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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這個時空,前往更深遠的歷史……是他最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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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耳邊傳來多數人的奔走聲,之中還有著激動的人聲,是出自於鶴丸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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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條路的前端,開滿著無數金黃色的永久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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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身處在永久花海中的大太刀驚覺不妙,那凌亂的沙沙腳步正朝著自己的方向靠近,已經沒有時間繼續逗留於此。他四處張望尋找著暫時藏身處,目光朝上飄去,鎖定了高處作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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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謎月長嘆,已經躲進隱密樹上的他輕喘口氣,慶幸自己靈敏的耳朵讓他提早警覺撤退,不用陷入與審神者正面交鋒的窘境可說是萬幸。看來他能短暫藉由這茂密的綠葉作為遮掩,至於下一步該如何是好,一切再觀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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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他也沒後路可退,盡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音,默默聆聽周遭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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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沒過多久,一群身影闖入這片永久花中,各個都在稱艷眼前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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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永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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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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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的後院也種植了這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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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說起本丸的永久花,這話題也引起了大太刀的興致,稍微挪動了一下,打算透過枝葉間的縫隙來觀察。這個位置昏暗不易察覺,雖然受到層層樹葉遮擋,但只要仔細觀察還是有空隙能看見“他”想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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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此處端詳著審神者的側面臉龐,此刻沒有半點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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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氣氛陷入凝重,本丸沒有人將話語接續下去,貌似是在等審神者先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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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生於本丸中的謎月,最初失去了所有過往記憶,他不曾在任何事物上特別執著,因為沒有過往,所以無從比較。」審神者似乎觸景傷懷,沉吟半晌才說道: 「他唯獨對永久花有特殊的情感,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從那以後,我就在本丸種植著永久花……我深信這種花與那把刀有著綿綿不絕的關係,希望這能成為喚起謎月過往記憶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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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刀沒有全程注目著審神者,他倚靠樹幹,闔上眼不再注目,僅靠雙耳來傾聽,耳邊並未傳來刀劍男子們的聲音,如此平淡的反應能明瞭眾人早已知曉他曾待過本丸,並且接受了這非比尋常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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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大太刀聽聞審神者的話語有些佛然不悅,整個情緒大受影響,之所以產生這麼大的起伏在於主人的話總是令他想起曾在本丸的點點滴滴。曾經的迷惘一直存在,這段時光卻也有快樂伴隨之中,有趣的事情層出不窮,難受的感觸逐一產生,激動的對質也屢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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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月憶起在打刀時期擅跑出去的事,之所以特別記憶猶新,也是因為他對此有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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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透過審神者回溯歷史不在本丸的期間,他多次偷偷來到萬屋附近的森林。因為怕被制止,所以謎月並不打算讓主人知道,只認為悄悄出去,再悄悄回來就好,一切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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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某次回到本丸時,他被審神者於玄關當場抓包。當時腦筋一片空白,這完全出乎預料之外。先不論為什麼審神者會提前回本丸,他得為自己擅自亂跑出去作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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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木地板上等待的審神者表情跟平時沒有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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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問到「去哪了?」,才意識到主人其實隱忍著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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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寡言的他始終閉口不言,或者說啞口無言、頓時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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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真的有這麼重要嗎?難道現在的你不快樂嗎?』審神者掩蓋不住情緒激動質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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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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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的隔閡已經持續一陣子,審神者似乎認為刀劍男子的冷漠全是因為追求過往求不得,才做出偷跑出門卻未告知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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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近乎八九不離十,這段時日謎月很少真心笑過,一切是因為審神者與政府軍私下進行了協商,他對此受到相當大的打擊。即使是上級下達禁令,要求審神者不能告知刀劍男子過去的悲劇,但這並不能作為不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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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月在心裡深處一直信守與審神者之間的承諾,因此忍受不了受到主人欺瞞,才會跑出本丸到外頭散心。這次他就輕描淡寫帶過,倒也沒有引起主人懷疑,至少沒有追問他是否在期間接觸過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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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的焦點似乎放在其他地方上,介意著謎月踏離本丸,即使這次並非一去不返,但沒有事先說這點確實讓人擔憂。主人難以啟口道: 『難道……待在本丸真的這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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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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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中隱約試探著刀劍男子的心意,聽聞到此的他又該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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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月印象中在被問到快樂與痛苦時,實際上並不清楚什麼樣的生活算是快樂。獨自待在本丸的這段時間除了煩悶,他與主人之間逐漸產生了芥蒂,只要看著審神者有話語未坦承,內心就相當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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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外出能讓他不再胡思亂想,在外頭的時候能忘卻所惦記的事情。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到最後會受到外在誘因,做出背叛本丸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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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不快樂,我也不清楚,我什麼都不記得,沒有其他回憶能拿來比對,這樣單方面接受您對我的好,這個感覺,就是快樂嗎?』