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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盪綿延,震盪下除了那些進入特殊空間的弟子,幾乎所有弟子都受到影響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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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巨震他們一臉駭恐,表情流漏著不安,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看在陸凋離眼裡卻是大喜,就是卓氏兩位也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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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崇武下意識看向雲凡位置,見到他也在左右張望,只沒有其他弟子的慌亂後,內心難免有些失望,不過也是……如果真是他引發的,那還讓不讓人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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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盪是劍典引起的,表示有弟子獲得劍典的認可,就算他們並沒有親眼見證過誰取得認可,但是留有的文獻卻有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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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文獻,他們知道震盪的大小代表獲取的多寡,在他們看來震盪非比尋常,那是否有弟子取得完整傳承呢?不……就算三分之二也好,這樣的人才宗門一定要盡心培養,可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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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大長老無一例外的都將目光落在那些閉目未動的弟子身上,他們相信這些還在特殊空間的弟子中,定有收穫劍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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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曾高明身上,他依舊盤坐當下,閉目眉宇幾分糾結,彷彿吸收過量訊息感到困惑甚至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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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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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雕巨劍頂部,劍柄之處出現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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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真……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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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長老雙眼瞪得老大,死死盯著那把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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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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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道裂痕,裂縫下溢出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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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喀嚓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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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裂痕與聲響共同,轉眼間整把巨劍布滿蛛網,下一刻石刻外層徹底碎裂,大小不一的石子如暴雨般落下,弟子紛紛抱頭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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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還有入定的弟子,這些落石可沒神智,不會去管誰移動誰沒動,見狀雲凡身起,騰指而出,數道劍氣縱橫,但凡接觸的落石,不論大小全數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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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是靈魂進入特殊空間,但獲得的收穫可不分靈魂或者肉體,如今他的劍氣更加犀利更為迅捷,雖然一樣無形未定道,可整體比之過去卻是強了一大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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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行為只引來了卓崇武的注目,至於長老人全都盯著那把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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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劍外層石塊已經全部脫落了,內部居然是一把稍小些許的金色巨劍,此際金光盡映廣場,光芒灑落的區域內瀰漫盎然劍氣,就算是那些沒有感受到劍氣的人也能用肉眼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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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人不知道,方才逃離的卻是懊悔不已,因為這些劍氣不分對象的湧入區域中弟子體內。他們方才逃出廣場,在金劍形成的劍域下,無法再進入,這讓他們捶胸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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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之下,蕩漾的劍氣不斷融入場上弟子體內,它們未必迎合對象的道,卻能強化對方,就是福利,有人取得傳承所下放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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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湧入弟子體內,唯獨錯開雲凡,見此外部弟子出聲嘲諷,把自身的怨氣出在雲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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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覺得要是雲凡早點出手,他們也不會慌亂逃出,屆時就能分一杯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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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覺得就算在內部,也可能和雲凡一樣沒能吸收劍氣,而他剛剛還出手打碎落石,如今看來更像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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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弟子透過貶低嘲笑,來撫平自己的不平衡,來說服自己還有更淒慘的傢伙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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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逐漸消彌,當他徹底消逝,籠罩廣場的金光也消失了,金色巨劍就如同沉寂一般消失光亮,表面回復石質,單從外觀看不出曾經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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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這時,幾個長老才回神,就文獻記載,石層剝落的多寡象徵著對象取得多少傳承,方才……方才可是整把巨劍顯現於世,其含意不就是有弟子……有弟子取得完整傳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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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驚天大事,有沒有來者不知,至少是前無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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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曾高明一副大夢初醒般張開雙眼,一眾長老隨即出動,哪怕之前屁話不少的何太衝也不例外,畢竟眼前發生的是奇蹟中的奇蹟,連那一位在他心中的地位都產生了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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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情況還不確定,交好總沒有錯,要真被發現,頂多告訴那位是蒐集情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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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長老越過雲凡,卓崇武與他錯身之際,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放棄詢問的念頭,隨其他人一樣先行確認曾高明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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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魯沐健也張開雙眼,低頭確認自己狀況,不住握緊拳頭,雙眼滿滿鬥志,散發的氣息比過去更加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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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雲凡上前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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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穫很大!」魯沐健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一貫不苟言笑的他也破天荒了露出笑容:「還要多謝雲師兄指路,如果那時沒見你調整心神,我可能要到大陣開啟才想到要調整,又或許根本無法平復情緒,導致錯失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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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妄自菲薄了,就算沒有我,這份機緣也註定落到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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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魯沐健並不那麼有自信,看了那處被長老包圍的對象有些失落:「可惜我只闖過七關,只取得一些皮毛,不像人家直接獲得傳承,他甚至還不是劍修,這就天賦差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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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沐健自我否認的同時,那方傳來曾高明誇張又故作驚訝的言詞:「我、我就見到一道巨大的金劍,散發著弘光又帶著鋒利,隱約……隱約看見劍上好像有個老人家,他慈眉善目向我招手,我心還想著奇怪對方是誰,身子就飄了過去,之後那物老先生問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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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解釋取得劍典的經過,一眾長老都苦著眉頭,這和記載有很大出入,但他們也無法否定,畢竟從來沒有人取得完整傳承,也許完整傳承下會引出祖師爺,誰能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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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聽他鬼扯,雲凡搖頭也不戳破,拍了拍魯沐健:「相信自己,也相信自己的道,未來你的成就必定遠高過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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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師兄吉言,師弟不求超越只希望別落下太多。」魯沐健道,只當雲凡是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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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伴離去,卻沒發現曾高明那陰狠的目光頗過他倆,也不知是聽到他們對話還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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