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三百三十三章：過往。

三百三十三章：過往。

Jan 24,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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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某不懂，還請姑娘言明，若是有哪裡冒犯姑娘，還望姑娘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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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這麼離去雲凡當然不肯，不為別的最少也該知道對方在氣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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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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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燕珊看著他，怒氣攀升，只是又見雲凡那一臉的無辜，忽然皺眉，在雲凡臉龐與霸碎間來回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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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作又不隱諱，雲凡也察覺了，但是他不是神算子，雖然知道這可能是對方動怒的關鍵，但沒有提示，誰能猜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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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哪國人？｣終於計燕珊再度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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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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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回應，有所猜測：｢妳是因為國籍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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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記錯計家是周國的，雖然征戰沒有傷及平民，可是那日雲凡差點滅了周國，這讓他往那方面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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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是，你能告訴我它，霸碎是如何得來的嗎？｣計燕珊又問，眸中有所期許又有幾分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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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是出在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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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友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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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誠實道，霸碎有鞘，遮蔽了刀身上的霸碎二字，對方卻一口說出，足以證明她知道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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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我失態了。｣計燕珊低著聲，微微低頭，從雲凡手中取過霸碎，彷彿在撫摸戀人一般，幾許才抬頭看向雲凡：｢姜沒塵應該不是真名吧，能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子嗎？以及……｣計燕珊頓了頓：｢你的真容，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這把刀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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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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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雲凡費解，易容早就熟巧，別說修為高者看不出來，計燕珊修為還不及他，怎麼看出來的?因為這把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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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解，但是他沒感受到計燕珊的敵意，而且已經曝光了，否定也沒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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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撕下臉上的假皮擱置一旁：｢我叫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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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他，計燕珊眨了眨眼睛，又看了桌角的假皮，幽幽地嘆了口氣：｢你果然不是他。也是他死在戰場，都已經證實了，我又奢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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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困惑：｢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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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徹。｣計燕珊淺淺一笑，容貌受傷下她的笑容顯得難看，不過就是沒有毀容這樣的笑容依然難看，因為被哀傷浸滿了：｢你也姓雲，和他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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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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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道，任他再會猜也難猜到這女子會是雲徹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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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計燕珊猶豫了一下：｢長得並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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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都是義子，自然長得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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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來你是大破周國十三城，逼得周皇低頭的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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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那也是無奈之舉，當下華夏新立，周國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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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尷尬的解釋，不然能怎麼辦，跟對方說對就是我，快誇我?計燕珊怎麼說也是周國人，真這樣誰知道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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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只知道你是外來者，知道你身份反而松一口氣。｣計燕珊禮貌性一笑，起身在邊上架子取下一包茶葉。若不是主人，誰能想到一堆工具中居然藏著一包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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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蕨就是個放逐之地，國籍不過是出生地罷了，在這裡的幾乎都是家鄉過不下去的，周國使我成為殘疾，這隻瘸腿就是周人所做的，我的家族也因此毀去，對於周國我沒有什麼歸屬感，豈會因它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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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燕珊緩緩回坐，斟了一杯剛泡好的茶遞給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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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碎是我祖父的遺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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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雲凡終於知道對方如何認出此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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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覺得我的手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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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不錯，不論是茶或者是工藝。｣雲凡放下杯子，客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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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虛偽，小女子根本不通茶道，不過放了幾片茶葉罷了。至於鍛造，燕珊雖然自認沒不如別人，不過在眾多練器者當中也不算頂尖，就是當時的祖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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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樣的水平在周國也不是頂尖，為了能脫穎而出，提升自己的技藝，祖父帶著我毅然離開周國，踏上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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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走各地有辛苦也有溫馨，民情不同風景也不一樣，雖然有些人民因為戰事關係不太友善，不過總歸是辛大於苦。旅行最有趣的就是你永遠不知道會獲得什麼，而在旅途結束那一刻才忽然發現，在不知不覺間得到了許多，其中甚至有你苦追許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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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燕珊緩了緩，言詞間滿滿溫度，陷入了回憶。雲凡沒有打斷她的敘述，拿著杯子淺淺品嚐，靜靜寧聽，茶葉的味道不錯，是什麼茶雲凡沒有研究，只是覺得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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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許她再度開口：｢旅程中祖父找到了突破點，更因此結識雲將軍，我們在那座城池住了一段時間，看著雲將軍受兵士與百姓愛戴，每每交鋒都光芒萬丈，臨別時祖父鑄一兵器相贈，此兵便是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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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是雲將軍的氣概，碎是粉碎來敵守護家園。