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謙透過點穴的手法把上官因為拔掉飛刀而失血的情況壓制住,可是他仍然能感覺到燕白亦的內力透過飛刀灌進了上官體內,猶如帶有意識一樣在上官體內橫衝直撞,似是要把莫謙封著的穴道衝破。「『天字十人眾』,名不虛傳。」上官說,重重的嘆了口氣。
「你還當真以為『天靜會』沒有人才嗎?」莫謙說,手指又是一陣急點,把上官傷口附近的穴位封住。
「我怎麼知道呢?我也有好多年沒有和『天靜會』槓上了。」上官虛弱的說,喉嚨突然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壓不住,噴了出來。
「這耍飛刀的小子真的很強,灌在飛刀上的勁頭可大著了。」上官無力的擦了擦嘴邊的鮮血。
「燕白亦的內力修為十分不錯,一門『伏龍勁』的潛勁被他練上了火侯。就是人死去了,潛伏在刀上的勁力也會在敵人體內如狂龍一樣衝撞。」
莫謙為上官解說著,右手貼在上官四一的胸膛上。上官只感一道和暖的真氣從胸膛處往四肢百骸游走,氣血翻騰的感覺舒緩了不少。
「我還記得多年前被你所傷時也像是現在這種感覺呢。」上官長噓了口氣,看了看莫謙。
「這『伏龍勁』正是我所創。」莫謙說,手上的真氣也停止了輸進上官體內:「所以我也知道該怎樣平息這服勁力。」
「厲害。」上官體內燕白亦的勁力漸漸地被莫謙的真氣平息住,手腳也能勉強活動。
「你還是再躺一躺吧,儘管你沒有大量失血,可是你身體各處都有刀傷,短時間也不可能移動了。」莫謙往山洞走去,說。
「不,我不能休息。」上官說,硬是挪動了身體。
「想死嗎上官小鬼?」莫謙回頭,月光撒落在他身上,身上散出了淡淡的殺氣。
「時間不夠了,我還得趕去『藏』塔。」上官毫不理會莫謙的話,勉力的動著自己的手腳。
莫謙不語,仍舊看著上官,可是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已然撤去。
「你還真是沒有改錯名字,真是一塊『頑石』。」莫謙道,眼中彷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頑劣少年。
此時程夢柔也正好回到了山洞,把她所能找到的草藥都倒了出來。
「哎大小姐,你還真是甚麼也不會啊!你把『山豬葉』拿回來幹甚麼?這可不是草藥啊!還有,妳看看這是甚麼?這可是殺人毒藥『白顏花』啊,你還真想害死上官小子嗎?」莫謙看著程夢柔找回來的草藥,不禁扶額感嘆。
「我沒有在野外找這草藥…」程夢柔說,頭低得不能再低。
「沒關係,我己經好了很多,不用草藥也能行的。」上官說,躺在地上動著手腳。
「只是有了草藥會令你復原得更快而已。」莫謙潑冷水的說:「算了,反正上官小子他復原能力奇佳,死不了的話大概明天也可以攙扶著走路了。」
「說起來,你為甚麼可以中了那麼多飛刀卻死不去啊?」程夢柔不解道,單看「白燕」亅飛刀閃著的寒光,感覺上就能把人的雙眼刺瞎。
「多少我還是練過了點硬氣功,功力運轉得極致時尋常的兵器一般都造不了太大的傷害。這二十二把『白燕』飛刀能夠把我傷成這樣實在是非常了得。」上官說,撿起了一把「白燕」飛刀。
「你還真是一個怪物呢。」程夢柔打從心底的說。
要是這二十二把飛刀全都打在她身上,她絕對是死透了。
「當你有了一個目標必須去完成的時候,就是化身怪物也在所不惜。」上官說,放下了飛刀,沉沉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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