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颯猊恩不打算回話,兩眼緊盯著彌秧帶有審視意味。
「妳的力量衰退了,對吧?」
彌秧平靜說著,轉身時颯猊恩略為訝異,對方表情冷淡,臉頰上並沒有爬滿紅絲,然而左手卻已經接回,她上下打量,這代表她順利控制「憤怒」了?還是「憤怒」已經取代她的身體?
後者的可能性佔了九成。
「恩瑞迪姆耶。」
「妳是?」颯猊恩反問,手上的長槍遲遲沒有退去:「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彌秧隨口反問,她向前一步、颯猊恩後退一步。白袍頓時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曝露了答案,黑袍嘴角微微上揚,很淺很淺的笑意,眼裡閃過一絲情緒。
「妳果然衰弱了,為什麼?」
颯猊恩仍是選擇不回應,長槍對準黑袍的脖子不再後退,對方左手輕捏著槍頭、推開。
「我沉睡的那兩年,七宗罪的封印又更脆弱了吧?妳之前說過自己是用七成的魔力去壓,現在是不是動用到九成?不然怎麼沒辦法治好傷?而且妳身上還有色慾的影響……老實說,只要是稍微有點實力的黑巫師,都可以趁機殺死妳這位偉大的白巫師呀。」
彌秧用輕鬆的口吻說出事情,颯猊恩放柔眼神,察覺不到任何惡意。
現在的她,真的是她?
「妳為什麼要改變目的?」彌秧問著:「妳趁我年幼無知時,強迫定下契約好方便將來操控;妳將我捧到最高點時打碎,不就是為了激出我內心深處的憤怒?妳將我丟下深淵,不就是為了吸引憤怒來開啟計畫——妳的所作所為,不就是為了實現妳偉大的理想?然而,妳現在在做什麼?」
颯猊恩靜靜看著她。
「我不知道妳是厭倦了還是怎樣,但是已經走到這了,我也接受了,妳卻突然說自己不幹了,那我受的傷又是為何?恩瑞迪姆耶,我已經回不去了,妳也回不去了,不可能說聖光炸開我的身體,一切就可以重來。我知道妳在想什麼,是不是想利用我的聖光體質去降臨七美德對抗七宗罪——然而,我們的命運還牽著,妳想用萊特家族那招秘術替我犧牲是不是?」
她說完捏緊拳頭,白袍的沉默已經給予答案。
「我們明明可以不必傷害彼此。」彌秧一個字一個字緩慢說著:「習慣受傷真的讓妳那麼有成就嗎?」
「不……」
「那我們一起想辦法,好嗎?」
「彌秧……我試過了。」
白袍終於開口,化去手上的長槍與黑袍面對面說著:「妳前面都說對了,但是最後那點不對。我希望妳保持聖光體質不是為了七美德,只是單純『我希望』而已……妳是我身邊唯一一個陪最久又知道我真面目的人,久了,位置就稍微不一樣了。」
「我不是唯一,妳還有——」
「彌秧。」颯猊恩開口打斷:「不要鬧彆扭,他跟我之間的關係沒有比妳還親近,我們是相互利用的老朋友罷了,他有他的圈子,我也有自己的圈子,是兩個獨立分開偶爾會交流的存在,唯一在我圈子中待最久又知道最多秘密的人只有妳,就只有妳而已。」
「但是妳的一切,我仍一無所知。」彌秧說完閉上嘴,調順自己的呼吸。
她們看著彼此安靜許久,颯猊恩先嘆氣,一步步慢慢往自己的床走去、坐下,看一眼被打開的衣櫃再看櫃子上的相框;彌秧回頭將門關上,也暫時卸下黑袍、黑劍,看著不發一語的颯猊恩。
「我想跟妳做愛。」彌秧先打破沉默。
「妳這是摧毀我。」颯猊恩無奈,在心裡靜靜評估了兩人的狀態。
此時的彌秧無疑是頂峰時期,然而她剛剛在精神裡跟「憤怒」打一架,又得消耗九成的魔力壓制封印……已經沒辦法跟眼前的女人對持,白袍露出苦笑。
只能另個方向了。
「而我正是如此打算……」
彌秧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沒料到颯猊恩願意。
她平靜接受彌秧的吻,任由對方將自己推倒在床上。
彌秧輕輕撫摸颯猊恩的大腿,兩人唇舌交纏、身體摩擦,颯猊恩雙手勾住彌秧的腰,手指往臀部滑去捏揉,彌秧吐氣,更用力一吻颯猊恩,將她的舌頭捲入自己嘴裡,呼吸濕熱的噴灑在肌膚上。
「嗯……」颯猊恩發出細細的聲響,待兩人雙唇分離時,勾出一條唾液,彌秧開始往下吻,吸吮她的脖子、將礙事的睡衣脫去。
