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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鳳展翅,破雲而來。
只見萬鳥齊聚,鳥兒跟著眼前白色巨鳥一同往遠方飛去。
「我們趕快回去!這裡太危險了。」月兒抓著我與天明的衣角擔心道。
「你們先回去!我要去追白鳥。」
「阿?!你傻啦!」
「人家是用飛的!飛—的—」天明一驚一乍的拍動手臂。
「我有辦法追上,我想我的輕功應該可以應付!」
「這太危險了,不行!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回去吧?!」月兒擔憂的抓住我的手臂,她手中冰冷的溫度隔著衣料默默地傳達給我,雖然月兒表面故作鎮定,但她手裡的冰冷出賣了她,她現在很害怕。
「我…」
「你在磨磨唧唧什麼阿?!等等那怪鳥回來怎麼辦?」
「牠說不定會吃人,我們趕快回去告訴大叔他們!」
「是阿,阿朧,你為何執意一定要追著那鳥呢?」
「我之前不是說過我一人雲遊四海嗎?」
「我從來沒看過那麼大的鳥,我一定得親眼見識見識!」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實際上是因為想要確認玄鳥之說罷了,雖然我曾化出玄鳥,但畢竟不是真物,而今日剛好有幸看到如此之景,白鳥破雲,萬鳥齊聚,那是多麼令人震撼的景象!
說不定那真的是某種神鳥也說不定,在好奇心驅使下,我實在無法答應同天明他們一起回去。
「是見識重要還是性命重要!」月兒氣惱的罵道。
「月兒說的沒錯!你要是一不小心出事了,那該如何?!」
「我不會有事的!」我掙脫月兒嬌小的手,輕輕一躍便往樹梢上奔去。
在離開前我朝他們比了個抱歉的手勢。這麼好的機會我不能放過,雖然內心莫名地感到焦躁,也許是因為自以為是的負罪感,又或者只是單純怕追丟白鳥的緊張,我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朝著白鳥奔去。
在追逐間白鳥似乎察覺了什麼般,牠羽翼一震緩緩地停落在邊旁山崖,靠近一觀更顯牠的身形巨大,白色的羽翼在陽光下格外引人注目。
我小心翼翼的慢慢接近,空氣彷彿凝固一般,四周顯得格外安靜,當我接近時能清楚感受到白鳥的呼吸聲,無意間我與白鳥的眼睛對上了,牠眼眸犀利的盯著我,這種眼神我曾經看過,是之前荒谷狼群的眼神,而我對於牠來說就只是個獵物。
「你這麼盯著我,不會要把我吃了吧?!」
總覺得這隻白鳥似乎有靈性,當我這麼一問牠微微縮了縮頭,而這動作與牠嚇人的身形反成了可愛的對比。
「嘿嘿!你剛剛看我的樣子,我還以為你要把我吃了。」
我緩緩地伸出手想要摸摸牠,牠卻警覺的對我叫了一聲,這聲音尖銳刺耳,我嚇得摀了耳朵。
「你的聲音還真大聲…」
白鳥頓了頓,忽然頭一抬,雙翅振展了幾下,光是這幾下我就覺得我要被吹走了。
正當我奮力抵抗牠掀起的颶風時,背後突然出現一股的殺氣。
我猛一回頭,只見一白衣男子已極快的速度點了我的穴道,我頓時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看到白鳳凰還這麼不知死活想碰的,墳上的草都不知道長多高了。」
男子聲音如同冷泉冰冷卻又清澈。
我吃力地抬起頭想要看清這偷襲小人。
只見一位面容稜角分明的男子,從容的居高臨下看著我,他的容貌劍眉星目且眉眼間給人種冷酷的感覺,他冷漠的態度頓時讓我想起頭次見到星魂的時候,給人的感覺都是這麼冷冰冰的。
「你點我穴道做啥?!你是誰?」我奮力的想強行掙脫,身體卻軟趴趴的怎麼樣也使不上力。
「呵,我倒想問你是誰?」
「我就是個雲遊之士,頭一次看到那麼大隻的鳥有些好奇罷了。」
「你沒被白鳳凰攻擊就該慶幸了,他的脾氣可沒那麼好。」
說罷,男子輕撫著眼前白鳥,看起來對牠呵護有加。
「白鳳凰?原來他叫白鳳凰,鳳凰這名取得還真威武。」
男子只是笑而不語,看來我打擾了他們倆的親密時間。
「那個,可以放我走了嗎…」
男子梳理了白鳳凰的毛髮後,朝我投來一個冷冽的目光。
瞬間,我的身體被他給翻了過來,轉眼間我已被他吊在樹上。
「喂?!快把我放了啦!」
我氣惱的扭動四肢,但依然沒起到任何作用。
「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不想死就乖乖回答。」
男子似乎是認真的,他的眼神散發殺意,若是他不高興極有可能把我宰了。
「第一,你不是墨家的人,卻和墨家弟子在一塊?」
「誰說一定要是墨家的人才能同他們一塊。」
「你的輕功不差,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能耐,既然不是墨家弟子,那你到底是何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方才我不就說我是雲遊之士了嗎,他怎麼一直鬼打牆的問我是誰?