也是那時祖父徹底體悟到他無法進步的原因，因為購買兵器的人他無法認同，反而是雲將軍，雖然出生不同，但那份保家衛國的情操，深深打動了祖父，鑄造霸碎之時也是傾一身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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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刀是祖父的遺作也是登峰之作，卻不是極限，也許當時祖父就預估到未來的結果，他和雲將軍約定，未來必會鍛造一把諸天萬屆獨一無二的武器贈於他，就是他無法應諾，只要計家尚有一人喘息，就會背上這份承諾，更在回國後告誡所有人，隨心所製莫要違心，因此我不願為我所不欲之人打造兵器，就是提純也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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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計姑娘告知，您方才說未來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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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碎雖然不是最好，放在當下也是強兵，這樣一把武器問世，又是握在雲將軍手上，怎會沒沒無聞呢，祖父鑄造也沒有迴避，這件事自然傳回了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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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雲將軍鎮守華國交界，但是終歸敵國，這引來了上層不滿，要祖父鍛造出相同的利器，他們又如何知道，就是祖父願意，也無法鍛造出來，因為不解其人焉得鑄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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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祖父雖有製作兵器，但直至死亡前都沒再為一人特製，因此才說這是祖父遺作。那段時間高層天天來犯，要的是神兵，若是祖父不從便以叛國通敵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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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燕珊嘆了口氣：｢祖父迫於無奈於鍛台前自刎，家族有人為了緩和官員怒火，竟把祖父屍骸入於熔爐，以肉身為火，骨為根，血去雜，製出一柄邪兵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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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歉。你說遭官員脅迫，這事周映安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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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雲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雖說這並非雲徹所害，卻是他所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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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事情並不能一意孤行，下行的官員也是奉命行事，最大的原因還是百姓的不理解，雲公子應該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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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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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深思，他確實理解，雖然不知周國確切制度，不過就是君權制也需要服眾，否則民反。這也是為何他並不想成為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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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到此也就了結了，可惜邪兵之於邪兵，會影響持有者神志，哪怕再鋒利，所有者接連惡運纏身，下場淒涼，烽火又繞回了計家，雖然我們提前逃離卻還是被追上，計家更有不少被當場誅殺，我僥倖逃出卻躲不過瘸腿的命運。遠離周國領地，又不願寄宿他國，最終便來到道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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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讓雲公子聽了這麼沉悶的故事，我們還是商議一下提純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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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請計姑娘全權處理，既然霸碎出自前輩之手，想來對其理解比我更為深刻，我就不賣弄了，免得貽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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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祖父又不是我。｣計燕珊微微一笑:｢既然如此燕珊謝過公子，關於報酬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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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方才如需加價但說無妨，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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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想了下：｢既然事出有因，姑娘的腳也算被我大哥所害，以此當做報酬似有不妥，不若讓我一併治癒，也好慰藉大哥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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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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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燕珊依舊回絕：｢公子若是願意，燕珊想請公子給我一張面具。｣她看著桌角的假皮有些意動：｢可以的話，不知能否先行治癒我的腿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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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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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道，不解對方為何如此迴避臉上的傷，當下也無法深入，還是等聯合之後再想辦法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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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燕珊的性格倒是風風火火，剛說完便急著治療，或許是因為腿傷困擾她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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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解釋易容的概要，每項技藝都博大精深，就算天賦了得誰又保證一番講解便能勝過別人十年功，好在計燕珊並沒有要求太多，只是簡單的改變容貌，幾次練習過後也有斬獲，對於她的易容，雲凡抓幾個大方面，如頸部的色差等，細項就由對方自己摸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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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雲凡讓她躺在床上，那是內室往內另一間小廂房，計燕珊是有些牴觸，屬於女性的矜持，不過也知道原因，除了肢體有些僵硬外，並沒有過多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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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撩起裙擺，雲凡大手按在膝蓋處，一邊講解之後處理方式，一邊告誡對方術後注意事項，直到一切意妥，雲凡才道：｢計姑娘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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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對方遞來的丹藥，計燕珊有些躲閃道：｢可、可以不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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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雲凡皺眉解釋道:｢這是碎骨的疼痛，不麻醉的話，妳不一定能承受不說，重塑的狀況稍有偏差也會影響膝蓋的還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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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計燕珊有些舉擺不定：｢可以、可以減輕劑量嗎？我、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失去知覺這點讓我、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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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見她面有難色，雲凡也不勉強：｢丹藥去半，應該能讓妳保有知覺，又能減輕大部分的疼痛，不過這樣一來妳還會有痛覺，施術期間如果承受不住一定要馬上告訴我，說不出話皺眉或者發出聲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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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麻煩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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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始手術，期間只有起初掌心促碰時計燕珊有些許顫抖，之後下刀、碎骨等她都沒有半點反應，雲凡也有注意對方的狀況，不得不說計燕珊讓他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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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術期間不是沒有知覺，汗水浸滿她的臉龐，看得出在忍耐，雲凡也不是沒提議加重藥劑，可惜後者微笑回應，不確定是無法開口或者是疼痛緣故，總之這笑容是一種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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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這女子經歷了什麼，忍痛是經歷，不願麻醉也是，還有她對回復容顏既心動又排斥，這都是事出有因的，只可惜目前雲凡無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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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了深夜，手術才完成，雲凡又提醒一次注意事項，應計燕珊之前要求，留下強力癒合藥後，才移步回去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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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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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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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東昇，傭兵聯合及截之日，雲凡來得不算晚，不過此處已經聚集不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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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在在人群中，因為拍賣場的緣故，讓他現在也成了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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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傭兵們閒話家常，聊得話題各異，其中有個共通的話題，那就是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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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合聚集處，等等進軍的城門邊上，一左一右各掛著兩個麻布袋，麻繩綑綁上緣位置在頸部，吊掛在城圍上，袋口朝下露出半截，是一雙赤腳，赤腳上套著顆大鐵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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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在示眾，透過周圍的議論，大概知道對方犯了什麼，屍體前方地面也立有牌告知眾人兩者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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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想了一下，朝城門走去，就這麼來到一具屍體前方，默讀一遍告示內容，隨後抬頭仰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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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三章：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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