「我是近親相姦的產物。」颯猊恩平靜說著,彌秧將她翻面,讓尊貴無比的白袍像狗一樣趴著,高高翹起自己的屁股,脫下那件內褲。
「當年,魔法師還有『近親結合誕生的後代比較強大』的觀念。」颯猊恩深吸口氣,敏感的腰正被彌秧捏摟,往上握住乳房:「啊,輕點……總之,我父母也是在這情況生下我,即使我的資質的確偏高,但是……嗯。」
「嗯。」彌秧壓上去,舔吻颯猊恩的後頸、雙手揉著胸,下體即使沒有陰莖也在緩慢磨蹭她的臀部,刺激白袍動情分泌淫水。
「我自認學得不錯,但是他們覺得我不夠啊……那裡會癢……我每天被打被罵,被逼著學。」颯猊恩喘氣,不確定是彌秧的撫摸還是身體常年沒有被人碰,因此敏感的不可思議。
「妳在我意識裡看見的女孩,就是小時候的我。」
彌秧還記得那個遍體麟傷的女孩。
白袍面朝下、將頭埋入枕頭遮蔽自己的呻吟,彌秧的舌頭輕碰她的皮膚,從後頸滑至尾椎骨,兩手捏揉著她的大腿肉。
「人要是受創太深,意識裡的自己,就會是那個樣子。」颯猊恩感覺到後方的溫暖消逝、回頭,彌秧正在脫下自己的衣物,露出纏著繃帶的身軀、伸出一隻手,颯猊恩牽住一個翻身,兩人赤裸相見,彌秧一手摸上她的腳踝,開始往下滑。
「那種虐待誰受的了。」颯猊恩打了哆嗦,彌秧的手指已經滑到私處,溫柔地撥開她生澀的陰唇。
「所以,我受不了了。」
一指探入。颯猊恩深呼吸,從未被人踏入的領域來了訪客,彌秧的手指勾勾磨蹭,颯猊恩渾身起疙瘩,滿腦該貢獻自己的念頭在腦子裡拼命打轉,阻止她再做下去,甚至有了罪惡感。
颯猊恩內心悶熱,她想為自己而活,想嘗試另個方法。
「我將他們,殺光、把魔法核心全部吃下去——」
「然後?我記得妳說過沒有消化好會被奪走身體。」
「嗯——但是長期遭受虐待,也讓我鍛鍊、鍛鍊出不錯的,意志力。」
如同當年,泛起殺心的自己不顧家人哭求將人一個個殺掉,颯猊恩反過來掐滅腦中常年限制住自己的想法,陷於眼前女人的挑逗,異常美好。
「我當時——還很壞不相信人,凱特就是那時候認識的……他哥哥,就是我的導師。」
「嗯。」彌秧收回濕淋淋的手指帶著腥味,她大致明白這三人的關係了,但是現在只想好好做愛不想思考其它的。
彌秧將颯猊恩的大腿放在自己肩膀上,身子往下傾、伸出舌頭。
「啊!」颯猊恩忍不住尖叫出聲:「大概就這樣子……彌秧,妳是怎麼壓制「憤怒」的?」
「我沒有壓制。」彌秧如實告知,由於她得說話,不得不伸出舌頭繼續用手指按壓颯猊恩的陰蒂:「只是談了條件,七宗罪那裡也有問題。」
「什麼?」颯猊恩將腿張更開,享受彌秧的手指服務,伴隨著舒服的呻吟,小嘴巴一開一合的興奮迎接。
「內鬥。」簡單兩個字,彌秧發現自己才不過用手指插了幾下,颯猊恩居然就高潮了,滿臉爽樣的喘氣,小嘴流汁將她吐出去:「妳也真敏感……還要不要?」
「嗯,我喜歡這感覺,讓人挺愉快的。」颯猊恩笑著伸腳勾蹭彌秧的腰,彌秧想了想也張開自己的大腿,讓白袍保持側躺的姿勢,兩張小嘴對上同時就愛上彼此,彌秧腰一用力,颯猊恩舒服嗯了一聲,她慢慢加快速度,小嘴越吻越激烈。
「啊!這樣也好棒。」颯猊恩感嘆,笑著享受彌秧的貼心服務,彌秧撇一眼她的乳房,側躺將雪乳擠成兩座緊靠的山峰搖晃,柔軟的令她舔舔嘴唇想咬一口。
「妳知道我們在幹嘛吧?」彌秧問著,小嘴依舊熱吻、兩人交合處融化成一灘水,激發出越來越多的腥香。
「做愛不是嗎?」颯猊恩笑著,表情仍是十足的享受:「感覺不錯。」
「妳為何這麼輕易就答應跟我上床了?」彌秧的腰用力加速,用自己長年被白袍壓在身下玩弄的陰蒂戰出良好成績,她才剛開始有感覺而已,白袍已經又再次高潮雙腳顫抖、兩腿間噴出水。
「妳居然舒服到尿床?」彌秧挑眉,看著她噴出的水染濕床單;颯猊恩雙腿顫抖捨不得闔上:「我沒想過會舒服到這種地步嘛,彌秧,我還要。」
「妳還沒說為什麼。」即使她嘴上如此說著,手指也插入颯猊恩濕潤的肉穴開始插抽,彌秧學著颯猊恩過去對付自己的招式,白袍弓起身體熱情呻吟,替彌秧跳舞的手指樂曲。
