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天下無雙 - 第七章（三）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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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七章（三）

亞當

Jan 6, 2019

193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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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早已停了，閃電也不再併著雷聲轟炸大地。

這個世界的一切聲音好像被剛剛的豪雨洗涮了乾淨，天地間回歸最初的寂靜。

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蕭岳文在被雨水打濕的青石板路上、踩著水漥的噗吱聲。

蕭岳文走在回房的路上，整理著修身而貼服的衣袖，突然向無人的四周開口問道：「甄具，你知道『天靜會』最常與甚麼人來往嗎？」

在旁人看來，向四周空無一人的地方問話無疑是個奇怪的舉動，但是只有蕭岳文知道，在這個看似寂靜而又只有一個人的空間，一直都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蕭岳文話音剛落，一條人影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背後，緊緊的貼在蕭岳文後頸，緊貼得蕭岳文完全可以感覺到人影的鼻息。

「而小人的認知，只要是殺人的活兒，無論是誰下的，『天靜會』也照接不誤。」名為甄具的人以沉實的聲線應道，在黑夜當中他的臉顯得模糊不清。

「你說得對，但事實上也是有分數個方向的。『天靜會』一般的殺手當然會做平民百姓的生意，平民百姓要殺的人大多都只會是另一個平民百姓，這些人好殺，因為他們手無縛雞之力。」

「更高強一點的殺手就會接稍多幾個錢的商人的生意。這些生意也易做，因為商人都愛錢，只要把財路都斷掉，有時甚至不用自己親自出馬。」

「但若說到是『天字十人眾』等級的，他們幾乎都只接諸候將相的生意。甄具，你認為他們的生意易做嗎？」

「不，不易做。因為這些權貴身邊一定有武林人士保護他們萬全，這種人最難殺。」

「錯了，這種人最易殺。」

「正正因為他們以為自己有了武林人士的保護就是安全的，他們不再設防。『天字十人眾』都深諳這道理，這也是他們能成就高位的原因之一。」

「這些權貴從來都不是被『天字十人眾』殺死的，他們都是被自己的無知與自以為是所殺。」

「所以『天靜會』最喜歡與有權有勢的人合作。」

「嗯，小的明白了。」

「所以這也是我們將來要面對的其中一個問題。」

「『天靜會』與高位的人交往甚多，甚至可以說是比我們『金鵬鏢局』更多。我們能幫他們把不義之財洗走，但是『天靜會』洗的卻是一條又一條的人命。」

「四當家意思是，一但我們與『天靜會』發生爭執，那些手握天下權力的官員寧可幫助『天靜會』也不願意幫助我們？」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人命或許比不上金錢，但是秘密比起金錢可貴百倍，尤其是牽涉到人命的秘密。洗走黑錢的方法有很多，但要讓一個見不得光的秘密永不公開，也就只有死人才做得到。」蕭岳文停下腳步，緩緩的說。

「所以剛才大哥的行為並不是一個太明智的舉動。」

「因為他並不知道你是我的人，他也不知道你就是『天淳』。」蕭岳文在說完這句話的下刻就推開房門，房內燈火通明，一瞬間把他身邊的事物都映照了出來。

連帶把身後的甄具，也就是「天淳」也照了個一清二楚。

比蕭岳文還要高出半個頭的高挑身材、不帶半點贅肉的手臂、十根手指頭也像是經過刻苦磨練一樣尖長且瘦削、帶著一個在左半邊面畫上了一條蜿蜒斗折的金蛇面具。

這樣的一個人，除了以「蛇」去形容外，大概也沒有更好的形容詞了。

像蛇一樣冷靜。

像蛇一樣毒辣。

像蛇一樣無情。

「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

蕭岳文話音剛落，甄具已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世上不會有人想到，在「天靜會」中實力和名聲都僅次於「天靜」李四的「天淳」，竟然會是「金鵬鏢局」四當家的手下。

