藤四郎外,其餘皆是短刀陣行。
一次次的回歸速度都更加迅速,對於五位在旁如觀摩的刀劍男子來說,實在是有些過於短暫的實戰經歷,這也讓回到本丸的隊伍易如往常般在玄關被團團包圍、詢問戰況。
「你們都表現得很好!」一期一陣讚許著自家弟弟,同時詢問著戰況經過及心情感受,「要從實戰中學習才能靈活運用,這次與隊長一起出陣,有沒有感覺和從前不太一樣嗎? 」
這首次與山姥切國廣一起戰鬥,是相當得來不易的機會,一期一陣希望能透過各種方式來讓平日受保護的弟弟們能更上層樓。
先是由鯰尾藤四郎起頭談起,「我都不知該如何形容……這完全不拖泥帶水的戰鬥了!」
認知實力差距的鯰尾藤四郎佩服的五體投地,同時也感慨萬分。整個人略顯沮喪,額頭傾靠在骨喰藤四郎肩上說出洩氣話:「你明明已經陪我特訓了,真要說實話,我不得不套上……人比人會氣死人這句。」
強大的人會讓人產生遙不可及的錯覺,比較永遠不會有終點,總是會有人比起自己來的更加努力。
鯰尾藤四郎像是想從兄弟身上得到點安慰,有些孩子氣地蹭著骨喰藤四郎,想聽對方的建言來平撫心情。
「還好有多加訓練! 」骨喰藤四郎淡淡回道,輕撫著對方的頭頂投以微笑,接下來所說的話相當直接了當,「能看出差距就很好了!」
鯰尾藤四郎昂首反道:「你確定你這話有打算撫慰人心? 」
話中帶有些火氣,雙頰莫名地鼓起,就是想抗議著這不中聽的回話。
雖然對方話說的都是事實,但鯰尾藤四郎不想承認。
骨喰藤四郎鎮定回道,「至少深入你心、已有自覺,看來主人讓你和弟弟們出陣也是為此。」
對他來說嚴厲的說詞勝過柔和婉轉地安慰,完全沒有在意自己說的話對聽者來說有多殘忍。
以現在的本丸來說,短刀的實力還有待提升才行。
骨喰藤四郎是栗田口兄弟間具有豐富實戰經驗的刀劍男子,也明白主人透過實戰來讓他們能以強者為目標好好鞭策自己。
「雖然早就知道山姥切隊長很厲害,但親眼見識到就會知道是不同層級的強大!看著眼前陸續被逼退的時間溯行軍,就會想像隊長看齊!」五虎退說著要再多加訓練的積極話語。
讓刀劍男子充滿著要更努力的衝勁,原先聚集在此處的人潮紛紛轉往手合室繼續對戰練習。
大家都為了能為本丸盡一份心力而奮發向上著,平野藤四郎看著其他刀派散去的背影,有些感嘆地朝一旁的兄弟說著: 「是真的得加緊練習了! 」
前田藤四郎點頭應聲,認同著對方說的話:「這次出去還真的輪不到我們出手呢! 」
他們對於自己的能力到哪裡,也在這次體驗中一覽無遺看出來。
「看來主人是相信隊長的能耐,才會在這次採取短刀陣容吧!」
耳聞此話介入談話的亂藤四郎也是此次陣行中的一員,他也是親眼目睹山姥切國廣強大之人,藉由開朗的話來鼓舞大家:「別氣餒!主人是要讓我們更自動自發一點!畢竟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不覺得我們有的是進步空間嗎? 」。
亂藤四郎自然地將左右手搭上了平野藤四郎和前田藤四郎的肩膀,兩人頭時盯著中間的人一時,最終三人同時笑了出聲,似乎很徹底的被樂觀的亂逗笑著。
見兩人終於露出笑容,也讓亂藤四郎放心許多,同時不自覺地撇見站在一旁正在喝水的山姥切國廣,如同耀眼主角的隊長大人沒有參與這次的討論,還是如往常一樣低調地穿梭在人群中,似乎打算默不作聲的離開。
但山姥切國廣還未成功脫離人群,就先碰上從走廊深處並肩而來的刀劍男士,六位著裝完畢的刀男出現在眼前,身為第二部隊長的和泉守兼定走在最前頭。
