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十五章:就是有點多了。

十五章:就是有點多了。

Apr 9,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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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票選這事，雲凡很自然的退到後方，由雲平接手。後者的方式很軍隊?

　　雲平將三十人一一點過一次，述說其徵選的原因，一方面讓不認識的人認識對方，另方面讓認識者可以衡量對方是否和自己映像的相同。最後雲平會總和對方的狀態，給出能測出靈根的機率。

　　要說一開始他們或許會反對，可現在這狀況，眾人只希望通過者越多越好，人多下一個靈根石到手也就大些，此外數據越高，也代表有靈根的機率相對高些。

　　開始票選，一共三百四十七人，最終總票數恰恰是六百九十四票，不多也不少，誰也沒搗亂。

　　測試結果，第一名是個叫作武木的光頭漢子，他身材高大，長得很老實，拿到了一百五十七票。

　　武木站在桌前，深深吸了口氣，握起一枚靈根石，緩緩運氣，幾秒過後，一股靈力衝刺而出，靈根石中出現一道黃色晶體，一旁圍繞著一片水藍。

　　｢金水雙靈根。｣雲平點了點頭道。

　　得到確認，台下一片歡呼，這憨厚漢子卻是爆出一聲口粗:｢格老子的晴空學院！｣

　　怒吼響徹雲霄，像在傾訴那場測試帶來的屈辱，他的成功闡述著，那場滿是黑幕的測試。

　　武木退回後方，換上第二名上前。

　　蕭慧彩，是三十人中唯一的女性，她五官立體，搭配一雙丹鳳眼英姿颯颯，頗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

　　蕭慧彩得到一百二十一票，當她站出來時更是口哨聲不斷。

　　雲凡有些懷疑這些選票的公正性了，相比武木的憨直，蕭慧彩先向雲凡拱手致謝。

　　不論她的想法是什麼，屋簷上的韓湘翎倒是不樂了，氣得直跺腳。韓松溪看著孫女這樣子，卻是笑呵呵的。

　　蕭慧彩，深吸了口氣，隨著這口氣胸膛挺拔，看得台下一雙雙眼珠子發直。

　　蕭慧彩也是慓悍，鳳眼掃過眾人，一聲嬌喝:｢看啥!沒看過女人啊!｣

　　這讓雲凡在後方搔了搔頭，男人是不都大豬蹄子，還是一個個都受虐狂來著?

　　蕭慧彩站到台前，捏起一枚靈根石，將氣勁探入其中。

　　一秒、兩秒，幾秒過去，靈根石卻是毫無反應。

　　這情況說明了很多事，哪怕眾人都期望，但是事實證明並非事事如意。

　　台下一片死寂，沒有朝笑，只有惋惜。

　　蕭慧彩勉強擠出笑容:｢看來小女子並無靈根。｣

　　她並不如言詞中的坦蕩，此時她緊抿著下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默默地退回第二個位置。

　　這讓雲凡反思自身的不足，是的，他沒有想過這三十人若無靈根後的感受，讓她這麼呆著直到測試結束，那是一種凌遲，眼下讓她離場呢，同樣是侮辱。

　　正當雲凡拿不定主意，韓松溪忽然從屋簷上落到台前，注目著蕭慧彩，仔細打量一番，拿出一顆丹藥，對著她道:｢吃下它。｣

　　一個陌生人這般命令，讓蕭慧彩一愣，不由看向雲凡。後者點頭示意，蕭慧彩心底一橫，取過丹要吞了下去。

　　只覺丹田發燙，灼熱感彷彿要燒穿丹田，蕭慧彩自認不似尋常女子般柔弱，此刻她卻是難忍的呻吟。

　　台下一眾見狀，沒有人想入非非，因為那呻吟是撕裂，如受傷的野獸般的聲音，再看蕭慧彩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龐，他們忽然有些恐懼了，不知道這一次來是對是錯，別說是他們，就是後面幾人都有些膽怯了。

　　韓松溪才不理會這些，他望向雲平道:｢平兄威壓，漸進的。｣

　　雲平聞言那股血煞由自身散逸，直接鎖定蕭慧彩。

　　當血煞之壓落下，蕭慧彩如同置身殺場，周圍是一個個想將他扼殺的敵人，空氣被鮮血凝結了，那些戰士提著染血的武器，從四面八方殺來。

　　這些人的臉龐皆是同一張，雲家管事雲平!

