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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黃子維所料，雖然技術上洪宇洪宙能遙距指使詠曦 1.0 幫忙在 Janus 系統內挖黑材料，但實際上的收穫卻非常有限。
「別忘了為保障私隱，用戶可選擇暫停記錄。你以為那些軍閥處理不法勾當、私通黑幫時會乖乖任系統記錄在案嗎？」詠曦 3.0 的立體投射影像在會議室中央來回踱步。
洪宇眉頭緊皺，這確是他的失算，沒料到在 Janus 系統內連丁點黑材料也挖不到。
洪宙如實報告：「我們從不同渠道挖到那位總統非法出售軍火兼販賣人口的證據，還有另外幾位投資者的地下賭場數簿亦已手到拿來。」
「問題是即使你們掌握的黑材料再爆炸性，若非自 Janus 系統內挖出，根本無助打擊投資者信心，統統不管用。」文巧巧毫不留情地直擊洪宇洪宙的死穴。
洪氏兄弟頹然坐下，無法駁斥。
他們這次盤算失敗，反讓倪詠晨萌生出新的想法。思前想後，倪詠晨相信他正是整個破壞造神計劃行動中最關鍵的那塊拼圖。
洪宇洪宙當初之所以能成功重現倪詠曦，很大程度上因為詠曦四肢癱瘓，全天候廿四小時在系統內活動，不論正面負面思想都一一記錄下來，可謂擁有最完整的參考數值，還原度自然高。
按此推論，若造神計劃投資者永遠避重就輕，每次幹不法勾當時即停止記錄，那系統自然無法估算他們在面對同類型場景時會如何抉擇。先別說黑幫斡旋、政黨明爭暗鬥那種層次，單是玩 Blackjack 牌局，下一張牌要是抽到 6 以上即爆 21 點，那麼金主會選擇險中求勝放手一搏？還是保守行事放長線釣大魚？要是每次進行地下交易也屏蔽記錄，那麼再厲害的 AI 也不可能準確推算出金主本人的決策意向。
要是無法確保系統內的分身能百分百作出相同決策，隨時在商場或政壇上輸得一敗塗地，那永續存活於混合實境系統內還有意思嗎？誰願意花天文數字買一個智力與行動力不及自己八成的複製人？
倪詠晨將他的想法一一抖出，眾人聽罷低頭沉思默然不語。
半晌，十指交握神情肅穆的黃子維開口：「你這論點，的確比我們以往任何一個破壞行動都更具說服力，且一了百了。」
空氣中迴盪著的那個餘音，彷彿正預告著接下來的「可是……」。
「可是？」倪詠晨直接提問。
黃子維坦言：「可是要如何讓投資者察覺到系統存在如此嚴重的盲點？」
「就拍一條短片，甚至不必提及任何不法行為，只須中間穿插幾個暫停記錄的黑畫面，然後直接拿 21 點牌局那個例子作示範。相信已足夠挑起投資者的疑心，向 Janus 大興問罪之師。」倪詠晨建議。
確是好提議，然而文巧巧卻不免焦慮。
「這做法會不會太易將矛頭指向你？」文巧巧質疑。
倪詠晨不以為然，「這種事情，但凡熟悉人工智能運作原理的都不難看穿。」
也許 AI 工程師都能一眼看穿癥結所在，問題是 Janus 的混合實境醫療系統並非公開項目，知道內情的相關人員十分有限。
「若以消去法收窄目標：要同時精通 AI、熟知 Janus 的系統操作、清楚系統設有暫停記錄功能，且知悉造神計劃的目標與對象，就不難鎖定洩密人物是誰了。」文巧巧逐一點出。
「若要同時符合你提出的條件，的確內部人員嫌疑最大。不過別忘記我本來對造神計劃一無所知，甚至至今也不曉得背後的投資者是誰。」
最後兩點恐怕已是唯一的屏障，但，這屏障足夠保護倪詠晨嗎？文巧巧無法說服自己投下信心一票。
作者的話：
《少女黑客》進入倒數階段！早前就曾透露已構思到結局走向，所以最近兩章其實都在悄悄鋪陳步向結局。本來目標在 Chap.150 迎來大結局，不過似乎有點進取，看情況吧😆7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1W1Bp4nX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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