隊員包括原成員的陸奧守吉行、蜻蛉切、藥研藤四郎、崛川國廣,之中還增添了一位最近嶄露頭角且實力十足的大太刀新成員──『螢丸』。
螢丸是暫時代替目前不在本丸的鶴丸國永,併入第二部隊的空缺。
眼看這明顯是要去執行任務,都換上的出陣的服裝。
同為隊長的兩人面對面碰上時,山姥切國廣擋住了和泉守兼定的去路,拋出冷冷的質問聲:「你們要去哪? 」
感受到山姥切國廣冷冽的氣勢,也讓和泉守兼定先別過這緊迫盯人的視線道: 「主人讓我率領第二部隊去厚檻山巡查。」
言下之意也說明著審神者感應到厚檻山有所異狀。
聽聞和泉守兼定的話,山姥切國廣頓時不語。
說到厚檻山這熟悉的地點會讓人聯想到……那裡是第一部隊遇上敵軍大太刀的地方。
這陣子完全失去了那把刀的下落,山姥切國廣連續出陣以來從未再碰上謎之大太刀。
這讓山姥切國廣恍神中拋出這句疑惑:「為什麼? 」
是一句讓人摸不清在問什麼的疑問,還夾雜強烈的敵意,被視線逼得和泉守兼定有些急躁回應: 「這有什麼問題?不就主人的命令下達,讓我們去執行嗎?」
聞言到此,怒從心頭起。
山姥切國廣心中的怒火與憤怒佔據了他整個心緒,怒目而視朝和泉守兼定憤言著,「所以……為什麼是派你們!?」
語氣因氣憤而稍稍顫抖,由此可見這樣的安排讓山姥切國廣多麼在意,只是旁人還不能馬上明白他火氣這麼大的原因。
毫無頭緒的和泉守兼定弄不清對方橫眉怒目的理由,十分無奈地搔著後腦滑順的黑髮,打算再說些什麼時,審神者已經來到所有刀劍身邊;主人的出現是為了替準備好出陣陣型的第二部隊進行歷史傳送,同時要給提早率領的部隊回來的山姥切國廣一個交代。
看來審神者稍有耳聞兩部隊隊長適才不愉快的爭論,連忙介入談話,「是我編列安排他們出陣的! 」
言下之意在說:找隊長出氣是沒有用的,這次指派是審神者的命令。
「在厚檻山出現異狀,是否真有敵人埋首在那,必須派部隊留守確認。我倒是沒料想到您這次處理速度會這麼神速……。」審神者語氣平和的解釋著,一切事發突然才有所的安排。
本以為山姥切國廣率領的部隊會無法在中途趕回,才會決定在同一個時間點派下一支部隊,卻沒想到會這麼湊巧的,兩部隊在玄關碰的正著。
這個狀況、場合,以及已著裝好的和泉守等人的視線,審神者的目光再次轉向剛歸隊的山姥切國廣身上,看得出來在這次出陣也是毫無損傷的歸回。
「您打算派和泉守前往……。」山姥切國廣低聲喃喃一語,
即使在旁人眼中這只不過是出陣巡查,但對山姥切國廣來說卻別有意義。連續二十七次出陣都是他率領部隊,即使長期累積下來的疲憊已悄悄顯現在身,卻還是抱著持續下去的決心,這也是山姥切國廣打從心底想做的事,才會加快每一次的揮刀速度,為的就是不錯過任何出陣機會。
然而這次,審神者的說詞是要他放下這個執著,「您這次還是休息吧! 」
「……。」山姥切國廣頓時無語。
審神者的考量與安排是決定一切的關鍵,還是按照原案執行,透過著接下來的話來打消山姥切國廣想出陣的念頭,「連續二十七次不間斷的出陣就到此為止。」
並在審神者的眼神示意下第二部隊也跟上腳步,為了能不耽誤更多時間,沒有繼續打轉在同一個話題,主人二話不說地將整頓好的第二部隊傳送出去。
山姥切國廣被那滿心的不解環繞,直到主人從傳送口走回時,原先低垂下的頭猛然抬起,這些沉不住氣的話在此說出: 「這和說好的並不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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