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蘇魯紀元來臨 - Penana 8月主題創作挑戰！ - 無聲癲狂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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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無聲癲狂

不轉

Aug 5, 2021

291

8 Mins Read 2,356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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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來得太突然了──至少我是這樣想的，但也許在場的其他人也這麼認為吧。

　　叔父的葬禮十分簡約，甚至到了過度簡單的地步。不知是叔母刻意如此安排，亦或是本人生前的要求。

　　「求主展開慈愛的雙臂懷抱他，使他進入永恆的安寧與平靜，同列於光明的使徒們，阿門。」

　　只見年過七十的老牧師喃喃地說著禱詞，但就連他滿佈歲月的臉龐都能看出些許疑惑，可見這場葬禮就是這般引人遐思。

　　隨著遺體放入棺木，葬禮也暫時告一段落了，之後的流程我則不必參與。

　　我走到一旁架著棚子的休息區，找了張椅子坐下，隨意地抬頭看看灰濛濛的天空，那裡卻有隻烏鴉飛過。

　　「搞什麼，真不吉利。」我皺了皺眉，低聲地罵道。

　　──「」。

　　突然，『聲音』傳入我的腦海，那是一種無法理解的詞彙，它給我的感覺並不是聽到未曾學習過的外文，而是更加詭異，就像是翻遍了世界上所有的語文辭典也找不到一種跟它相似的言語一般毛骨悚然。搞不好，在記憶深處裡我曾聽過這種語言也說不定，嘿說不定學校的老師會告訴我答案也說不定，我不太確定，因為今天早上我才在樓梯看到他對另一名女老師上下其手像這樣的人渣怎麼還沒有從世界上消失反而我卻要待在這無聊透頂的破爛老屋子裡上萬年唯一的娛樂就只有操控烏鴉去把某個路邊可憐無辜少年搞瘋然後讓他拿著不知哪裡拿到的菜刀把親戚們全部剁成高級法國餐廳裡會出現的看起來很高尚實際上意義不明的料理好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

　　......

　　......

　　......

　　「嘿！你......聽............我比......嗎！？」

　　很吵，我只想安穩的睡上一覺，這麼簡單的願望都實現不了嗎？

　　「我說！你聽得到我的聲音，看得出我比多少嗎！？」

　　廢話，又不是沒耳朵當然聽得到；又不是沒眼睛當然看得懂。

　　「你快醒醒啊！喂！」

　　我決定了，為了讓我有個舒服的睡眠品質以及我的健康著想，我要在三秒後睜開眼睛，然後紳士且禮貌性地告訴那個吵死人的王八蛋給我把嘴閉上好讓我繼續睡覺。

　　三、二、一。

　　「莉亞......妳過來一下......。」我虛弱地招了招手，示意要她靠近我一點。

　　「喔天啊！你終於醒了，你知道你突然昏倒在路上，我都快嚇死了耶！」

　　只見她像隻可愛的小動物原地蹦跳，明明都二十幾歲的人了，行為卻像個小學生一般天真無邪。

　　我似乎正躺在公園的長椅上，周圍有幾個路人走過，時不時用好奇的眼光瞥向我。

　　我艱難地挺起上半身，把雙腳踏在地上。光是這樣的動作就讓我氣喘吁吁，真奇怪，我的體力有這麼差嗎？

　　內心泛起的一絲疑惑如同水池的漣漪般擴散，但是在我深入思考前，兩顆巨石投入了水池，何止是打散了漣漪，水池都要掀起巨浪了。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也可說是一片純白。如果要問為什麼，我會說：「『因為山就在那裡。』」。

