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還在繼續,從雷實算起,一共三十人拒絕加入晴空學院,雷實完美彌補了缺席的墨沫,剛好滿足當初選定的三十人目。
眾人一起前來,排列自然也是連在一起,這是他們的反擊,晴空學院一眾那臉色就如茄子般紫青難看至極。
鍾文鴻,當輪到他上台,他卻是心神不寧,既想加入學院,又想與眾人一同。
鍾文鴻內心是站在雲凡身旁的,可是兄長的事故,如果不加入學院,家族怕是很難壯大,甚至連立足都有風險。
就在此時,雷實一拍他的肩膀,給予後者一個爽朗的笑:「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要猶豫,更別留下遺憾。」
鍾文鴻一愣,看著個性和他相似的夥伴有些迷惘。雷實憨笑道:「這是他交代的,反正就這樣。他說不管怎麼選擇,朋友永遠是朋友,不會有所改變。」
這個他,兩人知道一眾人也知道是誰,雷實又塞了一顆丹藥給鍾文鴻:「他替你求來的,因為走得緊,沒能親手交給你。他說應該對你哥有所幫助。」
聽此,鍾文鴻眼角泛淚,兩者雖有交情,終歸是雲凡給予的多於求取的,甚至都是對方付出與忍讓,如今也是如此。萍水相逢且能如此,他感動之餘更是敬佩。
鍾文鴻回拍隊方肩膀:「多謝!」
這聲多謝誠懇萬分,謝的是雷實,更象徵著那個贈丹者。
轉身往擂台走去,鍾文鴻心中再無徬徨,那句話給了他前進的力量,曾經的不安消失,他的後盾是後面這一眾,是這三百人,他不是背叛,他必須給家族一個交代,當一切穩定後,他會追隨於他,不只還恩,更重要的是他認可這個人。
從鍾文鴻起頭,之後的三百餘眾,全數進入了學院。
三十人的小鬧劇彷彿曇花一現,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三百多人幾乎與鍾文鴻一條心,他們站在一起,對鍾文鴻崇敬有加,而鍾文鴻呢?方才和誰說話來著。
加入晴空也是他們自己考慮的,不說別的,三十人要讓三百多人成長難度太大,厭惡晴空不錯,拿敵人的資源壯大自己,何樂而不為?他們三十人同樣有自己打算,他們會暗助他們成長,成長之後三百眾是留是去他們不會多問,最少他們要履行對那個人的承諾。
零星的火屑似乎消散了,哪怕是隱藏起來,最少表面風平浪靜。
三十人也隨著後方進行測試的隊伍慢慢的淡出眾人視野。,
計畫是可行的,偏偏那處的人一個舉動,將他們再度暴露出來。
方雲華忽然一動,浮空在上,目光直向他們,最終落在雷實身上。
他悠然道:「雷實,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看著衣袂飄飄的方雲華浮空而起,廣場一片驚呼,你可神行近乎騰空,但是你滯空不動那就不一樣了,這是仙人!真正的修仙有成者,修為不知高出眾人多少了。
他們也許對雷實這名子沒映像,甚至剛剛打嗑睡沒看到測試,就是如此他們也可以順著老者的目光看向那人,其他人的目光同樣會給他們指出目標。
此刻這一夥人被抓個現行,走是可以走,就是全場矚目。
「長、長老,你知道我剛剛拒絕了晴空學院。」雷實憨直的搔頭。
「我知道。」方雲華點點頭:「我並不代表學院,而是出自個人,你可願意?」
平穩的聲音激起浪花。這人權力這麼大?居然在學院面前說代表自己?這人什麼來頭?
