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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壁上的字間,大致理解了整段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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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劍修的生平,雖然有提及文宇玉兒不過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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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宇一族覆滅,兩人流離失所,一者被宗門收歸,一者自尋宗門成為洒劍門的門徒,這些雲凡在記憶中多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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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文宇玉兒與拓擴於湖畔相遇,也是兩者首度重逢,當下洒劍門與千毒門關係緊張,拓擴就是前往千毒門討公道的弟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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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下正好撞見玉兒遭遇圍攻,自然出手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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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離去,回歸宗門,雖然遭到處罰,更有人暗指他與千毒門有染,不過這都因為他的天賦與沒有確切證據,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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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擴也確實取回了那部功法,千毒門算名義上滅亡。在字句中,千毒門並非正道,手段狠辣不說,門下弟子更是毫無顧忌,四處殘殺修道人,以毒控制他宗子弟,因此不只是洒劍門一家,可以說是被眾宗圍殺剿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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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也是這功法藏得隱密,否則拓擴也無法在眾目睽睽下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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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離開,一回宗門就是好上一段時間,拓擴那時也知功法不全的事情,當時的千毒門已經是一片遺跡了,只是這並不代表千毒門完全根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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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千毒門已經名存實亡了,然而在外子弟還是不少,更別說當初圍剿,他們並沒有真的擒到千機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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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江湖也是腥風血雨,不少宗門遇害,這些在外的子弟燃起復仇的火焰,鬧得整片江湖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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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此,眾宗門再度執行剿滅任務,企圖將所有餘孽剷除,嚴格說來哪怕玉兒是棄徒,對其他人來說也是餘孽,因此拓擴才會一再加強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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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大多數的宗門弟子都在外奔走,拓擴也是一邊圍殺,一邊找時間回到藏身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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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多久沒有明確記載,想來應是一段不短的時間,以紀錄看來,當拓擴終於碰上千毒門主並以一己之力斬殺,還從對方口中探知功法後段,就能說明有過一段不短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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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拓擴回到藏身處並再度離開,也是雲凡與伊秋蝶離去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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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玉兒的事情終究紙包不住火,被其師尊與宗門正視。哪怕文宇玉兒脫離宗門,可她的身份被挖了出來,曾是千毒門核心栽培弟子,這讓矛頭全指向拓擴。面對這些壓力,拓擴依舊不告知玉兒的位置,而他當時的身份已經讓宗門不敢重罰他了,最終只能讓他於後山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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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就是五十年,當他終於回歸自由,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人,借著外出任務,拓擴再度回到藏身處,可那方早是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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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宇玉兒有留字於他,內容為何,上面沒有細說,只說對方早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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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緣份似乎到此斷了後續,輾轉又過了十餘年,江湖再傳千毒捲土重來,更網羅那些品行頑劣的惡修企圖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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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一眾宗門人心惶惶,當拓擴得知叛反的領頭人就是玉兒時,根本無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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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聯合滅敵,拓擴抱著忐忑的心隨眾前進,只是這次卻沒碰上對方,當他們發現這是調虎離山返回宗門時,洒劍門已被夷為平地,殘骸中除了同門的屍體外,還有那不斷向外擴張的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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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宗門,一邊是他的所愛,這讓拓擴痛苦欲絕,這時外部又不斷傳來其他宗門被滅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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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拓擴下定了決心,他要討伐這些惡黨,這時的他依舊沒有相信那人是他的摯愛,直到他們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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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對決,文字中沒有細述,只說拓擴大敗,那時的他也是頂尖的存在,卻根本不是對方一合之眾,只是隨他前去的人都死了,唯有他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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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這段情感被他封閉,只當是自己運氣好沒有死去,只當那個她已經死了,只當對方打一開始就在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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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繼續,這些年間誅殺惡黨一直是他的唯一目標,他苦修孤獨,以此入道,而那人也在江湖中獨掌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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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沒想過,待我不薄的宗門竟是這般存在,這眾宗林立的江湖,竟是這般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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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不知,妳所做所行,還有其他原因,可妳……為何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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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何當?善惡何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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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再見,相隔兩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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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倘若真有來生,我不為人,願傾一切,換妳一生安逸,換妳一世康樂,換妳……無擾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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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沒有後文了,最後幾句應當是拓擴來此後最後落款,期間的轉換,依舊沒有明言兩人發生了什麼,可尾語卻這麼結尾,只怕其中曲折莫名,文宇玉兒並非拓擴所想那般。