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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師兄,青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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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童心有些畏懼的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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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越過她看向弟子群,雲凡的目光下,這些弟子依舊心有餘悸,不住靠近彼此,在他們中心則是還處昏迷的莞青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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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露谷的一眾,只是視覺上的衝擊,雲凡並沒有真的傷害他們,除了莞青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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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搖頭:「沒事的,她身上的暗傷已經修補好了,約莫一個時辰就會清醒來。」視線拉回,落到都童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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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雲師兄。」她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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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不由搖頭:「妳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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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童心抬首,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然後道:「不會,怎麼能怪雲師兄,你也是避免有漏網之魚洩漏我們一起才出此下策的,又、又不是自願,而且那種死亡的壓迫,也幫助我們成長,這麼大的好處,感謝都來不及了,哪會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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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喳巴喳嘴,一時不知怎麼回應,這妮子是真會腦補,沒有半點違心,他能怎麼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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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童心的話不算錯,但要說對嘛……雲凡其實沒想那麼多,單純是這些弟子礙事,真讓他們在外,保不准被後俊雄襲擊,還不如藏到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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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何要裝成殺害?這部分確實有擔心有漏網之魚的成份,可實際他甚至想藉此失手殺了莞青涵,只是最終放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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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雲凡張了張嘴也不解釋了,撇了人群一眼:「莞青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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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選擇好措辭解釋,都童心又一次搶答:「我知道,我知道你們的衝突,謝、謝謝雲師兄手下留情,之後我們會替你解釋,希望可以淡化你們的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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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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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這娃真善解人意啊,自己都沒想好理由,對方就把所有發生的梳理一遍,理由都替自己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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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以後開個「細品女修的自我攻略美德」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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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察覺死亡沒有降臨那一刻起,他們就會自己尋找理由,環境陌生可是宗門夥伴全部生還,雲凡屠戮他們的可能性基本野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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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眾人都處恍惚,雲凡也沒在第一時間出現或解釋,就任憑事態發展,他們先回想起死前的恐懼,然後猜測是否亡故,等發現莞青涵重傷昏迷那一刻,才徹底確定他們並未真的亡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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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們已經歷過一遍類似死亡的經歷。雖然說修練一直伴隨著死亡,可真正徘徊死亡邊緣,面臨死亡的經歷,很多人一生只有一次,這一次更多是沒有跨過當場殞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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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死亡也是一種蛻變,一種自省,他們不知道雲凡的行為是假,當下以為自己會死,死前回憶生前一切,那些過失、那些懶散、那些以為跨不過的崁,直面死亡當下那是多麼可笑,就是因此昇華,因而靈魂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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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雲凡出現,眾人的怨氣早已消散,對雲凡的畏懼是因為當下的經歷與衡量出對方不的實力,實際上恨嗎?根本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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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像植入的信念一般,隨著這觀念滋生,雲凡隨口解釋這方世界是個攜帶世界,他們就信了,不會去問是什麼等階的法器,因為他們會自動合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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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有個前提,那就是相信雲凡,打心底尊重雲凡,這才會忽略不合理,將一切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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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呢,經歷死亡不是沒有風險的,心志不堅者,經歷過死亡就會徹底放棄,遠離仙路,因為畏懼因為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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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莞青涵是他們同門,卻受了重傷,只因對方個性清冷,與雲凡多有爭執,弟子才會誤當是教訓,要換作重傷的是都童心,這些好感怕是會瞬間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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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自然不會去解釋,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多說了,剛剛的事就麻煩你們了,我先去聚集點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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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的,雲師兄你……你務必小心。」都童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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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雲凡抱拳,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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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雲凡離去,都童心內心有些空蕩蕩的,除了她之外,人群內同有兩個女子心思複雜,她們都是觸動較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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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所有人的內心都很動盪,在他們心裡已經浮現一座難以踰越的高山,就這麼聳立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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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已經遠去,一路朝著縱霞宗的集合點邁進,雖然衣裳換了,也用水沖洗了下,可是一身的血煞可沒淡多少,靈獸五感靈敏,大老遠就察覺濃濃的血煞,根本沒有生物敢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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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小世界中雲凡是可以做到搜魂不損其身心又不遭其察覺,可是這太不尊重對方,也為被雲凡的原則,因此還是由都童心以口述的方式告知,他們所掌握的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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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雲凡請託的是,如果他們碰到縱霞宗的弟子遭遇圍捕或者追殺,在能力可及的情況下幫助,雖然雲凡和這些弟子交惡居多,但身為同門在對方沒有叛宗狀況,還是希望能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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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丹露谷一眾弟子的實力只算中間,真碰上聯合大軍,怕也無法救人,因而雲凡刻意囑咐,一定要是能力所及,別因為救人把自己給搭上,其中讓她們重點留意的就是和自己關聯較深的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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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的時間,雲凡才來到宗門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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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霞宗的據點不只一處,畢竟這次入內的弟子最多,可眼前這處卻是主要聚集點,是一處山洞,洞口窄洞內別有乾坤,大陣開啟,內部卻早已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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