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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多數隊伍相比,身影顯得突兀,兀自在道路上前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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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速度不慢,卻也不快,認準方向,穩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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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自然,畢竟雲凡沒忘記這處秘境,除了那些修者外,還可能存在些未知,甚至消失許久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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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視野逐漸清明見到此處曠野殘骸時,他心神陡然一激,曠野經歷了一場爭鬥,屍體又遭之後尋來的妖獸蠶食,場上的遺體沒有一具完整,從殘肢或破損的容貌無法看拼湊五官,但那些殘衣破布,卻全然一致,足夠雲凡辨識都是自家宗門的服飾,他甚至從零碎的衣物上找到弟子令,一些斷肢上更找到還戴在指頭的百寶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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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不要百寶戒?雲凡皺著眉快速搜索一番,表情變得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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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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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這處有未散的精神力,這種攻擊不是沒人使用,只是用者不多,又是自家宗門,讓他有所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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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度的量有些龐大,從交戰結束到妖獸覓食並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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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估計了一下,戰鬥至少超過一個時辰,如果只是一般精神攻擊,不可能存在這麼長的時間,他仔細檢查一番,稍稍鬆了口氣:「沒有羅開的屍體,也許他逃離了?精神力的波動也沒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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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雲凡再度將精神力外放,包裹這些逐漸消散的力量,一經分解表情徹底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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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撕裂!」這一刻他徹底確定了,使精神力聚而未散的是其中有被撕裂的靈魂,雲凡使用捨魂刺也會撕裂靈魂,因溫養蓮的原因,才能回整,可一般人靈魂撕裂就撕裂了,不止難以復原,更可能造成永久傷害,諸如失智、智商受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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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開也在這隊伍中,但絕對沒有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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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可以肯定,再次確認整片戰場,然而並未找到羅開的屍體,倒也有所收穫,就是收穫更讓雲凡心涼。四散的屍體中,他找到了好幾把骨製的物件,它們損耗後被棄置在此,由於損耗過度,看不清原貌,不是仔細檢查雲凡根本沒發現它是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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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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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苦著眉,雖不算練器師,但基礎是有的,當他確認這些兵器時就得出一個理,這些東西製作方法非常罕見,雖說不出實際煉法,卻可以肯定這手在尊者記憶中就存在了,現世壓根沒有這類粗製的手段,骨器用的是妖獸骸骨,多為背脊,一體成型的製做法,和蠻族有些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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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一動,雲凡將殘兵斷矛轉移到小世界,忽略補天錘的抱怨,要求祂最快時間理解煉製手段,自己則在外部確認另一個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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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位置,有一道隙縫,空氣彷彿被扼殺,雖已補足,但是這方位置就像曾經受過傷,哪怕補全缺失,一經細查便可發現靈氣的不均。空氣中的缺失,為斬擊形狀,斬擊與某物碰撞,被硬生打斷,因此不似自然消逝那般後段漸虛,而是撞擊後爆裂,讓該區域有一圈小型炸裂的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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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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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知曉這是魯沐健出手,他的劍道雖是大眾趨向,但雲凡獲得完整劍典,魯沐健又是劍典受益者,觀出他的獨道不是難事,雲凡甚至能察覺,他續招時間以及……出手之際就已經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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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的表情徹底難看了,羅開和自己接觸多又使用精神力,魯沐健因為劍典察覺,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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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未必能透過他們的特性察覺,雖然沒有三光他們的氣息,但會不會他們也重創?或者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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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夥人留下的線索不多,從魯沐健的攻擊卻可看出實力遠超過魯沐健,哪怕魯沐健沒有受傷,也未必是一合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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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者都有自己的驕傲,這人未必和那些傢伙一夥,如果真和那些人用同樣手段強化,他出手產生的怨氣不可能那麼快消散,因此能判斷對方至少在強大這方面與那些人不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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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樣的人為何要襲擊縱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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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這是骨煉法,沒有完整的兵器嗎?這東西的煉製方法神奇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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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天錘的聲音在這時傳來,口氣滿是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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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有這些斷兵,你知道煉法?知道有什麼人在方面出名嗎?」雲凡問道,如果知曉,或許能透過煉製者,知道是哪方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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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界中,補天錘沉默許久,才開口:「我在塔內沉睡了許久,哪知道這些,不過……我不認為你們這世道還有這樣的煉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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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煉很基礎也很粗糙,它代表一個時期,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更遠比我的煉器訣遙遠。這樣的手法在現今世代是不會被看好的。然而從上面殘缺的煉製手法來看,煉製者精於此法,只有長時間浸淫其中才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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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煉器一途有本宗之說,既然在此道神乎其技,就不可能去煉製些花理胡俏的,如此粗胚的煉法,真出現在現世,不只遭修者唾棄,連那些半瓶水的煉器師都會鄙夷,如果此前你沒見過,或聽過傳聞,就表示這人不存在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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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胚並不表示不好,只是一般人將粗糙與差勁化上等號,所以補天錘才說一些「半瓶水的煉器師」,術業有專攻,它既然將對方的技術評為神乎其技,就表示這兵器是一般煉器師無法達到的,只是它又不在現世煉器規範內,才會遭人唾棄,也表明這東西在現世沒有流通價質,不是它不好,是沒有識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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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苦思,難道它是遠古遺留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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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問問蠻族,也許他們知道些什麼。」補天錘補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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