霎那,男子拿著一白色微羽在我喉嚨前晃悠,我心裡頓時哭笑不得,這人想搔我癢嗎?
「你別亂來阿!我最怕癢了!」我前後晃動,看起來就像隻上鉤傻魚,死命掙扎。
突然,喉頸一陣刺痛,一股溫熱的液體緩緩地流過我的臉頰,男子冷笑著道: 「那這樣可還會癢嗎?」說罷,他的羽刃便加重了幾分力道。
原來他手中的白羽不只是一根羽毛這麼簡單,白羽鋒利的像利刃,他輕輕地往我脖頸一劃,脖子上便多出了一條鮮豔的血痕。
「唔…」脖子上的肉彷彿被小刀劃過般,這感覺真不好受,若他在施點力恐怕我眼前就有道血泉噴湧而出了。
「是死是活就看你的表現了。」
「我要怎麼做?」
「表明你的身分,還有你為何跟著我?」
我沉默不語,他那麼在意我的身分是為何?
而且我哪是跟著他,方才明明就說是跟著他的鳳凰了。
一時間腦中想法打結,我閉著眼睛,腦中閃過許多無關的片段,第二次陷入險境心裡竟也沒有太大波瀾,只不過若我出了什麼事,星魂那陣法恐怕沒辦法幫他了,想到這就些不甘心。
還有當初月兒跟天明還這麼擔心我,如果我真出什麼意外也太對不起他們了。最後是小五…他總希望我可以平平安安的。
「沒人派我來。我只是好奇跟來看看你的白鳳凰,有必要把我捆起來然後威脅我嗎?」
只見男子眉間略蹙,看來他對我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我也不是喜歡亂殺無辜之人,只不過這個時間點還這樣鬼鬼祟祟的跟過來,不覺得很可疑嗎?」
一時之間我們兩人就僵在了這,突然,一隻體型嬌小的鳥兒飛了過來,他停在了男子的手上,男子使了個眼色鳥兒就飛走了。
鳥兒飛走後他殺氣減緩,但還是沒有要放我下來的意思。
「你會跟鳥兒溝通?!」我驚訝的看著男子。
「何以見得?」
「我也不知道,算是一種直覺吧。」
男子聽到我這般回答,不禁笑了出來。
「看來你的確是是為了看白鳳凰而來的。」
「這個問題剛才我不就已經說了嗎。」這男子莫不是記憶力不好,同樣的問題剛剛明明就說了…
「既然你不是來替墨家出頭,那你可以走了。」男子麻力的解開了我身上的穴道以及束縛,我一頭栽到了地上。
「你也太粗魯了!」
「你方才都小命不保了,現在還在擔心這個,真是個奇怪的小孩。」
「等等!!我若替墨家出頭會怎麼樣?」我有些疑惑道。
男子有些訝異的看著我,隨後便笑裡藏刀的說道:「死!」
語畢,白鳳凰神氣的振翅而去,男子步伐一踮,一下就跳到了十幾尺外的白鳳凰身上。
「喂!你還沒說你是誰?」我高喊著,而隨著風聲一同入耳的是同他氣質般般配的名字。
「流沙—白鳳!」
就這樣四周的鳥兒一下子就消失了,那白鳳果然有與鳥溝通的能力。
雖無見著神鳥,但光是見到白鳳凰便已心滿意足,總有一天我也可以見到玄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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