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五十八章:豪賭

五十八章:豪賭

May 12,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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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鱗甲蟻蜥。

　　這種生物，幾分神似烏龜或是巨型穿山甲，牠們四肢粗短，還有根小小的尾巴，加上長如象鼻的脖子，在沒威脅時會將脖子縮起來，本身行走不快，看起來像一塊龜殼不斷前進。

　　鱗甲是因為牠們身上覆蓋著類似魚鱗的鱗片，沒威脅時貼附皮膚，陽光下閃亮亮的，不過現在嘛……。

　　｢吼—－！｣

　　鱗甲蟻蜥像是炸毛一般，一身鱗片聳立，更有數道激射而出。

　　鱗片高速噴射如同流星，看似閃亮被刺到可不是鬧著玩的。

　　雲凡哪敢硬接，身法一動，不斷迴避。

　　｢左前方還有一枚!｣

　　輕狂很及時的將他遺落的鱗片點出。

　　前腳還未站穩雲凡連忙再動，匆匆避開這枚鱗片。

　　如針雨般的鱗片下，身影飛快移動著，速度之快猶如鬼魅。

　　高速的鱗片彷彿無窮無盡，再看那身影不斷逼近，隱隱還有些液體隨著殘影的位置落下。

　　｢找打!｣

　　來到身前，雲凡就是一棒落下，這片區域的鱗片早就噴飛出去了，光禿禿的粗皮直接吃了這下重擊，粗糙的皮膚凹陷，印出狼牙棒的形狀，湧出鮮血。

　　當然就是上面滿滿鱗片雲凡也不會手軟，他現在可心疼得。

　　｢敖~｣

　　鱗甲蟻蜥哀號一聲，聲音神似二哈?身子一轉居然想用小短尾攻擊。

　　見狀就是戰鬥中的雲凡都差點飆淚，二哈我也忍了，你拿這短尾……甩我?

　　吐槽歸吐槽，雲凡可不手軟，狼牙棒又是一轟，將這甩來的短尾轟成寸。

　　一棒之下，大地凹了個洞，被轟濫的尾巴連形狀都沒了，就是一團肉泥。

　　｢吼——！｣

　　鱗甲蟻蜥又是疼痛又是憤怒，大腳踱地，周圍一陣晃動，使得雲凡蹣跚不穩，象鼻般的脖子甩了過來，一張大嘴就這麼往雲凡咬來。

　　｢你是吃草的!｣

　　雲凡怒道，輕狂一甩，直接將牠當球打，別看對方身寬體闊，輕狂可不是吃素的，一轟之下，就是鱗甲蟻蜥寬寬的身子，也微微飛起來，橫向翻覆四腳朝天。

　　見牠這樣，雲凡可不是聖人，身子一邁，輕狂再出，刀光閃現，光華得游過鱗甲蟻蜥象鼻般脖子切了開來，切面工整。

　　｢……｣

　　看著龐然大物一分為二，短小的四肢抖動了幾下才停止，雲凡一陣無語。

　　沒鱗片的鱗甲蟻蜥倒讓他想起地球殘本文獻中的長頸龍，嗯，迷你版的……算了還是更像無毛鴕鳥。

　　｢這傢伙發什麼瘋?｣雲凡滿是不爽。

　　鱗甲蟻蜥是一品妖獸，問題是牠吃素的，而且牠已經是第五隻襲擊自己的草食發瘋獸了!

　　｢估計牠們討厭桃花精。｣

　　雲凡:｢?????｣啥鬼?

幾天下來輕狂默默把這個頭銜給鑲在雲凡頭上，為什麼?綜觀看來只要和他相處一段時間的女人哪個不是星星眼?不，男性好像也……甚至……算了，反正以後注意點準沒錯。默默筆記完輕狂才認真道:｢牠們是把你當成灰野狼了，還不是普通的，是狼首。｣

　　｢狼首?｣

　　雲凡一臉難受，這話還不如桃花精?不對，兩個他都不要!灰野狼生性殘暴，這些天雲凡可沒少殺過，灰野狼不把他當仇人就偷笑了，這些蠢獸居然把他當灰野狼來著?