可腥手遮天雲凡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善惡權力,那又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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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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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了口氣,雲凡看向身側,伊秋蝶同樣看著這些留字,細細皺眉並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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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石室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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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向她說了聲,後者微微點頭,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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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入內,伊秋蝶依舊望著石壁,上面並沒有功法的下落,只是透過對方的描寫經過,她腦內不知為何多出一道口訣,口訣生澀模糊,卻給她一種這就是她苦尋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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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秋蝶喜悅又不解,不懂自己怎麼得到這口訣,難道這些事真的和自己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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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解,她依舊努力想理清這些口訣,可惜越是努力,口訣就越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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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劍修所創造的世界,給伊秋蝶既喜歡又討厭,還參雜些許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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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是因為這地方讓她有家的感覺,討厭是它被什麼侵占了,而傷感她無法理解,不知為何讓她有種無法回去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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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內,雲凡站在中心,閉目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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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類似吸收靈氣那樣呼吸吐納,先把內心沉澱,再用心去體會,看看你能不能察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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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著輕狂的說法,雲凡沉澱身心,一道魂力貼附在他身上,這魂力給他幾分熟悉的感覺,只是此刻他沒時間細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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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著魂力指引,周圍向他匯集的靈氣之中,隱約看到些許線絲,它們就透著些靈氣漂浮在上,又好像貫穿了這些細碎的靈氣,將之都串連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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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雲凡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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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分心,盡量解析他們,能參透多少我幫不上忙,只能看你自己的悟性,方法就跟你之前在玲瓏塔參透那些文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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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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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應了聲,試圖理解這些線條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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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來,玲瓏塔內的規則更像是給初學者練習用的,雖然兩方規則都是完整,可是這邊的線條纖細,想要參透更為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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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沉了口氣,聚精會神,轉化自己對規則的粗淺理解,開始在細線上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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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秋蝶此時也來到一旁,雲凡就這麼靜止在當下,她雖不理解對方在做什麼,卻能由著周圍的波動,知道是在修煉,她沒有打擾對方,待在一邊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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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過去,雖然這方的規則相對複雜,可是雲凡也不是毫無根柢,在玲瓏塔有所接觸,對他來說,想要解構不是完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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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短時間內也只能理解一些皮毛,這些規則太過完整,要徹底解析,以他如今的理解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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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遊走,雖然稀少卻也慢慢累積,對此間規則越是深入,他所能感應到的規則就越多,這時雲凡可視之處都是密密麻麻的規則細線,數量比周圍的靈氣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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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的規則多為劍道構成,這讓小世界中那葬劍之地漸起了變化,峭壁成尖,谷底錯雜的劍氣匯集成雨,整個谷中被劍氣環繞,其中兩把葬兵散發著自身的氣息,而這些如雨般的劍氣彷彿滋養它,讓它們散發著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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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這些規則,雲凡忽然有個想法,真視之眼既然可以看見本質,如果運用的話,能否增長自己參悟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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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如行,既然有這想法,他索性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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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狂的指引早就已收回,如今他對規則更為理解,並不需要藉由魂力指引。眸中映出琥珀光澤,錯密的規則細絲,果如雲凡猜測的那般,透過真視之眼,更能清晰的觀測其中的變化,不過他對真視之瞳還不是完全熟練,而且這也只是本質的力量,並不是使用了就能完整解析這些規則,只是能看得更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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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規則七成是劍之規則,一成是自然規則,自然規則有劍修本來對自然的理解,也有這世界中與他爭奪的自然天道,最後兩成是時之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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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解構這些細微的規則,體內那株小樹再次得到養分,透著理解時間的規則,它長出了分枝,逐漸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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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同樣解析自然的規則,這讓小世界再度進化,整個小世界越發真實,風動土走,汪汪江流染上寸寸生機。天降甘霖將大地染濕一片,如果要說這小世界還少什麼的話,可能就少了一顆太陽,一枚玉盤,這樣一來就能有完整的日夜交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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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附在體內的輕狂,自然能感受到了變化,她覺得自己還是太小看了雲凡,要是換自己,這種境界這片貧土上她可沒辦法參透這麼多,而且雲凡的外掛太多,很多時候雲凡思考的根本不是一般人會去思考的,但不得不說,他關注的點並不是錯誤的,他就是一個異數,不斷打破輕狂對修仙的認知,若是眾人知道那同樣打破眾人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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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之前,雲凡還約略有在關注周圍的狀況,可如今全心投入下,變得物我兩忘,除了不斷解構其中的規則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感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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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更為深入理解其中的規則,偏偏這時外部卻傳來兩道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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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來,伊秋蝶見他沒有動靜確實有些鬆懈,這時渾身警戒起來,再看雲凡依舊沒有半點反應,周圍匯集的不只靈氣,還有一種她不理解的壓迫在散溢著,她咬牙一步擋在雲凡身前,警惕著石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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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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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面輾過碎石地面,兩道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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