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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克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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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笑得人仰馬翻的,楊謙登時不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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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楊……噗,哈哈……等、等我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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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上一會,笑聲才徹底從房內消失。背對著楊謙,他並非故作高深,是怕見了對方,會再止不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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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多謝楊執事陪襯,或者該恭喜你晉升閣主才對。」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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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都是拜你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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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謙沒點好氣道,隨意上前坐到客座上,取了個杯子放上不少的乾葉,再將杯子裝至八分。輕搖幾許至於唇邊一抿:「這茶是真不錯,可惜不含靈力,否則用來招待身份尊貴的客人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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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主可稱它為茉莉花茶,要是閣主喜歡……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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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才說到一半,見楊謙抬頭看望來,他又忍不住笑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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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謙表情瞬間難看,茶杯喀的放回桌面,正視他道:「雲道友,你不覺得這樣舉止,對老夫十分失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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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我實在沒想到您……您演技如此精湛,當初在荒岩的印象太深,實在無法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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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自是雲凡,也是姜離,更是夜白,不過之後在此的身份應是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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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謙,荒岩聚寶閣楊執事,那時算是代理閣主,同樣是他委託雲凡護送司空倩前往皇都,那些頭銜如今也成過去,現今是寶緣閣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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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也是拜你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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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謙低聲嘟喃道,好在曾經的地獄已經過去了,就希望往後不會在經歷那種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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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雲凡成了縱霞宗弟子,他也沒機會接手寶緣閣,同是因為與雲凡認識,司空倩才讓他來此擔任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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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小姐在想什麼,說要靠著少許的資源起家,要證明就算不用司空大名,也能自己打出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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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或許不差,可偏偏搞什麼平凡傳,那可整壞了楊謙這老骨頭,平凡傳不就是雲凡傳?這段期間他是被各種刁難、各種扮演,一下扮荒岩肥油顏龐寬,一下演他爹顏守正,要求那叫嚴苛動不動就重演,簡直比練功做買賣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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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拜雲凡所賜,那些延壽丹藥成了司空倩的籌碼,用它們打點好家中長輩,以不願介入兄長爭鬥討了一筆創業金,挑出些人手搗鼓出「寶緣閣」,目前唯一的店面就是腳下這間,還是前些日子訂下的。楊謙與司空倩接觸不少,她與雲凡能夠熟識楊謙功不可沒,因而他也沒能躲過,被司空倩選為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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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發現楊謙就是此閣閣主也是意外,根本沒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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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軀是金身傀偶,體內是那道魔魂,不過想顯化妖氣並算難,畢竟三魂其一是妖魂。本魂與分魂雖然共通,訊息傳遞卻有時間差,這又與距離遠近有關,當初皇都狩獵被狩獵場屏蔽就產生過訊息不同步的狀況,如果距離更遠記憶也可能完全無法連接,頂多在遭遇危機時會有所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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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雲凡到達山道入口,記憶才徹底連通,去尋找輕狂前,就先讓這具肉身離開,本想著先行購買藥田佈置的材料,哪知道周好強打這主意,便將計就計演了這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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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謙會出現也是意外,雲凡與聚寶閣的關係有些複雜,和司空倩算是友善,認識其父司空衍,貌似司空世家為了磨練司空倩他們三個小輩,因此每間聚寶閣雖同屬司空家,卻還有一個背後的主子,不是司空倩,就是她的兩位兄長其一,司空文遠、司空武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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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時,因為司空倩的緣故,雲凡對這兩人不是那麼喜歡,只是基於她並未與兩人鬧翻,最終雲凡還是用尊客令表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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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寶緣閣不是聚寶閣,但終是一個脈絡。退一萬步說,人家說沒有,自己再重註一個身份就好。正因尊客令的緣故,把楊謙給引出來,不然堂堂閣主哪可能在大門當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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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小友,你這易容還真是神乎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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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謙不得不感嘆,不管看幾次都覺得神乎奇技,如今更連氣息都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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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見面他還懷疑對方是奪取了雲凡的尊客令,要不是對方說晚些本尊會到,楊謙差點出動大陣對付雲凡了。方才也證實,雲凡的本體確實來取走了購買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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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如何能有兩具肉身,這屬於個人的秘密,楊謙不會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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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那麼重要嗎?需要小友大費周章的演這齣戲?」楊謙疑惑道,在他看來這兩人一看就是小角色,直接抓起來就好,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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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或許不重要,可背後牽扯的卻未必簡單,涵蓋範圍無法估算,可以的話任何線索我都不想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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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緩了會問道:「他們說的黑市,閣主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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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確定,倒有些線索。」楊謙道,似乎對這茶很感興趣,又放了好幾片葉片,喝上一杯,才再度開口:「如果是其他地方的黑市,可能不太清楚,要是此處倒略有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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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也有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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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意外,進入縱霞宗雖然時間尚短,可這處小村一眼可盡,花上一天說不定就能把全村的人記下,在此居然藏有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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