　　看出雲凡的疑惑，輕狂解釋道:｢你一身狼血，牠們又與狼不對盤，如果你那血氣少一點牠們或許會逃，偏偏當你是狼王，你這入侵者不打你打誰?｣

　　好有道理……不是，雲凡有些不滿了:｢你既然知道幹嘛不說?｣

　　｢說?幹嘛說，你不玩得挺歡?再說那些鱗片正好讓你練身法不好嗎?｣

　　｢痾……好像是，不過這不合我的作風啊!｣

　　｢別了吧，牠們主動攻擊你，你擊殺牠們合情合理!要不這個你不殺，那個是誰誰誰領地要迴避，你修練夠慢了，還限制這限制那的，不累啊!｣

　　｢……。｣

　　有些道理，不過修練我是行家，你看過誰像我幾個月不到煉氣九重天?這還慢，其他人吃土來著?

　　撇開吐槽，倒如輕狂說的，雲凡有自己的堅持，練怪他也挑順眼的，嗯……不順眼的殺。不過面對主動攻擊自己他不會不忍，殺人者人恆殺之，對獸也是如此。

　　這些草獸一開始雲凡是迴避，哪知道牠窮追不捨，別看那腿短跑起來可真不慢!

　　是說，既然要殺，一身寶可不打算放棄，是以對方噴鱗片，雲凡那是肉疼，那可是白花花的錢，噴了磨傷了怎辦!

　　｢……這東西不知道好不好吃?｣雲凡將龐大的身子丟進小世界，伸手戳著殘留在外的龍頭?

　　輕狂沒有回答，傳遞了嫌棄的情緒。

※※※

　　｢姜公子又來了?｣

　　｢有些收穫，勞煩執事幫忙點收點收。｣雲凡道。

　　斬殺胡維安又過了十天，這些天來雲凡一直在荒石城附近歷練，也幾乎每日前往聚寶閣兜售材料。

　　起初楊執事也打算讓劉福接待就好，只是一兩天後就成了他親自接待了。

　　倒不是雲凡販售的材料多珍貴，而是那些材料和一般材料的精純度完全不同，劉福可無法鑑定，此外那數量實在太多。

　　要是楊執事知道雲凡斬殺處就在附近，怕是會驚掉下巴，其實一切都是小世界的功勞，雜質某一方面也是靈氣，小世界吸收靈氣，順帶的將斬獲的材料給精純了。

　　看著雲凡一把拉出近兩百條完整的狼皮，楊執事眼睛都直了，這是把狼窩給搗了不成?

