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天下無雙 - 第四章（三）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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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四章（三）

亞當

Jan 4, 2019

242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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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起義隨著司馬家的沒落真正的結束了。

「惹著『天下無雙』你會生不如死，惹著了『無常門』你會後悔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之上。」

這是當時人們對「無常門」最中肯的評價。

「『無常門』的確有著很多的能人異士，可是他們不少也是名門正派的人，辦起事上來難免要講究禮數，這樣子的人在陰險的江湖中打滾只有吃虧的份。」女子雙眉緊皺，讓人看了不禁想把她的眉頭撫平。

「在皇帝手下辦事的人不都是這樣的嗎？怎麼現在才來埋怨了呢？」上官自顧自的吃著飯菜，說。

「可是近年來江湖的人處事手法愈來愈陰險毒辣，我們的總帥這些年來都一直在閉關潛修，『無常門』名聲雖在，但真正能處理事情的大將實在少之又少，這幾個月來已經有數個『無常門』的門人被殺害了！」女子說到激動處，眼淚簌簌而下。

「可是我就算重出江湖，這也不代表我會願意幫助『無常門』的。歷來的天下無雙都是愛幫哪一方就幫哪一方，沒有一個明文規條的限制，若我出山後反倒幫助黑暗的勢力坐大，以你們『無常門』的力量又能奈我甚麼何？」上官說。

他所說的也非假話，能當上天下無雙自然有著一股傲視群雄的霸氣與武力，若然「無常門」總帥的武技能勝過上官四一，朝廷一早就控制了整個江湖了，還用得著派一個小姑娘來和上官談判嗎？

「可是我知道你不會的。」女子胸有成竹的說。

「為甚麼？」

「因為金鵬鏢局。」

上官聽到「金鵬鏢局」四個字時的確是呆了一下，可是他很快又回復平常的樣子，又夾了一著飯菜吃。

「二十年前蕭旭鵬與你曾在天山山頂上大戰，以奪取天下無雙之位，可是最後卻敗下陣來，從那以後十年都沒有人聽過蕭旭鵬的下落。可是十年前他又忽然出現，並且幹起鏢局的生意，自五年前斬殺『急風雙刀』孔萬金而聲名大噪，江湖人氣一時無倆。」女子說，神色卻顯擔憂。

「他現在江湖勢力之大，恐怕不比真正的天下無雙低，不少青澀的武林新人甚至認為蕭旭鵬就是現任的天下無雙而傻傻的向他投誠。他現在手底下總共有二十五間鏢局、三十八間武館、七個賭場與十二個妓院的生意，論財力與人力絕對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這樣子的人一旦謀反，只怕會比當年司馬家的起義更為激烈。」

「你們是看準了我與蕭旭鵬的恩怨，所以才專程要求我重出江湖嗎？」上官四一笑說，這的確是一個很有力的理由。

「是的。」

「很遺憾，我早已不問江湖事，就算我再次出山也只是打算把天下無雙之位而兵不血刃的方式讓出，怒我你能為力。」上官說，起身打算回房。

「我們接到有力的線報指蕭旭鵬正派人前往『藏』塔！」女子見上官後應如此，急道。

上官本來已踏出的腳步像被萬年冰雪所封，凝住了，久久沒有踏下。

「他們還有多久會到達？」上官頭也不回問道。

「快的話，十天後就會到達。」女子說。

「十天後，我就會給你一個答覆。」上官說，終於把未有踏出的一步踏下了。「對了，你叫甚麼名字？」

「我叫程夢柔。」程夢柔說，把手上拿著的「無常門」金牌遞給上官，「你要找我的話，就去這城鎮的衙門出示這金牌吧。」

「好的。」上官接過金牌，踏上樓梯回房了。

回到房中，上官開始思考程夢柔所說的話。

他消失了十八年再次重現人世並不會甚麼準備也不做的，他一早就已經把目前江湖的形勢摸了個大概，金鵬鏢局的勢力擴大也是在他可以預見的形勢發展當中。

他也知道「無常門」雖然在江湖之中仍然有一定程度的影響力，但是這一切都不過是膚淺的面子遊戲。不少武林人士不過是看在「無常門」總帥以往的豐功偉蹟而賣一個面子給「無常門」，只要讓他們知道「無常門」內部存在隱憂，隨便的兩句甜言蜜語便可以煽動他們作反。

事實上真正讓上官擔心的，始終是蕭旭鵬派人前往「藏」塔的事。

他當然知道以自己的腳程，要在十天內快馬加鞭前往「藏」塔完全不是難事。

可是他也清楚蕭旭鵬深知自己的能耐，儘管已經過了十八年，但以蕭旭鵬極深的城府與算計，自己武功的進境自然那也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蕭旭鵬必定會派人前來阻止上官在十天內趕到天禍山，而且來的人也絕對不會再是「紅衣郎君」和杜九仙女這種貨色。

要向「無常門」投誠嗎？

一時的投誠也許可以讓「無常門」派人幫忙絆住礙事的人，可是單看剛才程夢柔的表現，「無常門」是故意派一個武功不高的人才表明自己並無惡意和展示誠意嗎？

又或者只是「無常門」的人武功最高也只有程夢柔這種級數？

第二種可能性上官很快的就排除了，因為以「無常門」總帥的武功來看，「無常門」的門人武力一定是不低的，依上官推斷，最弱的人或許都在「紅衣郎君」眾人之上。

可是上官其實本就不打算加入任何一方助戰，要是在利用完「無常門」後馬上撒腿走人，消息傳到「無常門」總帥耳中，就是上官四一也不能輕鬆了事。

「無常門」總帥——江湖人稱「千手夜叉」宋千愁。

以本名在江湖中闖盪時的戰蹟為二百五十八勝三十六敗一和，獲人稱呼為「千手夜叉」時九十七勝三敗零和，初拜入「無常門」戰蹟為二十勝零敗零和。

成為「無常門」總帥的戰蹟為一勝零敗零和。

這一勝就是戰勝司馬明的帝都一伇。

從那之後宋千愁幾乎就不再出手了，除了是他自己不打算出手外，也是沒有人敢挑戰他。

這樣子乾淨俐落的戰蹟，就是上官也不敢托大說自己能輕易取勝。

金鵬鏢局和「無常門」兩者都不是隨便敷衍就能了事的。

也許他應該去找朋友。

這世上除了敵人，上官還是有朋友的。

上官抱起孩子，拿著程夢柔給的「無常門」金牌去到了七葉鎮上的衙門，把孩子託負給了當班的衙差後就離開了七葉鎮了。

雖然不能親自為孩子覓得一個好人家，可是自己照顧了這孩子也已經一段時間，至少保了他不被森林中的豺狼叼走，也算是盡了仁義了。

離開了七葉鎮，上官並沒有馬上就繼續往東方前進，反倒是僱了輛馬車往北方前進了。

十天的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上官的朋友當真是這麼值得信賴嗎？

要是稍有差池，這兩天往北方的路程可就是白費了。

可是上官卻並不是這樣想，他並不覺得這個朋友會辜負了他這兩天的時間。相反，要是得到了這個朋友的幫助，這趟前往「藏」塔的路途猶如得到了最強的幫助。

坐上了馬車，上官懷著希望的前往了北方。

同一時間，客棧的老間看著上官離開了，用油膩的手在紙上寫下了數隻字：「往北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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