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那,是一場永恆的夢魘。
在空洞又無盡的空間中,灰白小條的細胞殼就像宏大造物借由新陳代謝般的方式脫落,並浮游中寂靜黑暗之中。正是它們的存在才能使我有所意識,這並不是原來的世界﹑更不是虛幻的夢境。
那可怕的代謝之物猶如有生命般四周遊蕩,是在偉大君王來臨之前的僕人前來高驕地告知帝王的路過。這些僕人的目的就是要我如同賤民般意識地自己存在,並充滿痛苦﹑無奈﹑瘋狂地狂笑與哭鬧。
更加悲哀的是,在這些代謝物之前,悲微的我連呼吸的能力都不存在。因為偉大的 存在是不可能用現有的一切去感知﹑觀看﹑知道。我的意識和靈魂暴露在這片虛空之中,只有一層大量沉澱的代謝物與飄浮的細胞殼,透過愈來愈大的波動,預視主宰一切的 經過。
一條深綠的巨觸迅速而寂靜地從我意識的某一邊游過,距離之近,如果我的肉體一同在於這片不可描述的空間中,也許,也許…也…也…也許能夠伸手觸摸偉大的 。更加現實的肉體只會用盡所有的方法捻熄這悲苦的靈魂,讓其留下一絲盲目的崇拜與麻木的瘋狂,嘗試粉飾這塵埃的存在。
有看過不知從何而來的小蟲在自己手臂上瘋狂地尋路與爬行嗎?這是我最羨慕的情景,在險境中不斷的掙扎,並知道如果那人類有足夠的仁慈的話,自己或者能活多一會。聰敏又偉大的 並不會讓我像蟲子般進行亳無意義的行為,因為這些小戲一早使偉大的 煩厭了。
巨觸剎那劃過,猶如子彈高速地劃過我的鼻尖,長釘從我的眼皮底下刺進前葉額般。你明知道要透過哀嚎聲來釋放悲痛交加的哀嗚曲或者用力收縮身體企圖凝聚一絲安全感,卻被不可名狀的恐懼所壓迫著﹑壓抑著,不可逃脫。
巨觸的中段是一顆橙紅鮮艷的眼珠,細如線的瞳孔之中存在著不可理解的 ,那深無底的訊息量,甚至到我死之後都不會理解。偉大的 透過這顆宏偉的一小部分觀察我,我…我不會認為偉大的 會給予我任何命運,或者正因如此,我那淺薄無聊的命運像羊水膜般被輕輕的戳破。
當初從床上驚醒之時,大腦將一切封鎖並一直極力地遺忘這所謂的「夢」。明顯地一切都是徒勞。我們的根源來自於偉大的 ,自然地我們會最輕易的手法接觸那藏在最深處的恐懼和追崇,這便是以娛樂和幻想的謊言去包裝這種無知的求知欲–小說與遊戲。它輕易地撓過政治與宗教,毫無阻力地散佈著。
以遊戲和故事的裝飾宣傳著,猶如燈籠魚的微光引誘些人們游進牠的口裡。愈多人知識到偉大的 存在,偉大的 就更加對我們愈有興趣,跟夜中的醉漢玩弄可鄰的蟑螂,先踢後踩,卻留著完整的上半身,決意要把牠的死拉長,將烈酒灑在牠殘存的肚上,欣賞著同伴的恐懼和牠的死亡抽搐。
祖先是幸福的,因為他們不會知道這痛苦無力的恐懼,或者他們的靈魂在遙遠的虛無角落中為偉大的 震抖著。永恆地享受著這永無休止的交響樂,生存只是一剎那的事,一旦死亡我們也將陪同他們參與這樂章之中,但願我們不是休止符!
即使我能回到這有實感的現世中,我們的本性依舊一直尋找著偉大的 。並用這單薄無力的劇情與毫無意義的文字嘗試描述不可描述之物,命名不可名狀之物。透過這些動作去安撫自大無知的意識,麻醉那嘗試存在的靈魂。每次遇見以偉大的 之名作為主題的事和物。
內心那顆拼命遺忘的記憶就像幼苗般再一次生根發芽,那怕我在現世中不斷嘶叫﹑暴怒和反抗。一次又一次地把它去除,它都能像野草般透過那點滴的見識再次發芽生根,每次都變得更加強壯。由一開始的反抗到現在才開始明白,我只是那發芽的養份,而那些劇情與文字就是溫室般的存在。我只能祈禱現在這棵苗還沒結果﹑散佈,但我們都知道在這篇文章就是其中一顆細小的種子。
我們都會像飛蛾般不斷告訴自己這一切都只是娛樂,因為要滿足內心對恐懼的好奇,我們終要不知天高地厚地撲向無盡永恆的 上的一丁點部分。而我早在無盡的娛樂作品與無常的時間當中失去了理智,並接受了偉大的 留下的夢魘種子。
我們並沒有千絲萬縷的命運線索引著我們,只有偉大的 想我們怎樣,我們就必會怎樣。就算我一再逃避也好,久違一次點進Penana時,卻發現這是偉大的 呼喚我留下一則無趣又無意義的文字去告知人們偉大的 的真實﹑去折開這層透明的包裝紙。
塵埃般的存在也會被榨取出點滴的瘋狂,為無休無止的 交響曲獻上一個音節,願 能安眠。我們必會瘋狂,幻想必會成真,無需看以複雜的咒語﹑公整的幾何陣和沉悶的儀式。我們祖先早透過戰爭獻上海量的血肉和靈魂,而換來以幻想小說和遊戲的方式告知我們,偉大的 是真實的。
我們不可逃脫,沒有古神會請救我們,沒有救贖釋放我們,沒有上帝保護我們。
我們是屬於宏大的 !我們這代將能見證文明的完結!狂笑吧!
哈!
合!
口!
一!
.
但願我們不是休止符…3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Zq2LlBedO
ns 15.158.61.55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