他那時只是搖了搖頭說著,冷淡的回應聽在旁人耳裡相當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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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月始終忘不了這段話讓審神者臉色劇變,主人失去血色的臉說有多慘白就多慘白,那心灰意冷、黯然失色的表情即使未明說,隱藏在皮肉下的心臟肯定心如刀割、刀刀刺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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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現在的謎月會想反問當時的自己這句話:『說一句快樂有這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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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說出這麼傷人的話?只因為不能認同審神者不說的理由,回話顯然尖酸刻薄,完全否定了主人對他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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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段話換不回任何東西,那就不應該輕易脫口而出,他卻無意間重傷了一個人的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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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月執著於過去,對於不記得而感到不安,那執意回顧而記起自己短暫的刀生後,就有比較快樂嗎?他不經想自嘲,看見自己的過去歷史後卻反而無法接受,情急與怒火交錯之下還不小心改變了自己身為打刀的最終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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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本丸時,謎月是以大太刀的身分誕生於此,心境都與打刀時期大不相同。他被自己的兩份記憶困惑著,長時間下來無法友好的與審神者相處,冷漠成了應對主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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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為他付出這麼多的人,他卻一次次的用言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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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想起來無論是在哪個時空,不管是打刀還是大太刀時,審神者待他毫無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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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因為腦海中同時存在兩份過往記憶,一度造成認知上的衝突。片段印象裡有著打刀時期對審神者的不信任,這讓他一時混亂著不知該相信誰。為了釐清這份凌亂思緒,最終決定要離開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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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這時不經意發現到本不該擁有前一段歷史記憶的審神者,隱約還記得打刀時期的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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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主人記得從前,那不會不清楚改變歷史的罪魁禍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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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何話想說,對於我的所作所為,不該只是這般痛而不言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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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月當時把心中不解的想法直說出來,除了憤怒之外,內心還產生了一絲絲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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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審神者沒有回應,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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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月內在的矛盾與外在的所作所為,造成他的怒氣蔓延開來,審神者猶豫不決的模樣反而激起他更大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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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刀拼湊起自己龐雜的記憶,手撫上隱隱作痛的額邊,他忽然勃然變色道: 『您總該有所懲處,我可是做出了您最忌諱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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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謎月心底深處真實的想法,既然犯下大錯,就算不情願被銷毀,卻還是給予審神者懲處的機會。緩緩抬起頭來所看見的卻是主人依舊溫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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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該對這樣的你說什麼? 』審神者的語氣中有些哽咽,淺笑裡有著多少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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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糾纏了謎月許久散不去,內心刺痛無法平息,他還是能看出主人的苦笑中藏了數不盡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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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忍總該有限度,對於暗墮的刀劍男子仁慈等同是對自己殘忍,審神者不該不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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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然而生的怒火無從宣洩,看著這樣的主人感到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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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審神者即使傷痕累累卻不作任何反擊。他恨自己做了這麼多不人道的改變卻未受到任何懲處。誰都無法預估暗墮不復從前的刀劍男子何時會做出軌舉動,這背道而馳的心早已蠢蠢欲動,難以控制的身體隨時都可能傷害審神者,只是他心中強烈抗拒阻止著自己失手傷了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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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長的等待下終於等到審神者這番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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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非不理解你這麼做的理由!也明白你迫切想得到、卻得不到未來的悲痛,明知如此,我還能指責你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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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誠實說起自己並未忘掉從前打刀時期的往事,即使記憶模糊,透過曾經親手製的打刀刀鞘就能證實這段奇緣經過。將無法隱忍的情緒化為實體,掛足於眼角的水珠直流而下,就好比細雨綿綿不停下,長時的飄灑依舊會浸濕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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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鼻酸襲來,謎月想哭卻哭不出來。要是他真的不顧一切離開本丸成為了敵人,眼前這個人會有多麼難受?萬一到最後真的與審神者刀劍相向,他有預感此人絕對不會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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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能當作一切都沒發生,也無法繼續待在本丸生活。接下來打算做的事即使會讓重要的人傷心,也已經無法停止。比起他人更重視自己的心意,他已經無法選擇那條安然度日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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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誕生後就只是迎來痛苦的結束,那他寧可從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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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月不經畏懼著自己的想法,卻阻止不了也無法停下,只能狠下心逼審神者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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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別讓未來的我……做出更多傷透您的事,您就刀解我吧!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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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刀希望主人給他致命一擊,藉此斬除後患換取未來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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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他有機會踏出本丸,那便無法去實踐腦中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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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確定已經步入歧途的自己,能否永遠不對審神者做出傷害。