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巧巧這才曉得,原來有個可以仰望的對象是如此愜意的一回事。
學校老師因力有不逮,對過分渴求知識的她總是敬而遠之,提問得到的往往不是答案,而是「這是大學程度的課題,將來自會學到」。碰過幾次壁,文巧巧也省得浪費時間,乾脆上網查找資料,找不著便潛入各大學數據庫搜索相關論文。
自問自答,恰似一場單人壁球賽,接的,永遠是自己打出的球,發力角度全由自己掌控,單調而乏味。和倪詠晨對話則猶如乒乓球切磋,一來一往,變化萬千;對手戰力愈高,愈能提升自己的水平。
倪詠晨領文巧巧進入一個貌似保安監控中心的房間,房內排滿一列又一列電腦顯示器,畫面展示著不同區域的狀況。房間正中央設置了一面由天花一直懸垂至地面的巨型屏幕,文巧巧猜想那是系統中央管理介面的顯示屏。
「讓我打個比喻,換成你比較熟悉的電腦語言吧:系統首先會讀取患者大腦的訊息,然後轉換成數據再上傳到雲端伺服器。」倪詠晨朝巨型屏幕伸出雙手向左右拉開,手指在空氣中做出一個抽取檔案繼而點擊按鈕的動作,巨型屏幕即時亮起,並呈現出一個水平 360 度旋轉的人腦立體模型。
「系統接著會參照患者本人的深度神經網絡、卷積神經網絡、深度置信網絡和迴圈神經網絡的反應數據制定演算法,繼而以接近實時的速度重組影像,再投射到虛擬世界。」
那副大腦模型配合著倪詠晨的解說,順序亮起對應各組神經網絡的相關區域,然後以走馬燈似的動畫示範數據演算和影像重組過程。
「單是這樣的話,VR 不就已經足夠了?」文巧巧指出重點。
「AR 和 VR 的區別,在於你必須佩戴智能眼鏡才能進入虛擬實境;而 AR 則只需要一部智能手機。你認為在虛擬世界內探訪臥病親友,抑或猶如跟對方 FaceTime 般,可在手機上面對面聊天兼互動的感覺更為真實?」倪詠晨總能深入淺出,列舉貼切例子令人信服。
「不過我看你這套虛擬化技術,實際在 VR 或 AR 的作業系統上皆可運行吧?」
不然她怎可能在虛擬世界內與倪詠晨會面?
「的確。下一步,我們希望能在混合實境內展示成果,讓患者得以跳出虛擬實境,藉 AR 技術直接投射到現實世界。」倪詠晨倒十分坦白,「不過開發詳情乃商業機密,恕我不便透露。」
文巧巧不置可否,「沒所謂,反正我對開發流程不感興趣。我反而想知道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實時運算處理,是否用上了超級電腦。」
倪詠晨嘴角淺出一個嘉許的笑容,「來,帶你去一個地方。」
倪詠晨轉身在半空中以右手滑了一下,眼前場景瞬即換成數據中心。
「患者的立體影像能投射到虛擬世界並且行動自如,全賴背後那組量子電腦負責運算和影像重組處理。」倪詠晨指向身後一個足有一個人高、金屬油缸模樣的密封容器。
文巧巧心裏「呵」的一聲。原來乾脆略過超級電腦,直接採用量子電腦嗎?自己跟倪詠晨果然不是同一個檔次。
「這一組量子電腦跟 Google 那套比,誰更厲害些?」文巧巧套問。
倪詠晨但笑不語。
果然。
「那,這套系統由誰負責出資?如此水平的軍用級科研技術,不可能是一間寂寂無名的初創公司找創投融資就辦得到的事情。」文巧巧一貫的單刀直入,絲毫不打算旁敲側擊。反正聰敏如倪詠晨,那些小手段根本不管用。
「巧巧你很聰明,觀察力也很強。」倪詠晨不慌不忙地回道:「不過假如你夠聰明的話,自會明白答案我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告訴你。」
文巧巧努努嘴,「問問又不會少塊肉。最少我得知道這系統背後是否由黑金支持,會否用在不正當,不應該的地方。」
背向伺服器的倪詠晨可能無法看見,惟文巧巧留意到後方的一台伺服器亮起了紅燈。一般而言,數據中心管理員對紅燈最最敏感,因這意味著系統某處出錯了,若不及時處理維護,後果堪虞。
可是這紅燈有點不對勁,它並非一直亮著,而是沒有規律、時長時短地一閃一閃,繼而突然熄滅。
肯定有不妥。
五秒後,另一個角落裏,另一台伺服器的黃燈亮起了,同樣是沒規律的一閃一閃。
─ • ─ ─ • •••
文巧巧靈光一閃,是摩斯密碼?
Y ── E ── S
YES?是誰?誰在向文巧巧打暗號?
「YES」的意思,是回應她剛才的提問指這系統背後確由黑金支持?抑或這套系統並非用於表面的醫學用途,而是用在不正當,不應該的地方?
到底是誰要向文巧巧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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