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Mandy不要自己的身體,Tina似乎也不太介意,「返去啦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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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說走就走,起身去拖客人的手,說道:「你煉咗劍,咁身上係咪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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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無劍㗎!今晚淨係借人劍用啦!同埋我要做魚師,唔要再煉劍啦!費事蟲蟲特工隊搵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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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蟲特工隊?哦!古靈精怪!咁我地行返去舊舖頭啦!Raydon你地行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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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同善逝講多兩句!」Raydon答,接著又對兩邊肩上的麻雀了哥說道:「你地都可以走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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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哥的元神了哥隨住三隻我今晚尚未認識的小麻雀一同飛去,隱沒在長夜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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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師子蟲越王就從兩派鬥劍的場面中消失了身影,許多年後,我潛入一艘蠕蟲星艦當中時,在星艦的空間跳躍囊臟裡找到一對被酸液腐蝕得面目全非的相擁男女人屍,女屍的無名指上戴上了我所認得的結婚戒指,男屍則緊握半塊魚腸碗碎,我不忍聯想,奈何證據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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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聚緣散,死亦何苦!我只希望他們曾經安落生活過,為葬故人,我用星鑽擊碎了巫妖星的一顆行星,再在行星的鑽石核心中為兩人建造了一座永恆不滅的陵墓,在我守靈之際與巫妖王軍隊發生的戰爭……那是另一個可以再講七十多話的故事了,現在不是科幻電影的氣氛,可不想在這個都市懸疑故事的後記中說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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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邊行邊等啦!」Tina頭也不回,而客人,倒是頻頻回頭,向我與師傅揮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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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客人雖然救活了他的朋友,但自己的身體依然處於不可在人前解天冠的狀態,在三年後的某日,他就與我斷了聯絡,魚師早不在香港開壽司舖,我也不知道魚師在英國的地址,所以我也沒辦法問他師傅客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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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有位叫做國仙益的金繼師從清涼山盜走了我九副身首異處的屍體,再修補成魂造金繼尋我麻煩,他們不怕飛劍,難纏至極,好幾次就要取走我性命了,連我的師傅,最終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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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河系中沒有人知道這個國仙益的來歷,星間之大,我背負住吳王闔閭的冤債,本來殺出個沒來頭的怨敵也是情理之中,但他的名字中有一個漢字「益」,讓我一直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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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的那位益友,如今身在何方,最後是魚是人?又有沒有同他的女朋友仔健康無病咁一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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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Raydon搭一搭失魂魚細蚊仔的手臂,囑咐他要幫手運屍,他又對我打了個眼色,再瞄了瞄我手中新奇士橙,然後才跟住Tina後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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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蚊仔聽令,隨即以機械式的地拿出韓國筷子,我便捉實他手,把佛舞越王的指示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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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舞越王要善逝求其插三支香落個蘋果橙,現在眼前就有香有橙了,我心急,從檯面插住香燭的雪梨上抽走三支香,連埋手上黑牌橙一併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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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蚊仔這時頹喪極了,我三催四促,他才求其對住個橙拜一拜,沒想到剎那之間原地消失,橙上三支香左右短,中間長,我都識睇香火啦!大天真吖嘛!心想一定是佛舞越王用佛劍湛盧停頓了時間,又送走了細蚊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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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沒有見過細蚊仔了,就連之後幾百年間,也沒見過他的轉世,我估他是煉成了天仙,從此不再投生地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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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過問MK細蚊仔的下落,她也不講我知,到後來我完全煉化了魚腸劍,得知原來由劍生出的鬼,會在無邊宇宙中找一個近似地球的世界降臨,並且從此在當地轉世如常,簡直就像天仙白日飛昇,從此與舊人舊事告辭永別的狀況,有情人就算有劍俠能耐,若要苦苦追索,有數得計,應該搵到宇宙熱寂都搵唔返錯過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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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走哂,師傅正式開口叫我執手尾,客人的舊屍要送返清涼山,客人的朋友有鬼在廣華醫院做替身,屍體也不用留在地球了,我也將她送返清涼山,與客人屍體作伴,兩個身體雖無元神,而且頭都甩埋,但就算沒元神身體也是可以獨立活動的,屍體要俾人見到,或者天光才會變返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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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送到了清涼山,此太陽不同彼太陽,而且從地球以外觀察,地球係圓的,根本24小時都天緊光,BugBug地就計唔到係咪到天光了,依照師傅估計,如果無生人探佢地,佢地應該會一直都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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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咁凍,兩條屍凍僵哂你眼望我眼咪好慘!小小心意,我就在師傅的指示找到了一處雪地溫泉降落,原來師傅在這裡都起了間溫泉度假屋,識嘆!咁他們一對屍體得閒可以開下暖爐,浸下溫泉,溫暖手腳了,好在星間人都知道菩薩心腸可敬,不會隨便登陸清涼山,就算兩人的屍體只是個能夠活動的生存假像,我一廂情願,也祝願他們一直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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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時想起,客人新屍體現在行得走得,跟了師傅Tina,舊屍體又在清涼山浸溫泉,咁聽朝新聞咪會話屍體失蹤?我經驗不足,忙完一輪後知後覺,師傅經驗老到,唔會唔知啦,他開口指揮我送客人屍體返清涼山,其實是倒轉過來想他陪朋友的屍體好好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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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回到理髮舖,那位新師妹才重新出場,並正在幫手收櫈,師傅叫我地天光先收檯,因為要等今晚餓鬼食完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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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沒有出席和頭酒,原來是為了避免見到客人,知道客人有個著落,她也寬慰落淚,見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我成晚無瞓,心智唔夠堅定,就衰了男人會衰嘅嘢,借了個膊頭俾佢喊,咁就奶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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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明妃劫嘅故事,有機會再講,下次與你們見面時,應該不會再多講剃頭事情了,講足七十四集剃頭,你耳仔唔生繭,我都喉嚨生息肉,不過續集講星球大戰時,又唔知你哋想唔想聽,嘻嘻,緣散緣聚,我地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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