　　憑什麼?

　　就因為我沒靈根，所以要扼殺我嗎?

　　憑什麼一般人就要受盡屈辱！

　　她內心怒吼，在壓迫下卻是無法開口，扼殺一切的氣息不斷增強，一張張臉龐化做惡鬼索命，更是無情嘲諷著她。

　　不甘、委屈、憤怒、屈辱，最終話作一句——我不服！

　　｢我不服——！｣

　　那是恨天地不公，恨世道無情，沖天一怒衝破了血煞的壓迫，丹田如鏡般破碎開，隨著這一聲怒吼，一柄鮮紅的大劍懸浮在蕭慧彩上空。

　　此時威壓盡散，灼熱也消失了，虛弱的她險些跌倒，只是蕭慧彩勉強穩住身子，她能感受到大劍傳來的訊息，憤怒與不平，湛紅若血的劍身，四要塗盡世道不公，劍指一切不平，將憤怒化為力量，領著她不斷前進。

　　韓松溪滿意的點了點頭，撇頭示意雲凡上前，在他耳邊叮嚀幾句便回到屋簷上。

　　｢那個……蕭姑娘，麻煩你先把它收起來。我有些受不了那氣息。｣雲凡靠近一些，指著那把大劍。

　　這話不是恭維，雲凡體質較一般人弱，雖然大劍的氣息不大，卻不是它能輕易承受的。

　　蕭慧彩聞言，心神一動便將其收回體內，大劍顯現那一刻，她就知道如何運作了。

　　大劍收復之後，雲凡才來到身旁，它脫下外衣披在對方身上。

　　蕭慧彩這才注意到，全身早被汗水浸溼，衣裳完全黏貼在身上。她終究是女孩子，這般狀態也是臉龐一紅，不由的向雲凡低語一聲:｢謝謝。｣

　　眾人倒是沒注意到對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先是被蕭慧彩的哀號嚇得不輕，又被大劍震驚不以，雲凡將大衣給對方披上，眾人才回神，至於會不會事後懊悔，那就沒人知道了。

　　雲凡咳了幾聲:｢大家剛剛也看到了，蕭、蕭姑娘並未驗出靈根，我方才忘了說，靈根石也有一定誤差。｣

　　他噸了噸:｢不過方才在韓藥師與平叔幫助下，蕭姑娘覺醒了自己的血脈之力，那柄大劍便是蕭姑娘血脈凝聚的。想來諸位對血脈並不陌生吧，擁有血脈者又怎會沒有靈根呢?血脈覺醒者必有靈根，這是鐵律。｣

　　雲凡話並沒有說白，只是約略提醒眾人，哪怕你未測出靈根，也無法保證你就是無靈根者。

　　又向蕭慧彩確認狀況，雲凡再次退了回去。

　　其實血脈覺醒消耗必然比靈根測試大，更別說是外力強行覺醒的，可蕭慧彩卻堅持不願休息，要站在原位隨著眾人到測試結束。

　　第三位票選者站了出來，他得到九十七票。

　　這人叫墨沫，老實說雲凡對他的第一映像並不好，他給雲凡一種狡詐的感覺，而他所行所做也相對狡詐。

　　平叔的講解，雲凡知到對方的事跡。

　　墨沫是遺孤，在城中一處賊窩生活，他初初名聲並不好，偷拐搶騙樣樣來，只差沒有殺人了。七歲那年他將賊窩給端了，包含賊頭在內三十餘人無一生還，而賊寨歷年來搜刮的不義之財，全被他全被他送到其他窮人手上，而後沫墨銷聲匿跡一段時間，時不時劫富濟貧，甚至會幫忙教訓那些欺男罷女的惡霸，想來他的票數便是由這些人的感恩而來。

