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您不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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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日一早,也就是輪到陪伴夜琉奉的時間。冽被宮辰宵從床上挖起,吃過早餐,帶著手提行李箱,裝著宮辰宵的親筆信、上級魔法大典,還有一些衣物,與宮辰宵擁吻後告別。
冽才出了宮辰宵的視線範圍後,宛如長出翅膀,飛起來似地衝出蒼月宮,一次轉移魔法到天蒼、魔族的疆界冥夜域,再一次轉移便到了圍繞永魔宮,魔族最繁華的區域邊緣。
之所以沒有直達永魔宮,是冽想到了更好的方法。與其冒著被小畢抓包又被通風報信的危險,還不如在魔族的鬧市裡找一找提純後的媚藥。大約是魔族的享樂主義所致,拿那東西助興似乎在貴族或一些中上階層的平民中也大為流行。因此,冽毫不費力地找到販賣的店家,還有各種純度的商品,或有各式各樣奇特效用,五花八門。
冽直接買了一瓶效果最強,無副作用,效果單純就是提升敏感度及歡愉程度的媚藥。
他躲在巷子裡,看著紅紫色的藥劑冒著微微的氣泡,還是有些退縮。但再三思慮後,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魔力靈脈再繼續崩解下去大概又要嚐到剝離的痛苦。
冽鼓起勇氣,以拇指推開藥瓶上的軟木塞,一口氣將那紫紅色冒泡的液體喝了下去,甜甜的,像是葡萄汁。
不愧是高級品,幾乎是立刻見效,燥熱湧上冽的身體,四肢百骸有著陣陣酥麻的刺激感,再來就是他的心臟跳得飛快,十分躁動不安。
冽想著,他八成也像他的主人們一樣討厭這種東西,就不知道拿這東西助興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也有些後悔為何不多思考其他出路,非得自灌媚藥。
還有就是,就連身上穿的衣服,似乎都能刮著他的皮膚,引來陣陣顫慄,直讓他想把衣服都脫了。
冽為了不會失態在大街上脫衣服,連忙發動轉移魔法,把自己帶去永魔宮前。
應當是夜琉奉事先告知冽會來訪,守衛簡單詢問過便放行了,還告知他夜琉奉今日會在寢宮的書房處理公務。
「荒淫⋯⋯」冽忍不住暗罵一句,在寢宮辦公,這是要他來魔族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男人辦了嗎?
冽得了進永魔宮的許可,便熟門熟路地直往夜琉奉的寢宮跑,踏進去前開口說道:「打擾了。」
為避免被夜琉奉下的陣咒反撲,只能照著規矩走,像是得說些什麼話、做些什麼事。可進到裡頭,冽便看著扭曲的、多條岔路的長廊愣住了。寢宮十分之安全對他來說也是同樣之困擾,之前進去都是夜琉奉帶他走,更別說此時被媚藥泡得暈暈的腦袋,根本想不起到底要怎麼走。
冽無力地跪坐在地,又覺得地上冰涼,或許能舒緩身上燥熱不堪的身體,於是他貼著地板躺下。
冰涼果然讓他的身體稍有舒緩,然而過了一會兒,事情變得更糟,他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彷彿黏在地板上一樣,癱軟無力。
好在夜琉奉約是感知到有人進了寢宮卻一直沒看到人,走到門口查看情況。於是,夜琉奉看見冽躺在地上,倏地睜大紅瞳,急忙蹲下身查看。
夜琉奉將手放在冽的身上,沉默一會兒,沉聲問道:「你為什麼中了媚藥?還有你的魔力靈脈怎麼回事?」
