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七人座駕停泊在 Zero 的公寓附近，直到他現身，西裝畢挺的助手和司機才推開車門上前。
「賀先生你好，我是 Janus 公司新上任的助理梁應文。」對方有禮地遞上名片，「我上司想邀請你針對混合實境醫療系統的發展詳談，未知可否撥冗？」
Zero 接過名片，「現在？」
「對，未知賀先生可有空？」梁助理歉意地欠欠身。
Zero 面露不悅，「哪位上司？要詳談不會先預約？」
Janus 當日並未念及 Zero 母親開發系統勞苦功高，她過世不久即把 Zero 一腳踢開，隨便扔到影子實驗室當後備胎。現在系統出事了便想把他調回去？他有那麼好說話嗎？
此時客座車門應聲而開，一雙黑皮紅底超幼跟的經典 Christian Louboutin 踏在地上，映襯出高跟鞋主人細白修長的小腿。
「抱歉冒昧。」高跟鞋主人不徐不疾地朝他走來，姿勢曼妙優雅，「是我提議親自前來邀請更顯誠意，希望你別見怪。」
Zero 抬起一道眉。眼前人的氣質、衣著一望而知出身高貴，然而一臉冷漠孤傲，不似是那種會替下屬說公道話的女人。
「你就是那位上司？」Zero 老實不客氣。
身穿黑色套裝連身裙的女人但笑不語，彎腰遞上名片。Zero 飛快地瞄了一眼：周家萱、Janus 系統開發部項目總監。
Janus 甚麼時候換了個項目總監？堂堂總監親自前來面見他？
「要總監親自出馬，未知有何要事？」Zero 開門見山問。
周家萱也快人快語：「說來話長，你想到 Janus 的辦公大樓還是酒店咖啡廳慢慢聊？」
Zero 躊躇片刻，「反正要喝咖啡，自然是到酒店比較舒適。」
重點是酒店乃公眾地方，相信對方不會輕舉妄動對他不利。
周家萱朝助理輕輕點頭，梁助理立即會意，轉身協助 Zero 登車，由司機負責將輪椅收納於車廂後座。
Zero 隨周家萱與梁助理來到酒店咖啡廳，對方似乎早已預約安排靠窗位置，果然準備充足。
眾人點過咖啡，周家萱隨即切入正題。
「相信你也知道 Janus 的系統出了問題，至今仍無法登入。」
「嗯。」Zero 頷首。
「公司已聘用網絡保安專家來評估損失以及進行鑑證調查，由於至今仍未收到黑客要求贖金，公司已作好最壞打算，著手籌備全新的系統。」周家萱坦言：「就目前仍能讀取的離線備份而言，你的前期數據最齊全。因此公司想邀請你到最新建的設施，協助系統設計和調整數據。」
新建設施？以他所知，Janus 的辦公大樓與療養所設備全為設計這系統而建，為何要額外再建新設施？Janus 到底在盤算甚麼？
Zero 試探，「你的意思是想將我的舊數據遷移至新建系統作為測試的依據？」
「新系統不可能在短短數月內建成，這期間你的使用者體驗亦會成為寶貴的參考資料。畢竟你是最早期的第一身使用者，系統的優劣差異相信你最能理解。」周家萱毫不避諱，「而且據我所知，你本身亦具備系統工程師資格？要是你能加入我們的開發團隊，相信有助加快開發進度。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雖說這兩年被貶入冷宮調到影子實驗室的伺服器，但 Zero 總算仍可登入使用系統。一個長期依賴系統且早已失去後台的人竟然選擇和 Janus 對著幹，無視被踢出系統的後果，未免可疑。
這樣說來，他似乎沒有拒絕 Janus 的立場。況且 Zero 也著實好奇新上任的首席開發員有甚麼來頭，這次 Janus 可有故技重施……
難道新的受害人已經出現？
「好奇一問：除了我，你們應該還有其他實驗對象吧？」
「那自然。」周家萱嫣然一笑，「要不，我們先去參觀一下新設施，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加入？」
Zero 求之不得，「好提議！」
Janus 果然找到新對象了！若想驗證他和詠曦的意外到底純屬巧合還是 Janus 精心策劃的陰謀，這位新實驗對象便是最有力的說明。5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HQD2PX0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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