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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Plagiarism!tmdTuMqgunYja1hf0zCrposted on PENANA 63. 石頭(下)2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NaRVXW3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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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過後,我坐在石臺上,手肘撐著膝蓋,支著下巴,看人來人往的廣場。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Wia9u5LrRv 維尼
我還是回到那裡了,想不到有什麼方法,魔法師說他也曾經快樂過,只是找不回來了。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我只是石頭而已,要解決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太困難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MkoauSKRLx 維尼
一群麻雀跳到腳邊,吱吱喳喳,啄食地上掉落的麥粒,突然一塊陰影照下來,牠們全拍起翅膀飛走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gGQ3SVSNEL 維尼
陰影移動著。我仰起頭,看到一隻白色的鳥飛過廣場。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5YU6bWraOQ 維尼
那隻鳥跟我所見過的都不一樣,城市裡的鳥只有麻雀、鴿子或斑鳩,但體型都很小,拍動翅膀一下子就飛走了。而白色的鳥卻不一樣,翅膀張開時落下的陰影覆蓋了好幾棟房屋。我看著牠一直盤旋在天空中,安安靜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4PTSVV8PUH 維尼
「為什麼牠不叫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FZRN5rm1Gj 維尼
「牠是一種特殊的鳥,只要一叫,就會唱出最美妙的歌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xaT2vAqK8N 維尼
旁邊出現了什麼。一個全身披了塊布的人站在我附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CndULygYAU 維尼
我問他:「你怎麼知道?你是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dL6hhS0TsT 維尼
他沒回答我。我想了想,對他們都沒有印象,我從來沒在城市裡見過那個人和白色的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RkwdDkjYeU 維尼
「你從哪裡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sZep7m8Hek 維尼
我又問他,他終於回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8GW2P22i9H 維尼
「從遙遠的地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fV87fGFIi9 維尼
「喔,跟魔法師一樣。那裡搭船可以到嗎?」餐廳裡的人說,船可以載人去其他地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sGN2CQUVOk 維尼
「任何方法都不行,一般人進不了那個地方。」他說:「但你的願望可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9wMDhuB9mq 維尼
我有點不確定。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G215ia984J 維尼
「石頭也會有願望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VCucQ2YVbX 維尼
「只要你能想像出來,那就是願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bxQIID46EE 維尼
「喔,我的願望是變成人類。」我說:「可是沒辦法實現了。魔法師不快樂,他就不會把我變成人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LUpQUXsTuG 維尼
「讓他再看一次他的願望,他就能快樂起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ctqc1dqbxO 維尼
我問:「要怎麼做?你能幫忙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Sa25s74OlK 維尼
那個人說:「今天晚上,無音鳥會開口唱歌,聽到的人會被歌聲引誘,沉沉睡去,做一場夢。在夢裡,他會看見自己的願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FVKG69Y0Fq 維尼
那一晚,整座城市陷入了沉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Y8yZzz9E1r 維尼
我靠在魔法師家裡的那扇小窗上,往外看去,城市好像埋在一片黑暗裡,那黑暗又像一個洞,一個迴盪著歌聲的洞穴,只聽得到鳥的叫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rpUJo0ziZe 維尼
雖然那個人說,歌聲會使人沉睡,但我聽了也沒有睡著,可能我跟人還是不一樣,不會睡覺,當然也不會做夢,就像魔法師給我的人類外表,只有一半,裡面沒有人類的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gIUXYUmEWj 維尼
我從窗台上爬下來,撿起角落裡的水晶球,把它放進身上的布包裡。那東西是我跟賣蘋果的小販換來的,我沒有錢買,只好拿魔法師不要的東西來換。他一看到工廠夫人那條純白的圍巾,就立刻答應跟我交換了。我把水晶球揹在身上保管,這樣就不會被他摔破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VwhZrPNMgj 維尼
隔天一早,魔法師睜開眼睛,我走到床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ojWYrbRrOa 維尼
「你看到什麼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GrJqtfjMLo 維尼
他一把掀開脫了線的被角,跳下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uKmN1whAzn 維尼
「這個夢毫無意義!」他皺起眉頭,「我夢見一切不可思議的事物,但它們也不能解釋什麼!我夢見我飛翔在天際,我的手能施展奇蹟!把屋簷上的雨水變成蜂蜜、把銅板變成金子,從緊握的手中飛出蝴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CdwSHs8yF5 維尼