一眾觀眾議論紛紛,學院長老臉色更是難看,就是華逢春也是如此,他握緊著拳頭,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這……」
雷實有些不知所措,看著一旁的夥伴,見他們也是迷惘,又搔了搔頭:「可以是可以,可是我不會進入晴空學院,更不想受他們教誨,這樣……這樣拜與不拜其實……其實沒什麼關聯吧?」
這話落下,方雲華還沒開口,台上某位長老已經破口大罵了:「黃口小兒你說什麼,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房了?晴空學院也不是什麼人都收的,太長老這是看你資質不錯,你可別得寸進尺,拜師自然就必須認可我們,今日不拜你也得拜。」
「恩?」方雲華目光一縮,氣勢陡然散逸,衣袂無風自動,渾厚的氣息直衝擂台,其上長老包括華逢春都感受到這股氣息。
開口的長老更是被氣勢鎖定之人,一聲冷哼下鮮血噴濺。
「你是什麼人?方才就是你開的口?」方雲華轉身冷冷的看向那人,目光移向華逢春:「看來這就是晴空學院的意思?華兄,可能今日我才真正醒悟,此處並非方某該落腳之處。」
方雲華語氣平靜,對著學院的院長可沒多少尊敬,兩者曾有些交情,只是如今,怕是陌路了。
一眾長老心中有怒,更多的是惶恐,在氣壓下,他們連抗衡的念頭都被泯滅了。
這時華逢春起身,仰望著空中的他,有些哀愁道:「方兄,那時你意志消沉,我便提議讓你來此任一客卿,多年來你也過得不錯,為何今日……哪怕有天大的誤會,難道不能看在我們交情的份上暫緩嗎?就是有你所不能忍者,你也能之後告訴我,為何……為何非要在這場合起舞?非得落得學院面子?」
華逢春是真的不懂,在他眼裡這些都是小事,世道本就不公,這類打壓也不曾少過,方雲華的作為無異是小題大作,隨這些人起舞。
「哈哈哈,」方雲華大笑:「枉我多年來都當你與我相似,今日才知你我並非同路,我方某是惜皮不錯,但大是大非尚且分得清。曾有人暗點過我,希望我關照一些人,他怕有人暗中使拌子。我曾認為他想多了,可方才呢?方才你們那位長老可不是暗中,是在公然打壓!」
「這……這是他個人……你不該以此否定所有人的努力啊!」
華逢春這話讓那位長老惶惶不安,一眾觀眾更是津津有味,底下已經論翻天了。
「敢情這二人是認識的,現在是翻臉了!再看看這院長的態度,乖乖好像變了心的女友,要多哀怨有多哀怨,這老頭到底是什麼人。」
「那女娃娃說得對,有其一便有其二,在場的長老不多,一個個都是學院抵住,剛剛他威脅時,哪一個制止?還有你,華逢春!」方雲華冷冷撇向他:「你捫心自問,你是想制止呢?還是與他同一打算,還是說想暗下殺手?」
「我……」
見他支吾,方雲華更是心冷,靈力於聲中,將接下來的話,傳遞到淒留城每一個人耳中:「我方雲華代天劍宗掌門之職收雷實為關門弟子,其於一眾皆有入門資格,此行一去必將這二十餘人特徵年齡上交宗門,若他們天命福薄那也就罷,若有人刻意妄為,莫說家族、學院,哪怕宗門,天劍宗必討之!」
今天是一語掀起千層浪,一浪高過另一浪。
方雲華的身份呼之欲出了,哪怕不知道這老頭是誰,能代掌教收徒,一收就關門弟子,還直接給別人入門資格,這能耐可不小。
吹的?看看華逢春一副舔狗樣,會是吹出來的?
學院是通往宗門的大舞台,天劍宗不就是宗門嗎?還不只宗門這麼簡單,小宗門大家未必聽過,天劍宗三個大字可不同凡響,神武大陸宗門不勝枚舉,三宗鼎立,此三宗:天劍、忘情、無極。
雷實也是霧裡雲裡,怎麼也想不通事情忽然變成這樣。還是一旁的蕭慧彩將他推醒:「楞啥!還不快拜師!」
這一說,雷實急忙跪地,叩叩叩的磕了三個響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方雲華,迷糊道:「師、師尊?」
這反應讓方雲華哈哈大笑,滿意的點了點頭,再看向這二十餘眾道:「你們也別有壓力,我只是給了你們一點保險,去與不去在你們。我能看出來你們目光堅定,怕是早對未來有了打算,既然如此,有心進入天劍宗自然是好,若非計畫之中也就隨緣吧!你們都是好苗子,若不夭折必是一方人傑。」
「謝長老。」一眾人恭敬道,誰會在這時對方雲華不善,他們怒的是晴空學院,人家方雲華是別學院正己心,這樣一個人物他們敬重都來不及了。
眾人在方雲華的陪伴與議論群眾的目光下離開了廣場,晴空學院這群人如何,他們才不理會。
至於那些暗棋,有人若想使拌子,最好也想想,雖然方雲華沒直接開口,但是有這層關係想動手的還得再三考慮。
「徒兒,你說姜家和薛家的事是不是雲凡做的?雲府那是……」方雲華忽然問道。
「我、我不知道你說誰。」不善說謊的雷實憨直道。
這話就是間接承認,方雲華大笑,他不是想試探什麼,他相信的是自己的觀察與自己的想法,別人的答案都是佐證罷了。
「師、師尊,雲府被燒毀……」雷實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下去,他們都很清楚事情是誰幹的,可是雲府一事,是一個巨大的問號,雲凡既然讓問心長眠,不可能燒毀,就是姜楓也是如此,所以他們不認為這是雲凡做的,當初他還刻意要雲平告知雲逍遙保留府邸!
「別多心了,往後見面再問吧!你只要努力修練便可,別見面時落後對方好幾條街。」方雲華道,他能聽出來對方的擔憂,那又如何?既找不到雲凡就將凡俗事棄之,那小子可不是短命人,就是冥王想收他魂都難,他定還活著,如此的話疑問來日再續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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