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天下無雙 - 第十一章（八）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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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十一章（八）

亞當

Jan 6, 2019

222

8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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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甚麼事？」「頑石」不理，更加催谷「東皇訣」。

「你不知道你這身內力是誰創的嗎？」莫謙問道，可就算「頑石」不說，他心裡大概都有個底。

「我不知道，我也不搞算理會。」「頑石」應道，這可是他真正的想法。

管他是誰劍，只要有用就行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莫謙說道，身上殺意狂暴射出！

沒有絲毫憐憫，短刀直取「頑石」心臟！

刀猛，刀迅，刀破空。

只是「頑石」已睜大雙眼死盯著短刀，這下是無論如何也碰不到他一根汗毛了。

挺槍平舉至胸，簡單一槍刺出，不花不巧，就只是直刺。

一寸長，一寸強。

長槍再怎樣也比短刀更強。

帶有微微焦臭味道的槍頭瞬間來到莫謙面前，只是莫謙畢竟戰鬥經驗豐富，身子一側就躲開了這記直刺。

只是有那麼一瞬間，莫謙腦海中淨現了一個「死」字。

身形妄動，刀上勁力就老了，莫謙這一記完全傷不了「頑石」。

以彼之道，還治彼身。「頑石」沒有放棄莫謙難得的一次破綻，身隨槍至搶攻，招招式式以點、刺為主，重者如蛇噬龍咬，柔者卻看似是被頑童玩笑的一刺，不傷大雅。

可是莫謙心知要是天上此刻撤下繁花，大概沒一片花瓣能活過來。

莫謙隨了迴刀護在身前外，一時三刻竟也難以反擊。

「頑石」遇強愈強，槍頭上勁力更加熾熱，每一下與短刀的交擊也爆出了火花。

此行莫謙根本不曾想過「頑石」會出現，本以為只不過是殺一個只會鍛造兵器的老頭花不了甚麼功夫，所以也只草草帶了把短刀就出門。

雖然是草草地挑選，可是也已經是出自名門手筆。

莫謙從來沒有想過，這樣一把花重金買來的短刀，竟爾會在與「頑石」的交鋒之中漸漸軟化！

怪不得鍛刀的人，事實上但凡金屬遇上高溫也會開始消融軟化，就算是名師如煉無物的技巧也難以避免。

可想而知，「頑石」那粗製濫造的槍頭也開始無法抵受他的內力，開始消融。

莫謙可沒有看走了眼，反正兵器也使不上了，不如來個同歸於盡，使上蠻力以短刀和長槍槍頭硬碰硬。

不出所料，「噹」的一聲兩人兵器皆一同折斷。

還未等兵器落在地上，兩人一同搶前，改以拳腳相交。

拳風一時間充盈整個院子，拉扯空氣捲動滿地落葉斷枝。只在數呎遠的煉無物竟然也無法看出倆人身影，只能聽到拳頭打在肉上的聲響連績不斷，偶而還傳來骨頭斷折的清脆之聲。

終於，在一聲媲美落雷的巨響後，兩人皆往反方向倒後飛出，分別撞在牆上和木門。

牆和木門不是武林高手，怎麼可能捱得了這兩人卸勁之力，土嬸爭先恐後壓在莫謙身上，而木屑也紛飛在「頑石」頭上。

煉無物緊握鐵錘，他不是那有名的驗傷人馮道，看不出這兩個人誰受的傷重，可是憑借莫謙胸前拳印冒出的白熱，大概也知道他是結實捱了「頑石」一記重拳。

肋骨斷了四根，這已是莫謙運了護身真氣後，所能做出的最大防守，不過仍受不了「頑石」貫上了近十成內功的重拳。

並不是死前的走馬燈，莫謙忽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在未來終有一天，還會受到一模一樣的傷勢。