我思考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kxqDBONkfb 維尼
「所以……你的願望就是成為魔法師?」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N0FB9y2Po6 維尼
「太荒謬了!如果這就是我的願望,那我早就實現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HQAl1fm3ub 維尼
「他不知道那個夢的意思。」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eoosG07DSw 維尼
下午,我在廣場上見到那個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SjdEHoMfSJ 維尼
「要怎麼辦?你知道嗎?」我向他求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Fw10I0TA5Q 維尼
全身被布袍覆蓋著的人站在我旁邊,天空中,那隻白色的鳥沒有跟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6cLkTyJQBd 維尼
「最睿智的人也不知道答案。」他說:「除了自己外,不會有人知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OwpoudFI47 維尼
就這樣又過了兩三天。一天上午,我交叉著雙腿,坐在咖啡館的露天座椅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qV6xfw83aG 維尼
我不知道該去哪裡了,也不知道還能問誰,所有的方法已經用盡,而魔法師還是不快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300Jk0zkN6 維尼
「想要喝點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Ms67r83KDc 維尼
我抬起頭,是咖啡館老闆。他一臉和氣地招待我,一定是把我當成客人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6CF8jviHR7 維尼
他耐心地等著我點餐,一雙慈祥的眼睛看著我。他沒有認出我,他不知道我就是廣場上那座石雕,每次放學的孩子在我身上塗鴉時,他都會好心地幫我擦乾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3jv2VfjZ8D 維尼
我記得他,他卻不認得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C0s1q1eeST 維尼
而我想起來,我還沒問過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iSrNuSqZ7z 維尼
「請問你有快樂的東西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A1AerXjQ5H 維尼
他笑了起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JVQkrI25C8 維尼
「你喜歡我做的東西,就是我莫大的快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kBpyHiV4zB 維尼
「這是哪來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np2YLOThYS 維尼
魔法師舉起杯子,小屋子裡飄散著濃烈的氣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QAsZjvyGYd 維尼
「廣場上的咖啡。」我說:「我遇見你的那個地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a9tu98iPoq 維尼
他搖晃了幾下,往裡頭盯了一會兒。我以為他對一般的甜點飲料不感興趣,有了魔法,他可以享用更豪華的東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KMMajjlWFv 維尼
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品嘗幾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fp1w9Wp0KD 維尼
「好喝嗎?」我問他的感想。石頭是不能吃也不能喝的,沒有味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K2IMNKYUgl 維尼
「像蜂蜜一樣滑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lTvQUSZUbe 維尼
「他調過了,有特殊配方,而且不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yYBcICLMrG 維尼
他一把放下杯子。我看到裡面都空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wAe0KTNwL5 維尼
「你覺得好喝,那你快樂了嗎?」我立刻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WHkwV8Q07z 維尼
「還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is5IA2I6S3 維尼
他抿了抿嘴。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qaDOTOVNXh 維尼
「變成人類的代價很大,光是這樣還不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Ld3paElBVC 維尼
我迅速地跑回廣場,好像有股預感,我快要能變成人了。之前那隻停在我身上的蝴蝶又出現了,牠從臉上爬到我的心裡,拍動著翅膀,而且越來越快,四處飛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ZtP0auYktH 維尼
我想我跑得夠快,一定能像蝴蝶飛起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9tkDIhNoWH 維尼
站在街道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咖啡館老闆從門口走出來,和路過的船夫道晚安。我走上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DoSjLiWSan 維尼
「請問你有快樂的東西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dI1d2z6hB9 維尼
「當然,今天收穫可多了!要載多少客人才能賺來這些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UEcURSCONA 維尼
船夫對我舉起了皮革袋子,裡頭裝得鼓鼓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cJ1Wasbc2s 維尼
「就是這些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xM6SK2rc7M 維尼
我聽到袋子裡都是叮叮噹噹的聲音,是一大袋錢幣,但魔法師聽說比遠方的國王還要富有,他會喜歡這些東西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lEPcWDrG56 維尼
