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ydon講過,心師煉劍,相輔相成,導人度劍,道劍渡人!」細蚊仔食字,導度道渡,我倒是聽不出所以來,這時他捉住我手,念了一句半詩:「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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諗埋半句,我本能伸出手指一根,這時那位莫邪轉世的昏睡女孩一個開眼,望住我,也坐起身伸出她自己的一根手指點在我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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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暈眩襲來,好似有千萬條絲線在我的頭顱骨裡纏動,我視覺開始喪失,而耳邊就聽到細蚊仔講:「嗱,你兩件契弟咪郁手啊!總之我借你女朋友腸入面把劍嘅執念嚟織Mandy元神,唔會損傷佢,亦無勞煩到你老婆果份元神!我理得你哋邊個擸劍借刀,我閘住反彈無回頭,信唔信我一個隨緣缽送你入中子星睇激光s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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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線,咪以為佢記得前世今生就係有個大人靈魂係身體入面,唔止外表細蚊仔,心智都真係成個細蚊仔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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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失視覺後,我漸漸又喪失了聽覺,在一片黑暗中我再失去了外在觸感、冷暖、平衡,然後連頭骨中絲線翻滾的感知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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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識清醒,但不知自己在絕對的黑暗與寧靜中存在了多久,這時一把女人聲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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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蚊仔!你記唔記得你琴晚講過咩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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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看不見,我也不知自己身處於甚麼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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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我淨係知自己飲到劏,我仲講過咩嘢?」一把男人聲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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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蚊仔又學人飲!咁你下次唔好扮大人啦!哎!」女人句尾失望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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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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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有意識的最後一個念頭,不知不覺我已墮入了重重泡影短夢的連鎖中,一夢醒來接連一夢,直到魚腸劍悟道,才算是真正醒來,事後回想思索,今夜恩怨奇情竟能有個了斷,實在不易,自覺僥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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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減走細節,算是理順了一個方便各位看倌理解的夢境時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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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主入魔、虎丘堆屍、越王失魚、和尚落水、盲母拜佛、直至痴偶求魚師、六魚食Mandy、然後一場車禍,六死一傷,全都扣在個「執」字上面,人人不得超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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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若夢裡拈花,醒轉一盞不念,只可惜你我都不是佛,至於凡夫俗子,對花念念不忘也是常事,至於花在夢裡怎樣鮮艷滴血,現在我朵朵講過你知,等你聽完答我「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下半句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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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刻,也在星間的某處,有對已結伴學佛無量劫的劍俠雙修,因為入定至深,夜遭賊人闖門洗劫,並割下了頭顱,棄之田野,直到無人打理的谷桿從頭骨孔竅長出,並穀籽纍纍的時候,兩位劍俠才因為回神過來而處於生死不分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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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逆觀因緣流轉後,竟發現在無量劫以前,兩人原為皈依錠光佛門下的一對比丘尼姊妹,因為上課時幼稚嬉鬧,打翻了燈油一滴,將檯面上肉眼看不出的一隻聽經木蟲給淹熟了,木蟲痛失學佛機緣,懷恨了無量劫,今世轉生為賊,便割下了雙修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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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常言因果道理,如今好人一對屍骨寒,竟因為億世以前殺一蟲!有種不解的固執恨意,從木蟲的殺行傳承而來,並灌注了兩僧尼的心靈,下世若與木蟲相見,定必相殺填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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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僧尼恆古以來就是佛弟子,在最初時修習劍術,也是為了留點執著,好讓自己投胎過後仍保住前世記憶,不用在求學方面走回頭,佛學說之中的十二因緣法,自然早已融會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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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在解說世間因緣法時,曾教過順逆兩種觀察方法,在逆觀的修行中,修行者由果到因,了解到人生苦難的因果連綿無始,至於順觀修行,可不是單純把逆觀相反過來,去幻想因果循環在虛妄的未來永無止境,佛家積極順觀因緣,叫做「還滅解脫」,修行者專注思考如何從當下就了斷苦的因,繼而破除未來一切苦果,一點也不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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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人的骷髏就跳起了斷滅之舞,其一幻化成魔,在星間生生世世,無論有心無心,最終都會追害木蟲,而仇恨有一往一返的特性,木蟲對魔也懷恨在心,所以有時是木蟲殺魔,有時是魔殺木蟲,如此又互相報了千世萬代的仇,期間魔與木蟲身邊的人物難免又被波及牽連,於是也加入了恩怨殺戳之中,過了沒幾世的爭鬥,兩方都形成了一股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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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一下時序的話,這時星間裡的地球還未開始有人存在呢!所以一來地上未有所謂吳國,二來虎丘未有道生點頑石,所以兩派各自在星間名號繁多,卻未有遺民與師子蟲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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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民在星間的宗教或門派名有如天晶魔道、睚眥劍宗、琉璃十國、寒林弟子、講到世俗化的,各類產業體系亦已深植星間各處,有時某某貿易星鏈、稀缺元素礦業、星艦或星間炮產業,歸根究底之後,很多時都會追索到這個劍俠集團的某人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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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師子蟲一派,除了報仇時候會以各種方式滲透文明世界,其餘時候都會選擇在遠離星間文明體系的星域中以蟲的形體封閉發展,所以他們在星間的稱號以神秘色彩的惡名居多,如蛀星芽蟲、空洞蟻巢、蠕蟲艦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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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馬行空,又講到了星間上面去,僅是為了日後在其他故事中講到我在星間經歷時鋪定條好路,為保故事氣氛,現在仍要著墨古色古香,下回起就講虎丘堆屍,之後再提越王失魚,其實就是早前或多或少提過的千人石典故與巨闕劍從越王脫手一去無蹤的事件,但事關雙修骷髏跳起了「還滅解脫」的觀照之舞,一為魔一為佛,而在佛舞中幻化的現實版本,卻是故事主角放下執念得以了斷煩惱的可能世界,Mandy的怨寄宿在魚腸劍之中,但魚腸劍最終也在這連鎖的佛夢之中成功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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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疑故事竟先揭曉結果?那是因為懸在情節,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且看幾回以後分解!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vAjw3Cpz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