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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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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過去聽到對方有意願給他藥材，丹邪子還不樂得抓狂，如今卻不確定了，遭夜白數落後，反思這段時間為了化解藥毒試了多少方法，卻只讓身子越來越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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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求藥材乃是劇毒之物，本打算以毒攻毒，化解體內的毒素，可被對方一說，再思考自身狀態愕然發現，要真服用了這藥材，非但無法化解，反而會毒氣攻心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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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是他唯一希望，因此就是知曉結果極可能如此，他也不願落下最終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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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聽他如此回答，鬣狗那是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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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使喚慣了，差點直接對丹邪子動手，關鍵時刻忍下了憤怒，深深吸了口氣才又開口：「如果你藥毒解了，練制五階丹藥的成功率有多高，能不能和那傢伙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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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成！我能保證成丹率五成，品級至少四品！」丹邪子道：「至於那傢伙……只能確定他有練制五階丹藥的能耐，沒見過他們兜售四階以上的丹藥，我……我也不清楚他的丹術到什麼階段，不過我保證——只要我丹邪子體內藥毒消去，必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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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把他拖下馬，你是知道的，我和練丹協會有著化不開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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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承諾對鬣狗毫無意義，他才不在乎對方和丹協的糾紛，當初不過是為了讓丹邪子替自己練藥刻意附和，只是這些現在可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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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咱們現在是一根繩上蚱蜢，你死了我也完了，相對我要完，也沒人幫你對抗丹協。這事我替你想法子，要有其他要求也儘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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鬣狗這是威逼利誘，聽著這些遠方的夜白咋舌，這傢伙原來還有點腦？不過腦用錯地方了，要讓丹邪子自己想辦法，保不准先把自己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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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現身，而是返回寶緣閣，相信自己和丹邪子很快就會見面，至於對方能不能用，與丹協又有什麼仇恨，都等之後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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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可算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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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歸來，楊謙提著的心才徹底放下，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總有種遊子歸來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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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多少注意下身份，雖然是扮演的，但名面上身份可是寶緣閣的大老闆，您這樣去追蹤敵人，事情要是被小姐……不，我是說要出了啥問題，戲還怎麼演下去。這點小事以後交給下面的人去辦，要不我親自去也好，您可別再以身涉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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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謙憂心忡忡的說，口吻滿滿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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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其如此，暖心同時夜白又是費解，都不清楚楊謙這是受了什麼刺激，個性怎麼變得這麼難琢磨，這還是他第一次被指責扮演不稱職，不過就扮演部分和對方相比，居然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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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話語中的矛盾……既然是小事，何來以身犯險這不是相互衝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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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頷首：「讓楊老掛心了，只是修仙之人碰上風險不是常有，我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就算遭逢意外也可以隨機應變，絕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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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讓下面的人去辦，出了意外才真是寶緣閣的損失，眼下人手緊缺倘若傷兵減員，對未來發展必是雪上加霜，相反的我自己前往更能掌握想要的線索，我想往後依舊由我去探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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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謙擔憂是來自關心，雲凡的話卻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對方修為不夠，不只怕打草驚蛇，更怕因此殞落。只是說得隱晦，借著寶緣閣現況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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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內所有人，修為最高的就是楊謙，可實際上他的實力與荒岩相比並未提升多少。之所以能制服鬣狗皆因陣法，加上他們的道並非武道，習武只用於防身，也不如嫣然的殺道，對身法亦不要求，真讓他去追蹤曝光的風險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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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但楊謙離開寶緣閣，實力未必比鬣狗強，正因如此更不能讓他前去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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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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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謙不是不懂其中道理，偏偏又會不安，他想讓夜白改變決定，可惜話到嘴邊又找不到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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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定了，我想司空倩要是知道，也會認同我的決定。」夜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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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楊謙心想，要是小姐知道，絕對自己去追蹤，如今的小姐已經強大到他察覺不出修為的地步了，氣息渾厚讓得家族幾大決議者都不敢隨便否決，這也是寶緣閣能成立的一大原因……不過她多半會讓你去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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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時的地獄，楊謙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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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這樣，我到宗門處理點事，去去就來，楊老就別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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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拱手一禮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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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體與露露擬訂了一套用於獨屋的陣法，此次接觸便是要將佈陣的材料一併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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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高掛，避開了巡山弟子，將材料交與本體，兩者都是雲凡無需交流，交付之後分身遞入黑夜，接洽時間不到十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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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雖然短暫，偏在雲凡轉身準備返回藥田時，一道聲音從一側傳來：「那人可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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