「因為,我怕妳,生氣。」白袍解釋,彌秧感覺含著自己的肉穴非常燙,颯猊恩的小嘴如同她的心,貪婪地想把對方吃掉同時獲得快感:「反正,也好,我累了,如果這樣妳願意幫忙,我們一起,啊!一起想辦法。」
「我以為妳會說每天一起做愛。」
「彌秧,我知道妳在偷偷吞噬我身體裡的色慾。」颯猊恩愉悅一笑,彌秧動作一愣停下,手指牽出了長長淫液,她一甩就斷,黏在颯猊恩腿上。
「這也是方法,對吧?」颯猊恩趁彌秧愣住同時腳勾過去,示意繼續,將她的手指送入自己火燙的肉穴裡,緩慢扭著腰插抽:「其實啊,我剛剛才想起來……最初的七美德記載在五千年前,那時同性交歡被認成是種神聖儀式……唔。」
颯猊恩勾緊彌秧的脖子,乖乖讓她自己動,自己放鬆筋骨享受:「嗯——總之,就是藉此祈求到七美德的回應,所以那年代的人,覺得,同性的愛最純潔,能擺脫肉體迂腐的慾望啊。」
白袍咬住彌秧的肩膀,敏感的穴被攪動越來越厲害,嘴裡的呻吟斷斷續續哼出,終於又再次迎接高潮,癱軟著身體往後躺,欣賞自己噴出的水沾濕彌秧的腹部,胸口激烈起伏。
彌秧看著她的藍色眼睛,吸舔自己手指上的淫液,將白袍重新壓在身下。
「所以妳早就想到我今天會上妳?妳也料到這點?」
「這個的話——沒有。」颯猊恩淘氣一笑,親彌秧的嘴唇一下:「但是多少知道妳會亂來,妳的心思一向不難猜。」
彌秧勾勾嘴角,颯猊恩伸手撫摸彌秧已經沾染淫液的陰毛,指腹緩慢摩擦陰蒂。
「繼續?」
「嗯,另外我要說一句話。」彌秧瞇起眼睛看著颯猊恩,任由對方的手指在小穴口滑動,要進不進催生情慾,垂下頭、在她耳邊低語:「妳也不要再探測我身體裡的「憤怒」了,至少現在我跟它達成協議,不然早就將妳破處,哪會留那層該死的膜——敬那該死的七美德,直接進來不要磨磨蹭蹭的!」
「謝謝妳。」颯猊恩噗哧一笑:「我以為妳只是單純想做、想害我破處,結果只是在幫我消化色慾……」
白袍閉上眼享受彌秧的唇,她的雙手自然而然地撫摸對方的身體,指尖往穴口滑進去,彌秧呻吟同時手摟著她的胸,兩人的身體再次交纏,在黑色懷抱裡的白人兒,純潔帶著不可思議的嫵媚之氣;玩動白髮的黑影,將自己世界裡的光變成她一人,為彼此帶來一次次快樂。
女人的吐息喘氣,不再是單一聲音,曾經舉世無雙的偉大白袍,終於在日落前捕捉到自己的夜影,兩人形影不離,靈魂交融合一。
她們為彼此快樂,為彼此綻放。
彌秧細細親吻身下人的身體,捨不得在通紅的肌膚上留下太深的紅印,倒是自己的後背被抓出一條條甜蜜的紅印,颯猊恩已經忘記自己多久沒這般貪婪,想在一個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而不是自己留下對方的傷口。
隨著意識一次次被帶上高潮,颯猊恩已經渾身發熱,雙腿勾住彌秧的腰,兩人面對面接吻,不知道身上的汗與液體是否為自己,兩者合而為一,相擁在凌亂的床上,沉浸於腥香裡。
彌秧覺得自己中了颯猊恩的毒,嚐一口、咬一口都欲罷不能。
颯猊恩比以往更是霸道鑽入她的懷裡,兩人的身體貼在一塊,腳勾在一起。
「感覺這方法可以……」颯猊恩的意識昏昏沉沉,打哈欠:「妳的容量變大……現在做一次就可以全部拋光光了……雖然很舒服,可是……」
「先睡吧。」彌秧低語,在她額頭上一吻:「分析等睡醒再說。」
「嗯……」颯猊恩繼續蹭、挪好位置:「然後妳要說清楚自己到底跟「憤怒」談了什麼……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之前跟妳上床,妳都睡那麼久……」她後面已經接近蚊聲,就這麼跌入夢鄉裡。
彌秧也昏昏欲睡,看著懷裡安分的白袍,卻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以往她堅持不做,今晚卻只是一句話就乖乖躺好,怎麼想都不對勁。
「妳究竟在想什麼……」彌秧搓揉手中的白髮,抿緊嘴唇。
是不是妳發現苗頭不對,就立刻拋下原先的計畫,採取另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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