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祂的提議,雲凡沒感到喜悅,也沒有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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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祂,雲凡沉了口氣:「老祖,有些事我必須告訴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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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自己與縱霞宗的關係道出,解釋宗門現狀以及將面臨的挑戰,這也包含了他離開宗門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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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宗門的危難,或一個即將離宗的弟子,這些對於一個開宗鼻祖來說,都是相當尷尬的,雖然祂是殘魂,可雲凡能感受到對方的強大,這樣的強者雲凡並不清楚自己能否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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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的沉默,周圍的溫度還是不滴,可彼此之間卻有種隔閡,讓人覺得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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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一個人物,雲凡自知不該激怒,一般人求之不得的至寶,他大可不動聲色的取走,可這又不符合他的人生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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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無主之寶,雲凡取之毫無負罪,奈何這是縱霞宗所有,既然確定離宗,他不想有所賒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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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宗期間,不能說宗門毫無幫助,這幾日的考核也是因為有弟子這身份的緣故,然而雲凡並不心虛,宗門的幫助與他給的回禮,他不認為有所虧欠,不論是除瘤,或幫助易泰清,後者他可當成朋友不求回饋,前者呢?宗門在這段期間不段壓榨自己的價值,彼此間都是利益考量,這樣他自然不會推心置腹,只會用利益來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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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衡量,他不認為對不起宗門,不論幾次的任務,或秘境所帶回的收穫,他並沒有因為之後總總拒絕上交,因此他敢說自己不欠宗門,反而是宗門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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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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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上一段,老祖苦澀的開口,聲音不復初初輕快,搖了搖頭:「罷了……這可能就是因果吧,若非這些事你也不會進來,若你不進來,怕是到了宗門覆滅也不會有人入內,更別提得到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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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取吧,它是屬於你的。況論火神傳承並非畢宗之寶,不過是時間掩蓋了歷史,在那個時代,九處宗門皆有此傳承,想來那些宗門不是覆滅了,就是像你們一樣模糊了傳承,變成刑罰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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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論是罪火路還是灼靈之間都不是最開始的名字,老祖所說的火神傳承,當然這個名字也不過是他們取的罷了,這地方是真正的傳承還是陷阱老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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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在縱霞宗立宗之初,他們發現了一處秘境,當時縱霞宗與其他幾宗各派弟子共同探險,秘境凶險而灼熱,相傳乃是火神殞落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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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數年的探索與深入,他們才終於抵達了核心,可等待他們的並不是傳承,而是雲凡所在的這個灼熱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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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規模倒不是這樣,這片灼熱被封印在一顆小球中,共九顆,聞此倒讓雲凡想到世界果實,不過他並沒有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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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為了爭奪小球,幾個宗門產生嫌隙,廝殺間過後,一顆被縱霞宗占為己有,而不論是怕被公諸於世,還是其他原因,取得九枚小球的宗門皆表示此物無主,會在自家宗門設置試煉,每年特定時間開放天下修者進行考核,直到有人取走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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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將此珠帶回宗門,依諾言設立,最後才形成了雲凡如今所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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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老祖記憶,初初開放數十年間,吸引無數修者,然而此間凶險,入內者幾乎有去無回,久了就沒有人再前來了,或許是因此,時間一久,火神傳承就變成了灼靈之間,更久之後成了罪火路,還在本來該是廣場的地方蓋上了刑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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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剛剛說幾乎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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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周圍高溫你又不是沒感受到,沒有凝練出火紋,與自身火焰融為一體,基本上是必死無疑,這也是為何會要求只有火系修者才可入內。」老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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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怎麼聽說只有四個活著回來?其中一個還傻了?」雲凡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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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多半是太過久遭人遺忘!不過你說的事本祖倒是知道,傻的那個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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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也是難得的人才,當初吟唱大梵古經其實已經學會了九成,可惜最後那一部分怎麼都學不會。其實這也沒啥,前面三個也是一樣,就如今看來,被不被認可多半是入內就明朗了,你這小傢伙從一開始唸出的部分就是這些人始終無法學會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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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當時本祖勸他退出,在得知自己沒取得傳承,那小子怎麼也不甘心,死活不走,強迫要把最後那一部份融會,然後……然後就走火入魔,腦子也被燒壞,這才被我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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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不過對於這部分,雲凡更在意的是別的,原以為只有四人通過,沒想到在遙遠的時代通過的人那麼多,雖然取得傳承的是自己,但雲凡不懂為什麼,那些能從考核中全身而退的,或那位不願放棄,最後走火入魔的,他們的實力與心性絕對不差,甚至遠超過於他,這讓剛建立的信心再度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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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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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看出雲凡的掙扎:「你與那個時代相差那麼遠,要是你出生在那個時代,這點考核對你毫無難度,畢竟完善的規則下,整體實力都會拔升,你可不只現在這樣。再說了,你以為他們的考核和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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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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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一樣,首先這是個封閉的世界,能量消耗是無法透過天地循環回復的,它吸收的能量就是在考核中殞落的對象,你只注意通過的人多,卻沒想過殞落的有多少,那些人轉變為能量,死的越多傳承的難度就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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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說,距離上一次有人進入此處,已經不知多少年了,那些能量在這段其間不斷精純,和當初的考核相比,你經歷的難度遠要比過去的強。當然了,經你這麼一折騰,能量也少去了三分之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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