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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期末考過後,他們就正式進入全面自習階段,一直到學期結束為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eysttTyiVJ 維尼
許力霄原本以為,高一二的生活已經夠無聊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可以更無聊,從前的日子雖然也是念書考試,沒什麼太多的變化,但是作業報告接連不斷,如雪花般飛來,弄得他們像陀螺一樣,不停地打轉,根本無暇顧及無聊,開始自習之後,生活被裁切壓縮到剩下一個截面,只剩下讀書而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A2Y1z3BHKb 維尼
他們一來學校就是自習,從早上自習到放學,一天就結束了,每天清靜淡泊,跟老人差不多。無怪乎高三這棟樓被戲稱是養老院,平常坐在桌前念書,坐久了就出來曬曬太陽,活動筋骨,到旁邊操場上運動慢跑,過得規律又自制。這種平淡的生活過久了,好像真的有點讓人遲鈍,麻痺了人的感覺,才過了半個月而已,卻感覺度過了永恆無盡的時間,乏味的一日綿延成漫長的年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Cp5lw9lMX8 維尼
只是偶爾他在午休的時候,思緒會從這種靜滯的拘束中飛躍出去,想起那天的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n1A2EnOSD0 維尼
那天他又埋進被窩,昏睡過去,再次醒來時,那個人就不見了,什麼也沒留下,像從沒來過一樣,讓人不禁懷疑那會不會只是他病到奄奄一息,神智錯亂產生的幻覺,像場古怪的奇遇。他現在還是不明白,那個人是不是真的,為什麼要對他說那些……只是這些無關痛癢的疑問也不重要了,隨著令人難受的病症一併遠去,逐漸被遺忘,日子還是不斷前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KcLSytOhWs 維尼
畢業典禮當天,學校裡都是歡欣雀躍的人群,一改先前死氣沉沉的氛圍。校門口外擠滿各種賣鮮花與小熊的小販,教室裡更誇張。許力霄看到洪瑋竹的桌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5KYtJIM8eC 維尼
「搞什麼啊?這也太多了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p3x1WgxThW 維尼
「沒辦法,誰叫我這麼受歡迎。」洪瑋竹撥了撥頭髮,「而且我還不是最多的呢,你看那裡。」她朝著前方揚起下巴。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oqTk2GqvXi 維尼
講台前的一張桌子上堆起了一座山,上頭禮物卡片滿滿當當,連抽屜裡都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c41O6Gr0xQ 維尼
洪瑋竹捶上桌面,「可惡!輸給他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7yStj4YE89 維尼
「你們還比賽了?」他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TdFa7tTrcf 維尼
「撇除我們互相送的那份,大部分都是學妹送的,以前糾察隊裡的。唉!就是敵不過學長的魅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05K5regU7n 維尼
他不冷不熱地喔了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O9ponBXWkt 維尼
「那一群人又是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9LlPmlsCAX 維尼
「球友啦!」她瞟去一眼,「排球隊的球友兼損友,我要找她們簽畢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VXjnmIV4Ac 維尼
窗外擠著一群人,拚命朝他們這裡揮手呼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WREvq1atUj 維尼
「別說我對你不好,這給你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0hXIp9aEHn 維尼
旁邊遞來一個牛皮紙袋,許力霄有點意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ZiYYJSQOJZ 維尼
「這是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cF9EMU7G1v 維尼
「自己看就知道了啦,這可能是你唯一收到的畢業禮物了!收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3nq8E0x7Ed 維尼
他皺起眉頭,謝了一聲接過。洪瑋竹從椅子底下抱著一本大書,「我先去找她們簽名,回來再給你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vpny2qsC4h 維尼
「我也要簽噢?」他反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cMXa2hxJQ4 維尼
「那當然!我也會幫你簽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HiaPVvS58G 維尼
洪瑋竹沒再理會對方,抱著東西往教室外移動,走了兩步又停下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hrmwSU6EOD 維尼
「欸,還有卡片!我寫了超多的喔,一定要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RTHBBj6c7M 維尼
她轉過身喊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7Frt2FbHpe 維尼
「回去再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HNxQv2onb1 維尼
一點沉重的感覺握在手中。操場旁的樹叢擋住陽光,落下一層陰翳罩在螢幕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SfuTArsVwt 維尼
我記得你,好久不見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xN3ubfj7Ei 維尼