「奉主⋯⋯?」冽看見夜琉奉彷彿得到救命稻草,爬起身就往男人身上撲,男人接住他還叫喚幾聲,他則是貼著男人的胸膛蹭著臉頰,「我喝的⋯⋯啊不不不,我遇襲⋯⋯」
冽不常說謊,加上頭腦昏沉,不小心就把腦中第一個浮現的詞說出來,才連忙改口。但他總覺得來不及了,戰戰兢兢地抬頭,果不其然地對上彷彿與他做錯事時宮辰宵看著他的冷漠紅眼。
夜琉奉低頭在他耳邊沉聲低語,「我們先把你處理好,再來好好『討論』這些事。」
「嗯——」冽發現一件不太妙的事,光是男人在他耳邊低語,他便敏感得耳酥骨麻,和男人這樣那樣豈不是要發瘋?想伸手按住男人的手,卻有些無力,就被男人一手攔著背、一手攔著後膝窩地抱起。
「別亂動。」夜琉奉低聲警告。
冽本想掙扎,聽著低沉的嗓音又軟了,只好縮著身靠在寬厚的懷裡,但縮了一會兒又不自在了,竟解起夜琉奉的衣服。
夜琉奉冷覷一眼,沒有阻止,任由冽迫不及待似地寬衣解帶,說道:「你是沒有吃這種東西就不想與我做愛嗎?」
冽有些委屈,想著他也不過就塞了夜琉奉迷幻草跟這次而已,但前一次是為了與夜琉奉叫囂,此次事出有因,又不是他真的想喝。咕噥道:「我是遇襲⋯⋯」
夜琉奉停頓了下腳步,淡淡地說道:「你是認為我對付奴隸的手段不如宮辰宵嗎?我會讓你後悔。」
「我⋯⋯沒有。」冽原本想要反駁,但總覺得夜琉奉壓著怒火,讓他不敢再回嘴。他開始忐忑夜琉奉會不會殘忍地折磨他,畢竟他又一次往夜琉奉的底線猛踩,換作宮辰宵早就把他吊起來打了又打。
冽被扔到上床,他陷入柔軟的床上,失墜感令他有些惶恐,然而柔軟的程度絕對不會傷到他。看著男人臭著臉脫下已顯凌亂的衣服,不免擔心男人會粗暴以對,或是乾脆看他的魔力靈脈破碎,讓他先吃一頓苦頭再幫他補起。魔力靈脈崩解的程度其實已令他不怎麼舒服,想到可能遭受如此對待便讓心臟微微揪疼。
「傻愣著做什麼?衣服脫掉。」夜琉奉在櫃子裡翻出潤滑液,見冽一動也不動地發愣,便催促著。
冽輕輕應一聲,有些無力地脫著衣服,光是把上衣脫下就費了好一番力氣,也不過脫了半就停下來休息,小聲哀求道:「奉主⋯⋯請您不要折磨我⋯⋯」
「怎麼?不想來我這兒?」夜琉奉拿著潤滑液走回,就這麼停在床邊看他。
冽昏昏沉沉地搖頭,他還巴不得提早來,自從魔力靈脈出現崩解之兆,提心吊膽著會突然大崩解,一命嗚呼,他還想陪著兩人許久、許久呢。冽覺得身上的燥熱實在難受,彎著身子喘息,「呼⋯⋯奉主⋯⋯好難受⋯⋯」
夜琉奉嘆息一聲,爬上床,將冽的衣服都脫去。那可憐的陰莖翹得老高,前端透明的液體還與內褲勾出絲。
冽看著碩大的陰莖蟄伏著,實在迫不及待想往體內塞,因而握了上去,「想要⋯⋯」
夜琉奉沒理冽的手在陰莖上又摸又揉的,彷彿不是自己的東西,拉起冽的腿,把潤滑液往屁股穴上倒,便將之扔到一邊,兩指就著潤滑液按進穴裡。
「唔、嗯⋯⋯哈啊⋯⋯」冽的身子微微顫抖,分明插進來的只是手指,卻讓他興奮地絞著節骨分明的雙指。
「你到底喝了什麼⋯⋯」夜琉奉嘆息一聲,緩緩抽出手指,說道:「我們先補好魔力靈脈,再慢慢解媚藥。」
「唔⋯⋯請您溫柔點⋯⋯」冽小聲哀求著。
「等一下可別求我粗暴點。」夜琉奉拉過冽的雙腿,又倒了點潤滑抹在陰莖上,才扳著冽的腿頂入。
「哈啊——」冽隨著陰莖的頂入,身子繃得死緊,腦中花白一片,彷彿只是進入就要高潮了,腿輕顫著。
夜琉奉蹙著眉頭,粗喘著,不斷吸氣平復,拍了冽的屁股,「放鬆點,我的自控力沒有好到一直被緊絞還能無動於衷,而且我禁慾了七日。」
冽想要聽從夜琉奉的要求,可是火熱的東西就塞在他的穴裡,他迫切地想要那東西安撫四肢百骸不斷噬咬他的麻癢,他想要男人操他。