而他接下來會做的事，不單令到「天淳」之名名留青史，也令其「甄具」之名響徹江湖。

自從離開了莫謙的家後，這已經是第五天了。

上官、程夢柔和莫謙這樣子的一個奇怪組合也已經相處了五天。

對上官來說，這樣子在野外露宿的生活他打從小時候就一直在過，根本就不是難題。

莫謙身為一個一流的刺客，在荒山野嶺生存對他來說也是小菜一碟。只要給他一把小刀，他就已經可以輕鬆自在的生活上一個月。

據他本人所說，比起荒郊，他曾經還在「三清山」待過三日，只為了讓目標沒有任何犯備的路經當地，而當時的他僅僅只有一件單薄的外衣。

「內功運轉得好，這種小事誰也幹得了。」莫謙鼻孔噴氣，驕傲的說。

大概只有程夢柔沒有過任何這樣的露宿經驗吧。

「在『無常門』中，四階弟子是不需要做任何門外任務的。」程夢柔臉頰通紅，說道。

「哈，像你這樣子的低級門人，讓你做門外任務大概只會曝屍郊外吧。」莫謙捧腹大笑道。

「你…！」程夢柔氣得不能自己，但是正當要拔劍的時候卻又想起自己的對手是傳說中的「天殤」莫謙，就又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沮喪。

「丫頭，看你這柔弱樣子就不順眼。拔劍吧！讓我教你幾招有效的防身術吧。」莫謙看見程夢柔生氣的臉就好笑。

「我有『無常門』的招數就可，不必勞煩前輩了。」程夢柔能加入「無常門」多少也是託了她愛武如痴的個性，聽見莫謙要教她招數自然是高興，但又不甘心讓莫謙教她。

「有『天靜會』的前輩教你武功，這可是三世修來的福氣啊。」上官在一旁看得也覺有趣，也希望程夢柔能被莫謙指導一下武功。

一來是為了讓程夢柔這個深愛武學的人能夠接觸更加博大精深的武功，擴闊眼界。

二來也是好讓以後會發生的戰鬥做足準備，只少能去到不用上官或是莫謙分神去拯救的地步。

「對嘛，我可從不教人武功，見你敢與我劍刃相向才大發慈悲的教你。算吧，不教白不教。」莫謙聳肩說道，他說的這番話明顯的是要挑起程夢柔的憤怒，讓她能向自己再次發起攻擊。

果不其然，程夢柔就是耐不住性子，奮然拔劍，一聲不響就朝莫謙攻去。

「嘿，丫頭你可要瞪大雙眼學習了。」莫謙看見程夢柔終於都肯拔劍，大笑一聲，提氣一躍，躲過了劍招。

莫謙一個翻身落在了程夢柔身後，雙掌翻飛，綿編密密的襲向程夢柔。

程夢柔急忙回身，見莫謙只以雙掌襲來，手中長劍舞作一團劍花，既守且攻硬擋莫謙。

說也奇怪，莫謙好像早就料到了程夢柔的守勢，完全沒有一絲要後退的感覺，雙掌反而順著程夢柔的劍花去勢，一點刮傷也沒有。

程夢柔眼見自己的招式被莫謙快要破去，一聲清嘯，手腕微微抖動，劍花倏然化作靈蛇往莫謙眉心刺去。

這一式正是「無常門」「玉珠劍法」中速度最快的「靈蛇吐信」。

莫謙見程夢柔變招，從守轉攻，也不驚訝。身子往程夢柔沒有持劍的左手側去，同時右手則朝她持劍的右手一抓，死死的捉住了劍柄。

「撤手！」莫謙大喝一聲，然後運勁把劍柄往下一拉，劍鋒猛然轉向了程夢柔。

原來靈蛇的利牙本是咬向莫謙，現在竟然回頭反撲自己的主人。

莫謙這一招不單能有效的閃過殺著，更能把敵手的武器化為己用，實是高招。

「這招叫『穿花捕蟬』，學著了沒，丫頭？」莫謙劍尖指向程夢柔咽喉，問道。

「哼！」程夢柔不理睬莫謙的話，這次她改以拳頭硬鬥莫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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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五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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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六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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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七章（三）

#23 第七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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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七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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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第十五章（十八）

#99 第十五章（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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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最終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