　　「......莉亞......我快不能......呼吸......。」

　　鼻間充斥著茉莉花的香氣，是令人安心的氣味，讓我不禁想起老家那片花田。莉亞一如既往地喜歡茉莉花呢，我在腦海的一隅想著無關緊要的事。

　　「喔，我很抱歉！文森，我只是看到你醒來太高興了！」

　　莉亞急忙退開，臉上絲毫不見歉意，有的只是茉莉花般甜美的笑容。

　　看見這樣的她，三十秒前的怒氣就像Debuff一樣消失無蹤。唉，誰叫我們已經認識第二個十年了。

　　──

　　「妳再說一次妳為什麼要把雞蛋放進微波爐加熱？」

　　「我想說這樣比較快嘛，誰知道它會爆炸！」

　　「是阿是阿，重新換一個微波爐倒是真的很快。」

　　聊著一些無聊的小事，我跟莉亞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們都住在南區，彼此兩家從祖父母那輩就已相識，在這樣的環境下出生的我們年紀相近，就讀的學校也都一樣，甚至我跟她互換家庭度過一天都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我們在兩家外面的人行道分別，我對她揮揮手，並沒有把「再見」說出口。莉亞也是如此，只是掛著一如往常的微笑看著我揮手。

　　就在我轉過身的時候，「文森，下次，再一起去看那部電影吧。」聽到莉亞這麼說後，我回頭應了聲「嗯。」，然後才邁開步伐往家門走。

　　「......」

　　事實上，我的背部早已被冷汗沾濕，雙手也莫名的發冷發抖，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我只知道──我完全沒有醒來前的記憶。

　　莉亞是誰？不，我當然知道她是誰，她是莉亞欸，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是誰，我們相處了整整第二個十年欸，我們連尿布都用同一牌的。

　　我踏著虛晃的步伐走向「自家」，摸索著口袋裡的鑰匙，打開木門，跟我在廚房裡準備晚餐的「母親」打招呼。我走上二樓，經過「妹妹」、「雙親」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

　　有什麼不太對勁，這是我能確信的事實，儘管我的頭腦告訴我這是我熟稔的一切，我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拒絕著此處，彷彿這裡是陌生人的家、這張床是陌生人的床、這面鏡子裡的我是陌生人──

　　想到這裡，我立馬衝下一樓，奪門而出，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只是憑著一股衝動在行事，而等我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隔壁莉亞家的門口。

　　心臟無聲的高鳴著，全身的血液像在跑百米衝刺般流動。我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留下的汗水，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我深深地呼吸，平緩脈搏的鼓動，然後按下眼前的門鈴。

　　叮咚──

　　過了幾秒，我聽見門的另一邊有人踩著咚咚咚的腳步逐漸靠近。我做好準備，不管來的是誰想必對方都認識我，所以我只要也裝得像認識對方就好，沒事，我做得到。

　　門打開了，結果是莉亞開的。我鬆了口氣。

　　莉亞看見是我，一臉疑惑地說：「咦，文森？你怎麼過來了，剛剛不是才進去你家嗎？」

　　「沒啦......我......我突然想起有話要跟妳說......。」這什麼爛藉口。

　　「有話要說？好啊，我聽，你說說看。」莉亞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點了點頭。

　　我尷尬地搔了搔臉頰，「不......不能在這裡說......大概......。」

　　莉亞困惑地歪了歪頭，過了幾秒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驚呼出聲：「你終於要告白了嗎！？我等了好久好久了！我願意我願意！第一個孩子要取叫亞山卓！以後我們不住養老院，一起去世界旅行吧！」