　　浪子回頭嗎?或許只是時勢所逼，墨沫報上的年紀為九歲，但是整個人相當瘦小，要說他六、七歲，都不讓人意外，而他殺人是報上是七歲半，就當八歲好了，一個八歲的孩子殺了一窩賊，在場者哪怕有人殺過人，也無法超過他的數量。

　　察覺到雲凡的目光，墨沫並沒有拿起靈根石，他轉身面對雲凡，伸手試著比劃什麼，可雲凡看不懂。

　　墨沫有些艱難的搔了搔頭，開口無聲的說著。

　　墨沫是個啞巴?資料沒說，但是也沒說他會說話，最少調查結果他不曾開口說過一句。

　　｢雲少主你並不喜歡我，我感受的出來。如果你不希望我測試，我願意將它讓給別人。｣從他脣形，雲凡讀出了他的話。

　　雲凡閉上眼睛，靜默幾秒才睜開道:｢我確實對你有些想法。｣雲凡不否認道:｢只是這不是我該決定的，不論我信任與否，都是眾人信任你的結果。如果你自認不會辜負他們，那便給出他們想要的結果。｣

　　｢謝謝。｣墨沫無聲的吐出兩個字，對著雲凡點頭，遂而轉身拿起一枚靈根石。

　　對方點頭那一瞬刻，雲凡看見那雙永遠沒睡飽的瞇瞇眼睜大了許多，雙眸飽含著淚光，似千言萬語都無法道盡的委屈。那目光一閃即逝，雲凡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

　　再細瞧這小小的背影，似乎看見了無形的大山壓在對方身上，他更加篤定方才那一幕並非錯覺。

　　隨著墨沫喚醒靈根石，其內化出一顆烏黑的球體，眾人是一陣歡騰，雲凡三人卻是瞪大眼睛。

　　暗靈根，五行之外變異靈根，雲凡只能讚嘆墨沫天賦出眾，又不免吐嘲這靈根石真的是看臉的，隱性靈根你都可以測出來，有些靈根卻是死魚般一動不動怎的罷工啊?

　　對於他，雲凡此時並不知道是對是錯。很難想像，不久的將來，他卻是讓他難以割捨。

　　測試還在進行，三名之後的票數基本上不超過二十票，好在第十名與十一名票數有所差異，並未出現同名次者。

　　轉眼間三十個人測試都測試過，讓雲凡意外的是，三十人沒有一個是先天無靈根者，這讓他都有些自卑了，他可是被測出的就是先天無靈根。

　　爾後在雲平的幫助下，十枚靈根石一序從眾人手中遊過，讓他們自行測試有無靈根，雲平幻出血幕遮蔽他人的視線，除了測試者外旁人是無法知道結果的。

　　在雲府門口有一本冊子，願意進行下次篩選者自行將地址、姓名留下，便於聯絡。

　　關於這點，眾人或多或少猜到雲凡的用意，更感謝雲凡替他們保留顏面。

　　當測試結束，雲凡接過名冊，翻到最末端也是心底沉重。

　　結果不錯，就是有點多了!

　　三百四十七人，只有二十七人沒有留下資料，沒有意外的話靈根石是能驗出來靈根的，也就是說扣掉三十人，這兩百九十人哪怕取半都當成是無靈根者依然有一百四十餘人是必然有靈根者，而特例又怎麼可能那麼多?也許眾人都有靈根反映呢?

　　再者離去這二十七人，難道就真的無靈根嗎?也許他們有，只是沒測出，也可能測出了，他們透過自己的方法去修練，誰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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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就是有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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