夜琉奉捏著他的屁股,稍微分開了點,氣息紊亂,聲音有著染上慾望的低啞,「聽話,魔力靈脈先補。」
冽此時覺得要操要補都隨便了,也沒多少力氣去思考夜琉奉到底要做什麼,依然沒有放鬆絞著熱硬的穴,只是軟軟地回道:「您補⋯⋯」
夜琉奉開始將魔力灌入冽的魔力靈脈,低語道:「你的魔力靈脈怎麼變成這樣⋯⋯一起補了,忍耐一下。」
忽然間,魔力靈脈像是有無數細針穿過,刺痛過後又是痠疼,然而那痠疼像是運動過度又像被暴揍一頓,根本讓他無力反抗。雖然比宮辰宵幫他修補要好得多,但他還是忍不住哀叫,「好痛⋯⋯好了吧⋯⋯奉主⋯⋯」
冽無力地伸手,有氣無力地拉住夜琉奉的手,「為什麼讓您補也這麼痛⋯⋯」
「再一下。」夜琉奉牽住冽的手,輕輕揉了揉,又繼續仔細地讓魔力在冽的魔力靈脈中游走,將破碎之處縫補,不穩固之處加固。好一會才比較放鬆,也稍微收斂一點修補時霸道的魔力,「宮辰宵知道?」
冽心道知道還得了,他八成來不了魔族,直接被關在宮辰宵的寢宮日日夜夜又操又補。搖搖頭。
「所以前幾日和他在一起時就這樣了?」夜琉奉抓住重點。
冽的身子一僵,他覺得夜琉奉在釣他的話,抿唇不語。
夜琉奉看著冽守口如瓶,紅瞳微慍,冷笑一聲,「我有的是辦法能問出來,就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冽看著男人有些惱火的樣子,心中有些懼怕,他獨自背著祕密數日,身體還飽受媚藥折磨,雖說都是他自己搞成這樣的,但他此時委屈得想要得到主人們的安慰。
終究,抿著唇,淚水滾滾而下。
夜琉奉的惱火一下子地洩了,輕撫著冽的臉,拇指抹去淚水,無奈地說道:「若是宮辰宵逼問,沒幾下就說了吧?」
夜琉奉嘆息一聲,微微瞇起紅眼,「要不是那傢伙,我本也無權過問這些事⋯⋯對不起,出現在你和他的生命裡。」
「咦?不⋯⋯」冽握住夜琉奉的欲拿回去的手,錯愕地看著男人,腦子有些混亂。他的奉主忽然在說些什麼?再怎麼樣都是宮辰宵要他來暗殺夜琉奉,才會導致他們糾纏在一起吧?
夜琉奉苦笑著,「我本不打算回信,終究沒忍住。」
冽才明白,應當是最早宮辰宵與夜琉奉開始書信往返的時候,有來有往,也才有今日。
「如果你不願意,等你的魔力靈脈修補好,我便與他斷絕往來。不過,你可得花許多力氣哄,他是個控制狂。」夜琉奉低垂眼簾,唇間勾著的笑始終苦澀。
冽想起相遇沒多久時,在琉璃宮所見,男人那彷彿與世隔絕的孤寂。他們展信時的喜悅。再會時彷彿重新轉動的時間。夜琉奉對宮辰宵的初戀,百年後依舊戀慕。忍不住喊道:「我又沒這麼說!我只是⋯⋯」
「只是身體表現出來如此。」
「啊?您為什麼從剛才起一直曲解!我、我⋯⋯」冽心亂如麻,最後牙一咬,視死如歸地大喊道:「我說!但您不能生氣!也、也要幫我保守祕密!」
冽把所有前因後果,包括在地穴異聲所言、詭異的掩蓋魔法、魔力靈脈再次出現毛病,還有異想天開的喝媚藥計畫。
夜琉奉靜靜聽著,但愈聽,臉色愈來愈難看,最後簡直像是他那位老是愛生氣的主人。
「您不能生氣⋯⋯」冽愈說愈小聲,小心翼翼地搖了搖握在手裡,長著繭子的手。
「冽⋯⋯大笨蛋——!」
冽驚恐地想逃走,他的奉主根本超級生氣!顧不上男人在他體內而他超想做,不如說被這麼一吼,媚藥的藥性都要被吼得沒了。
冽連忙收手,用盡沒剩多少的力氣挪動身體,脫離男人的陰莖便翻身往前爬,不幸的是他的右腳踝被一把握住,被直接拖了回去。
「啊——對不起!對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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