　　楊執事倒是沒有多問，確認每張狼皮都完整精純無比外，他還發現有五張狼皮是屬於狼首，比其他狼皮更加蓬鬆上頭帶著濃厚的野性氣息，以及三枚成年獠牙。

　　｢楊執事麻煩你幫我取三枚避敵香和一個御獸袋。｣雲凡忽然道。

　　｢好，請稍待一會。｣

　　清點完畢，楊執事將材料往內送去，同時去取雲凡所需的物品。

　　御獸袋可用來裝生物，

　　小世界也可以，問題是不好暴露，如今他取材料依舊要先點儲物戒做遮掩，所以雲凡認為御獸袋是個完美掩飾品，至於避敵香，自然是為了避免之後又碰上發瘋的妖獸準備的。

　　隨著修為提升，雲凡不可會一直用灰野狼練手，問題是誰又能確定他殺另外一群妖獸，不會被其他妖獸錯認，如果哪天碰到一群他無法應付的，那時怕是哭都不知道怎麼哭了。

　　很快的，楊執事取來他所需的物品，扣除打完八折的金額後，這次收入六百顆下品精石。

　　送別雲凡，聚寶閣又安靜下來，這幾天揚執事覚得這分閣不是賣東西來著，是用來幫其他閣收材料的中轉站。

　　從一側的樓梯上去，一直走到聚寶閣最高層，楊執事推開房門。

　　｢走了?｣

　　屋內大桌前，傳來一聲。是個女聲，聲音沒有多少情緒，平平靜靜的。

　　｢是。｣楊執事恭敬道。

　　｢嗯……｣女子年紀不大，五官細緻，一雙透亮的眼睛給人精明的感覺，緊緻的衣裳顯得貴氣，更是勾勒出一道動人的曲線。

　　她看著楊執事思索了一會:｢你就這麼看重那個少年?才上任不到一天便將唯一的尊客令給了他。｣

　　要說一個執事可沒有給予尊客令的權力，那是因為雲凡前來的前一天，楊執事已經高升副閣主了，眼前的女子正是此間閣主，不過只是掛名的，實權依舊在楊執事身上，因此他有權給出尊客令，不過能像他這般大氣的也沒幾個人了。

　　｢是。｣楊執事面向女子道，後者看著他，凌厲的目光似乎想從對方身上找到原因。

　　可惜她並沒有看出甚麼，於是道:｢願意告訴我原因嗎?｣

　　｢因為他值得。｣楊執事認真道:｢有些人等到他飛黃騰達時，我們高攀不起，就是攀得上對方也不見得領情，若是他弱小時意義就不同了。｣

　　｢這評價有些高了，你甚至連他身份都不清楚，給出這樣的評價不覺得有些過了?｣少女道。

　　｢這……。｣

　　｢且說無妨｣看他欲言又止，她道:｢我來此本就為了習商之道，身份可先錯開，我想知道的是你的商道。｣

　　｢是。｣楊執事認真道:｢商人商人，商之後是人，以商論利，以人論商，是以還是需要看人，人生不就是一場豪賭。光憑此子當日出手，我便願意賭上一睹，他對劉福的的態度更可說明其人品，此兩者已經讓這柄尊客令不會埋沒了。｣

　　｢是。｣少女點頭，這點她倒是不否認，幾日來雲凡確實也不負尊客令，不過要說讓聚寶閣以禮相待那還有很大的差距，只能說雲凡給出的貢獻不算低。

　　｢幾天來這少年每天前來不只是商品的變化，他自身也有所改變。十天前他是練氣五重天，如今練氣九重，材料也是一天比一天強大。｣

　　｢你是說……他在歷練?｣

　　｢是，很可能在此歷練，至於純度方面，雖然有些異想天開，他很可能是用丹火提純的。｣

　　這話倒是沒問題，丹火確實能將雜質揮散。

　　｢他為何這麼做?這種是吃力不討好，等……你是說……｣

　　少女想到了一個可能，楊執事也點頭:｢他身旁有練丹師，可能想將他培養成另一個練丹師，精純材質對於火侯控制是相同的。｣

　　很多時候簡單的一件事本身沒有什麼原因，卻會被人解讀成各種原因，至於為何，無他只是多想。

　　修練的快慢是天才與庸人的標準，這還要看根基是否穩健，這些都無法否定短短十天進入練氣九重天的雲凡是個妖孽的事實，如今又加上可能是未來練丹師，甚至還買了陣盤，這讓少女很難想像，甚至不敢相信，這人彷彿就是個謎。

　　｢你想把那個任務給他?｣少女試探道。

　　｢我想等關於他的消息回傳再做打算。｣

　　｢有這必要?如果真想摸清楚他的底細，第一天你就該派人跟蹤他，就是方才也可以。｣少女不以為然道。

　　｢小姐恕我直言，你此時在商而非人。｣楊執事認真道:｢跟蹤不被發現也就算了，一但被發現我們很可能失去一個顧客甚至一個可交的朋友。調查他的過去並不能說我們不信任，而是聚寶閣需要確認自己的合作對象。｣

　　楊執事一解釋，少女也理解其間的差別，你去跟蹤那就是不信任，你去調查查不到那是沒實力，查到了也只是確認，後者對當事人而言並不算不友善。

　　商道……其實也是一門人道的豪賭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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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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