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嘉晴和 Zero 在黃子維、藍綽玲、洪宇、洪宙、陸月、白玲瓏、黑川葵、文巧巧和施翔太的見證下簽署保密協議，承諾今日會面所涉及之對話內容絕不外洩。
「謝謝兩位配合。」黃子維示意藍綽玲收起保密協議書，「那麼，接下來可以進入正題。咖啡？茶？」
「當然要試黑川的咖啡！」洪宇洪宙不約而同高呼。
玲瓏以眼色請男友閉嘴，洪宇即時噤聲裝出一臉無辜相。
洪宙幸災樂禍地轉身憋笑，信步走向咖啡機，自言自語地輸入個人喜好：「黑川的演算法，外面那些完全不能比，不試試太可惜。」
黑川葵靦腆地垂頭盯著地板柔聲解說：「我只是因應氣溫、濕度、咖啡豆基因和含水率自動計算烘焙變數，讓咖啡不會變酸而已。」
「水可以了，他不宜吸收太多咖啡因。」賀嘉晴連忙代哥哥擋駕。
陸月二話不說上前倒了兩杯清水給賀嘉晴兄弟，回頭以手肘輕推洪宙，眼神彷彿在說：你看人家多懂事，處處照顧哥哥，反省一下吧你！
洪宙翻了翻白眼，要是他變得正經八百，成為郭清弦的翻版次貨，恐怕陸月才不會迷上他。
「這次會面其實是詠曦建議的。」Zero 開門見山，「她希望我能和 STITCH 聯手對付 Janus，至於 STITCH 到底是某個系統還是某個組織，我只能推斷揣測。」
這下子就連洪宇洪宙也立即收起嬉皮笑臉。
黃子維點點頭，十指交握，以眼神示意 Zero 繼續話題。
「嘉晴應該有向你們說明我是 Janus 系統的首個實驗對象吧？」Zero 舔舔下唇。
黃子維頷首，「所以你的代號是 Zero。」
「這個我不關心，你是如何得知詠曦在 STITCH 內？」洪宙不耐煩。
Zero 聳聳肩，「說老實的，在這之前我根本無法肯定。」
無法肯定？無法肯定還能設置陷阱擄走詠曦？
「騙鬼！」洪宇洪宙齊聲吆喝。
「倪詠晨不時出入 STI 又不是秘密，Janus 那邊也知悉，只是找不出他洩密的證據而已。加上系統備份曾不止一次出現偽裝成保障私隱暫停錄像的雜訊，手法乾淨俐落，一般人大概難以察覺，但別忘了我是系統工程師兼第一身使用者，當中那極細微的分別瞞不過我的。」Zero 邊吐出疑點邊以食指輕敲桌面，「若篡改記錄乃黑客所為，推斷倪詠晨在外有援兵也很合理。如此一來，明日科技研究所的嫌疑就更大了。」
重點是倪詠曦對 STITCH 無比信任。綜合種種疑點，不難猜想擁有複製系統的技術水平，同時又能贏得詠曦百分百信任的大概只有明日科技研究所。
「至於 STITCH，我初時還以為指的是你們幾個。」Zero 瞄向洪宇洪宙。
黃子維轉向玲瓏，只見她輕輕點頭示意 Zero 所言屬實。
「STITCH 這個縮寫分別代表兩個意思：Special Talents Institute Telepathic Communication Hacker（天才學院靈感通訊黑客）和 Salient Technology Institute Telepathic Connection Hub（明日科技研究所心靈感應連接中心）。」黃子維闡釋。
Zero 揚起一道眉，「靈感通訊黑客？」
「當你進入連接人類思想的元宇宙，黑客所用的自然不再狹限於程式碼。」洪宇洪宙不置可否。
Zero 細細咀嚼兩人的意思，「你們想得很遠。」
「很遠？」洪宇冷笑，「美國早就有人提倡上傳人腦，再下載至合成機械人。只是人腦構造太複雜，現今醫學水平不足以實現而已。」
洪宙隨即接上，「將人腦化作檔案一鍵上載存在太多技術困難，Janus 以退為進，先實現同步思想，下一步再研究如何複製思想，這方向踏實得多。畢竟 deep learning（深度學習）正正是模仿人類思考模式的人工智能，只要有足夠的大數據，複製思想並非遙不可及。」
Zero 失笑。洪宇洪宙倒說得輕鬆，他倆可知道 Janus 影子實驗室那邊即使匯聚了大量頂尖研究員也無法成功複製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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