他接下來想做的事情危及到的可不只有審神者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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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這一刻就曾希望到此為止,由審神者親手給予制裁,大太刀毫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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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看到天真的審神者臉上露出片刻的猶疑,最後,他沒能如願被刀解掉,反而是獲得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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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刀搖身而去,還是靠著自己的雙腳踏出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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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別到最後……後悔現在沒有刀解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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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下這句諷刺的話,頭也不回地逃離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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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給了我機會去實現我想做的事,那就別到最後再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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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藏於心底的話十分殘忍,本來不該擁有強烈情感的附喪神明,在被賦予人類軀殼後失控般走火入魔,墮落成為本丸的敵人。他的離去形同叛逃,面臨到時之政府氣勢凌人的追捕下,差點無法安然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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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能逃過一劫,全都在於他在這期間受到了一團迷霧的救助,陰錯陽差之下碰上的救星正好是本丸一直以來的敵人──歷史修正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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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敵軍頭領的緊戒心十足,始終未解開四周的防護,在他眼中一直都是團灰濛濛的霧氣。這些都無妨,該慶幸自己在被圍剿到無處可逃時能遇上此人,也才有了暫時的棲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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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新主人見面時多次提及曾經與他之間的約定,說著『與我共識、甘願誓死效勞。』這類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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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謎月可想不起自己有說過這段承諾,歷史修正主義者一度以此為由想拉攏他,卻沒想到不必大費周章,大太刀還是選擇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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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被時之政府趕盡殺絕、百般圍攻,他又怎麼可能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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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叛逃一事稍稍落幕後,大太刀會被視為暗墮的刀也不奇怪。他在那夜雨中憑空消失,沒有人找的到這把刀的去向,就這樣整整兩年多無聲無息、不見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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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期間謎月刻意隱藏氣息,小心翼翼藏於暗處參與時間溯行軍的陣型,一同進行多次出陣任務。所做的都只是順水推舟之舉,他比起時間溯行軍來的更有智慧,會以人類的思維來衡量策略,間接促使歷史人物做出改變歷史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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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南將軍的行蹤散佈出去的也是謎月,以訛傳訛的風聲使停留於原處的北將軍自行改變了原計畫,讓雙方同時抵達中央正是大太刀的謀劃。除了先前南北將軍的衝突,早在那之前他都企圖讓人類自行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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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月的存在如煙霧般若影若現,卻無人發覺他一直潛藏於敵軍陣營,直到被本丸的刀劍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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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三日月宗近見面的那次正是洩漏身份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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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陣子,歷史修正主義者為了讓大太刀更方便介入歷史,賦予了他暫時性能穿越到不同時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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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月等待這一刻許久,能夠憑自我意志前往各個時空,也就能實踐心中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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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為了引出本丸的部隊來到他所在的時空調查,有意多逗留於同一個歷史中,目的也是為了見上三日月宗近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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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審神者派遣的部隊中並無這把太刀,索性就會帶著時間溯行軍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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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執意見上三日月宗近,也是為了透過他人來喚起記憶。以大太刀當時的情況來說,他正被兩份記憶所苦。腦內中有個畫面,他與三日月宗近有過一面之緣,想清楚這段記憶真偽,究竟哪一段記憶是發生於打刀,哪一段又是大太刀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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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弄清楚前因後果,那就必須藉此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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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為了與三日月宗近獨處交談,大太刀設下的障眼法也成功讓本丸其餘刀劍男子散落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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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打算悄悄的見一面,再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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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對方機靈的不像話,句句話語都應證著他的存在不該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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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什麼你不是出現在本丸?』三日月宗近的話中看穿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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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該在敵軍,但本丸又何時有他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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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三日月宗近藏青色瞳孔注目著,不經讓大太刀有些不自在。看著與自己相似的眼瞳,那
清澈雙眼及那深藍髮絲全都是謎月奢求不來的東西。這是五条國永迫切想鍛造出的美,也是他永遠也無法成為的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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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對比再次凸顯了彼此差異,三日月宗近是大太刀渴望成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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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月的心不知不覺圍繞起一條條纏絲,他的心結越捲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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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面對大太刀的攻擊只是防守卻毫不反擊,明明被傷的不輕,卻始終不願動真格與他交戰,還有閒情逸致拿他投影成鶴丸國永,這徹底激起謎月心底深處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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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凌亂過往在腦內奔走亂竄,油然而生的恨意在體內不斷孳生,這份不甘化為的衝動隨時會掙破脆弱不堪的軀體,一切理智將崩壞,他的內心在瘋狂嘶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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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又是過去讓大太刀感到痛不欲生,他好恨,恨那個受五条國永愛戴的鶴丸國永。他好恨,恨自己無法成為三日月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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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麼他會突然改變主意憤而動手,並且在重傷三日月宗近前拋下這句話語:『別拿我……來緬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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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著過往一切,他忽然覺得想起過去根本就只是條不歸路,擁有往事記憶不全然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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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全部摧毀掉吧!連同自己本身都不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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