右手手骨遭到莫謙護身真氣反噬，斷折開來、一記鉤拳轟得「頑石」下巴錯位，現在仍然天旋地轉。所幸傷勢不如莫謙嚴重，「頑石」還能坐起身。

「嘿，年輕人就是精力充沛，都打這麼狠了還能翻身坐起。」莫謙吐出口中腥甜，半帶調侃的說。

雖然「頑石」受的傷不如莫謙重，可是一時之間翻身坐趨還是對他做成負擔，還未坐好就又攤在地上。儘管如此，「頑石」仍然倔強的說：「還未分勝負，再來。」

在「頑石」看來，他還未死，莫謙也未死，這就不算是分出了勝負。

「你可以不要老要這麼的頑固嗎？我都已經被你打得吐血了還不算輸嗎？你知道這個世上有多少人可以把我打傷至如此地步？」莫謙這下真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這個渾小子全然不知道自己可是創了一個足夠他炫耀一輩子的亮麗戰績。

這下好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又吐了兩口血。

「頑石」也覺得這話不無道理。再者，以他們兩人現在的身體狀況，大概走一步就會直接痛得昏過去，要再打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甚麼時候會痊癒？」「頑石」問莫謙。

「小鬼，我可是被你打斷了四根肋骨啊，再甚樣也得靜養一個月時間吧？你不過是被我隨便削中了下巴，當然可以很快就康復。」莫謙對「頑石」只是被重擊下巴一下就暈頭轉向感到不屑。

「不是你隨便，而是我躲過了。」

「你哪有躲過了？躲過了的話你現在就應該早就能站起身來。」

「我可是在最後關頭堪堪卸去了九成力，這還不算躲過了嗎？」

「卸了力和躲避開來是兩回事！小子你的武學根基未免太差了吧？」

「……受重傷的人是你。」

「你也不想想你這身功夫是哪兒學來的？我可不覺得自己是敗給了你，我是輸給創你這身功夫的那人罷了。」

「這功夫是我使出來的。」

「你偷學來的。」

「才沒有！」

「哪兒沒有了？」

煉無物看著眼前的殺手和少年，明明前一秒還在打得不可開交，現在卻不過像是兩個打架打輸的孩童在撒賴而已。尤其是莫謙，一點兒大師風範也沒有。

只是聽著這兩個人吵架的對話，煉無物開始有點好奇莫謙為甚麼會說自己並不是敗給「頑石」，而是敗在創下武功的人。

「少年，你能說說你這身功夫是在哪兒學來的嗎？」煉無物讀過的書不多，讀過的武林秒笈更是少之又少，可是七十年來的閱歷倒也豐富了他的知識。

「我不知道那個地方叫甚麼名字。」

「不，我意思是說，你是從哪一本武學典籍上學來這身功夫的？」

莫謙這下子也集中精神，他倒還真想知道自己剛才的推測有沒有錯。

「那是一本叫做『自然經』的經書，但我不知道是誰寫這書的。」「頑石」見煉無物也認真的問道自己武功的由來，又覺這事兒也沒甚麼大不了，就大方的說了出來。

不說可好，一說出來莫謙「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也從認真轉為鬆了口氣。

「我果然猜對了。」莫謙說道，他鬆了口氣得原因是，他的確不算是敗在「頑石」手上，而是敗在「《自然經》。」手上。

「你猜對了甚麼？」「頑石」不解。

「距今二百多年前，天下紛擾混亂，朝廷苛徵重稅，百姓民不聊生。不少人也被逼從和善的農人改做山賊，不然根本無法過日子。只是要做綠林好漢也不容易，沒有一些武功傍身只怕到時劫不了人，自己還得賠上性命。因此不少人也都去學武功，慢慢的那就走回正途，成為了江湖中人。可是時代紛亂，江湖更亂，這樣子的亂世人人為了爬上高位，再殘忍的事也做得出來。當時一群為首的武林高手看不下這景象，認為江湖也得有個人來統領，於是就決定以武力一決高下，武功高強者可以得到統領江湖的權力與地位，而這就是『天下無雙』一位的由來。」煉無物不等莫謙回「頑石」話，徑自說道：「正道人士為了武林公義自然是樂於參與，邪道人士為了讓自己的勢力抬頭也積極參與這次的比武大會。當時儘管群雄匯聚，可是真正有實力的人也不過寥寥數人，當中武當派的掌門張豐是呼聲最高的人選。只不過最後出來的結果卻嚇煞眾人，武當派掌門不單沒能當上第一任『天下無雙』，更被一個不知打哪來的青年重傷。這個人用的是從來都沒有人聽聞過的武功，後來他把武功心得寫下，並賦予《自然經》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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