　　「才不是！妳這妄想暴走機器給我冷靜點！！」我用上此生最大的音量嘶吼著。

　　──

　　進到莉亞的房間，只有一個感想就是：「白」。純白色的牆壁、桌子、書櫃，空氣中則盈滿了茉莉花的芬芳，一晃眼感覺床上那隻白色的玩偶也被我看成了茉莉花。

　　莉亞坐在床上，砰砰地拍打著旁邊的位置，我裝作沒看到，逕自走向書桌拉出椅子坐下。她氣鼓鼓的臉頰我也裝作沒看到。

　　我咳了幾下充作開場白，因為自己也知道接下來要說的話有多荒謬。

　　「妳......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裝作莉亞的樣子？」

　　「......」她不作聲，只是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歪了歪頭。

　　原來如此，還不夠嗎？

　　「這樣吧......我換個說法好了──妳跟我待在一起，開心嗎？」

　　──是否不那麼無聊了呢？

　　我直直地看著莉亞，不想錯過任何一絲信息。她──笑了。

　　她形狀姣好的眉逐漸舒展開來，碧色的瞳眸映出惡作劇成功般的笑意，透白的肌膚映襯紅潤的雙頰。她粉嫩的雙唇稍作伸張，嘴角勾起了一抹新月，而蒙上一層薄汗，微微發亮的鎖骨隨著呼吸起伏。

　　莉亞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像是謎底揭曉般把雙手交握在豐滿的胸前，然後張開嘴，讓她鮮紅欲滴的舌頭撩過皓齒，墜入愛河般看向我，編織出一句又一句的「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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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獎賞必定與代價等值

#4 克苏鲁纪元来临

#5 1928E號病房

#6 [死夜之息的哀嘆]

#7 血色旅館

#8 序章 FishDifficulty_v.1.2

#9 【克蘇魯創作短文】門之宅邸

#10 午夜地下城

#11 受詛咒的輪迴

#13 Stationary water - I

#14 是誰殺了夢莉？

#15 航海者號遇難日誌(完結)

#16 薛丁格的貓

#17 愚者的寶藏

#18 白色長廊

#19 我睡著了你可以叫醒我嗎？

#20 大海之母

#21 無聲癲狂

#23 考前儀式

#24 西西的日記(撿到的人務必打開來看)

#25 The Camouflaged Grotesque

#26 命運，是迴環的。

#27 日記裡的日記裡的日記

#28 贊助鳴謝：克蘇魯狂熱者「ST:R」

#29 贊助鳴謝：新來的克蘇魯信仰者「AIKEN」

#30 伊芙的歌聲

#31 最後的影像

#33 妈与妈咪

#34 虛構與現實

#35 那「些」利維坦

#36 【鮑伯與陶德──霞之頌】

#37 《深山之中》

#38 Penana x Semiii 蟬翼平台 - 克蘇魯神話創作挑戰聯合企劃！

#39 冬日之影

#40 入夜別開燈

#42 那一夜，世界都被改變

#43 夜店女郎

#45 你思故我在

#47 【極短篇】食眼鬼 By 風靈草

#48 【原創】Eyes Of The Moon By 鴻

#49 失去靈魂的人

#51 異能之始

#53 真實與虛幻

#54 片面之詞

#55 素蘭小姐要出嫁

#56 偉大的是真的。

#58 謎魂公寓

#60 《原型Arachetype》

#61 無聲之城

#62 車諾比熾天使

#63 堵塞的下水道（算克蘇魯嗎？）

#65 駐聖瑪莉紀念醫院工作日誌

#66 校園離奇自殺案

#67 贊助鳴謝：想成為使者的女新人「SETSUNA」

#68 贊助鳴謝：潛心修行的山區使者「半點墨」

#69 文字作品

#72 逃離黑夜

#73 午夜的烏鴉

#75 使徒襲來

#76 無知的幸福

#78 您相信愛嗎？

#79 幸運演員 By 此狐有毒

#80 蟲箱 By 十點

#81 通靈日誌 By 阿甄Panay

#82 夢境 By 格雷特的勇者

#83 素蘭小姐要出嫁 By N

#84 H.P.A-短篇-日常 By CN.Pofu

#85 瑪莉有隻…… By Kriya

#86 聲 By 阿默Aaamo

#87 在那扇門之後 By 赫風

#88 結果 By 唐無常

#92 贊助鳴謝：在黑色山莊的醫者「AIKEN」

#93 千視之主

#94 親愛的菲利普

#96 母神的誘惑

#99 白色 By 宇

#100 如一 By 秋辰

#103 記事者的傳奇

#104 審稿期至至9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