「唉!你可別小看它們!」船夫說:「一個不算什麼,但十個、二十個呢?累積起來就能給你帶來快樂!有了它們,可以買下一頓豐盛的晚餐,填飽我們飢餓的杜子!可以點亮蠟燭,溫暖我們那潮濕的小房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FjHedm5vAP 維尼
他從袋子裡掏出幾枚硬幣,放到我的手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IcbqK3ypM7 維尼
「這些給你吧,剩下的夠吃好幾天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fgH8SmiXjr 維尼
夜晚來臨,我回去找魔法師,在他家裡卻沒看到任何人。我到處搜尋,桌子上放著一個玻璃瓶子,瓶子裡有一個發光的東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nUjbo3zLbf 維尼
「有人在嗎?」我喊了一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B0XtnFDH0Y 維尼
「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4fnB0kMfEA 維尼
一個聲音回答著,從瓶子裡傳來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RzzMzqKbg9 維尼
「你是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hBKMSFrEfd 維尼
「我不是任何人,也可以成為任何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ofp7kEmGt2 維尼
瓶子裡的東西不停在發光,我微微瞇起眼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x7u3HAHQJY 維尼
「把我放入你的身體中,我就是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KR6DSiY9B5 維尼
「……你見過它了。它是人類的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IutGBVBtrd 維尼
魔法師靠在椅子上,手裡把玩著一枚沾了汙泥的硬幣,把它拋扔到空中,讓它旋轉著落下,又剛好接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yIm3j3hpVs 維尼
我回想昨晚的那個聲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XwQkRTVtwX 維尼
「所以你要幫我了嗎?你可以給我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JS0dgHhpRG 維尼
銅板叮地一聲飛到空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DWfKeAairX 維尼
魔法師注視著它,低聲喃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7TYBlwc6zV 維尼
「快了,就快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ni0swIAYzk 維尼
我再一次回到廣場上。這次一定會成功,我就快要變成人類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Lyp7GOhF3x 維尼
這時候的露天咖啡座上出現了一大群人,圍在桌邊互相聊天,我走到他們面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aLGaGLzgA7 維尼
「請問你們有快樂的東西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p5papum01A 維尼
他們全部回頭看著我,其中一個女人笑了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TE7XUQP4hm 維尼
「有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aN7hhclUnw 維尼
我看向她。她的頭髮是銀色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KYen21OeMI 維尼
「但現在沒辦法給你,時間還沒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hAvBPX9YNI 維尼
我問:「那什麼時候可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w5re1xLbRg 維尼
他們朝著彼此看了一眼,露出了笑容,一齊大聲地說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rYrei77nLc 維尼
「明天傍晚,我們在這裡等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67x76qLS6S 維尼
隔天,太陽降落之後,我帶著魔法師一起去城市廣場。到了的時候我才發現,這裡跟平常不一樣了。廣場中央立著大型的尖頂帳篷,看起來就像巨大的帽子。城裡的市民陸續出現,全部都擠在大帳篷前,周圍掛滿了鮮豔的彩帶跟氣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g7Xfwv9cGM 維尼
我們跟著人群進了帳篷裡頭,坐在觀眾席上。裡頭看起來很暗,只有周圍掛著油燈,但我還是能看到舞台上的樣子,有個人從嘴裡噴出了火焰,火光照亮了整個空間,接著變成其他顏色,橘的、黃的、藍的,等到火焰熄滅了之後,舞台上已經看不見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Cbef9yT60c 維尼
魔法師低聲說:「往上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zItEE2xQew 維尼
我仰起頭,有著銀色頭髮的女人翻滾在鞦韆之間,好像飛翔在空中。她落回舞台上,雙手緊握,再放開的瞬間,許多蝴蝶從她手中飛出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3ACG5Wjes6 維尼
周圍發出一陣呼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D1CHoAZaW1 維尼
「魔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rUCJiqDonx 維尼
蝴蝶振動著翅膀掠過頭頂,我聽見旁邊輕輕的說話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Lf4HWpda54 維尼
「她變出了魔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iJgYe88b7a 維尼
我轉過去,在油燈的光芒底下,他臉上露出了微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jY3qRDp1t2 維尼
「這就是你的願望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II6dQT8xaK 維尼
「是的,你找到了我的願望,而我一直沒能去實現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JCEWOCqi2Q 維尼
他的聲音輕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uVUQBkNfey 維尼
「但是你讓我快樂起來,所以我會實現你的願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XizBJDL5eh 維尼
下一秒,他手裡出現了亮晶晶的東西,我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視著。在昏暗的帳篷裡,那就像是唯一的光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8V3K8voBER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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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人的感覺很奇妙。那東西裝入我胸口時,看似沒發生什麼改變,人們看我的眼神還是一樣,我還是維持著人類的皮囊,但只有我知道,所有事情都不一樣了。那感覺就像、就像……一面礙眼的牆倒塌了、一個上鎖的盒子打開了、一雙沉睡的眼睜開了,又或者是……唉,魔法師雖然教了我人類的語言,可是我還不會很好地使用它,他說寫點東西對我有幫助,我也覺得有點道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HZlQzVg0Q5 維尼
我的願望實現之後,魔法師離開了城市,加入了那帳篷裡的人,成為了他們的一份子,到各地去表演他的魔法,而我則是跟著他一起旅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yXhJPqnuYR 維尼
他現在最在行的把戲就是,從手裡變出一條絲巾、一朵玫瑰,為此他練習了好幾天——從前他施魔法都不需要練習,連咒語都不用,隨心所欲,心想事成,但他還是堅持不用魔法,為的就是實現他夢裡的那個樣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BTU2CFlIRN 維尼
而我就在四處遊歷的路上,把發生過的事情都寫下來。有時是在舞台的布幕後頭,有時坐在乾草堆裡,旁邊點一盞油燈。我知道變成人之後,我就會開始忘記一些事情,我的記憶將大不如前,所以寫下來也好,確保我不會忘記。我希望我不要後悔,就算痛苦、傷心、失落、猶豫、寂寞,我也不想忘掉,我曾經費盡了心力,也想當個人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te2WHKImD2 維尼
我怕我開始忘記之後,就會變得不快樂,儘管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快樂,但我想現在也不用著急,有一天我會找到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ym18IFwyBi 維尼
至於那隻白色的鳥跟那個人,我再也沒見過他們,自從上次之後,我再也沒在廣場上見過他們。不過,其實是他們回到那個遙遠的地方了,我現在才知道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fi9rCnMkj9 維尼
因為我在這裡遇見了他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NjdXvtOx5u 維尼
那是某次巡迴演出的時候,我們走過許多地方,經過好一大段時間,又回到了我所在的那座城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poYiCiAudh 維尼
馬車行駛在廣場旁的那座橋上,外面正下著大雨,雨水讓路面變得濕滑,我坐在後車廂裡,感覺底下晃得厲害,後來又發生更劇烈的搖晃,我滾出車廂。馬車翻覆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4gpP9ygAY8 維尼
橋下的河面離我越來越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6WGCdQtvZz 維尼
我醒來後才發覺,這裡就是那個遙遠的地方,景物很特別,跟我所見過的都不一樣,或許搭船真的到不了。不過有一點讓我覺得很奇怪,於是見到那個人之後,我就問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YF8lSUsTel 維尼
「你不是說,只有我的願望能進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2NrRs97cs8 維尼
我看著全身覆蓋著布的人,那底下露出了一張滿佈皺紋的臉,原來他是老爺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YD9BN8ptGb 維尼
「我走錯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CLJ45gqK1y 維尼
「你沒有走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4tDAT5gUGI 維尼
他回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dtQTSWgMUA 維尼
「願望不會知道自己是願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n28dwc2r15 維尼
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els8E4GMcJ 維尼
「其他人呢?」我問:「噴火焰的人、銀色頭髮的女人、魔法師……」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fe0JZI6Owa 維尼
「他們不在這裡,只有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BOQoagpHGa 維尼
我想了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OwIqH5snya 維尼
「所以,我的願望沒有實現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w9hUQCyv8R 維尼
突然之間,我覺得很難過,明明我變成了人,明明魔法師答應了我,人類的心裝入了我的胸口,我親眼看到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HGVVkyuTH4 維尼
「那我該怎麼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kCCTd432sa 維尼
「你可以選擇留下來。」他說:「或跟著其他人,離開這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BhPhJaL1P0 維尼
我揹著布包,裡頭放著我的筆、書本還有水晶球,落水前我緊抓著它們,一起帶過來了。不知道魔法師怎麼樣了,是不是在等我,如果他還沒實現我的願望,那我要趕快去找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77PENANAX0V5pPP2l6 維尼
現在我得想辦法回去了。2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djNQX8k1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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