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lRQhWWU6x5 維尼
你以前常常來我們店裡,最近沒看到你了,還好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led3omKioI 維尼
還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DFqaZEB0lc 維尼
看到你就想到,有個東西一直想拿給你,是他的東西。我很久之前都整理好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y7CaMxeeVx 維尼
為什麼要給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vpYMz4Qim2 維尼
留給你也好吧,怎麼說,你跟他一樣,都喜歡拍照。我才想到,放在你那邊,意義更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WQeGrx51bl 維尼
……他就是因為我,所以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SvYPkbbVc2 維尼
怎麼會?你們不都一起拍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qPJl2bWKVV 維尼
你是他朋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CDylYRikLw 維尼
操場上傳來喧囂。畢業典禮的前夕,教室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全興奮地跑到外頭,在校園的各個角落留影紀念,操場的草地上早已熙熙攘攘,聚集著人群與笑聲,上方是一片蔚藍的晴空,陽光閃耀在每一個人臉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Bkqp42gWVk 維尼
歷史紀錄裡有幾百張照片,何祈輕觸按鈕,慢慢回溯著。相機看起來很新,沒有任何瑕疵汙損,不知道用幾年了,維持了這麼久連一點損傷都沒有。他專注地盯著那方形的螢幕,所有照片看起來都很細膩,光影明豔,色彩亮眼,像一幅美好的圖畫。那就是他的特色,擅長捕捉所有事物在最燦爛的時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PVKIIN7pVh 維尼
手上又按了一下,下一張照片立刻跳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3ATRUnxve5 維尼
光彩斑斕,被濕淋淋的水痕暈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kSj7Fq6frC 維尼
雨中的大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O5pY39Uhul 維尼
「也幫我拍一張好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fG3uPIL06c 維尼
旁邊響起一道聲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cuSZpvmwiq 維尼
何祈轉過頭。杜熊環抱手臂站在走廊上,裝扮沒了平常的球褲跟運動鞋,換成了襯衫跟西裝長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UI8qhqrPH0 維尼
他打量對方好一陣子,又轉回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y1gIjXyv4U 維尼
「不要,鏡頭塞不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OUzcr4Ripa 維尼
「真沒禮貌!」他呼哧呼哧地說:「一定是拍照的人的問題,你不是什麼都會拍嗎?這點小問題都解決不了——欸?你的胸花呢?怎麼不戴上?」杜熊看到他白校服上一片乾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XVIFtHLdnk 維尼
「等一下再戴。」他懶懶回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QnqCa51RdI 維尼
「等一下都要去活動中心了!還不快去準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mRlKS4LLea 維尼
杜熊看了看他,忽然一陣嘆息從胸臆中飄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QGPYUBWALV 維尼
「唉,我說你呀,全班就你不去考試啦!我好說歹說,勸了老半天,難道還要我求你去考試啊?好不容易念到高中畢業了,我就說晚自習是有用的!再加把勁就能去考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a9SVNtGqdn 維尼
「那裡不適合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nXKsqrTYtZ 維尼
他淡淡回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F6PjoX20pT 維尼
「我現在就已經知道了,學校不適合我。所以為什麼要再去一個不適合我的地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CrhnDNUz3o 維尼
「……話是沒錯,但是眼光要放遠一點,時間一久你就知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8b1SaTRQ4G 維尼
「如果謝刑安還活著,現在應該也畢業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l6FXiLxjX5 維尼
他自顧自說。杜熊止住聲,見對方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沒什麼說下去的意願。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Ky9089CE4L 維尼
他改口:「向前看!向前看!人就是要繼續前進的,要緬懷過去可以,但不能一直停滯在原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334hFTcZsV 維尼
「有時候,我還是會覺得,他沒有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56FCxCh7YJ 維尼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希望他平平安安的,我相信他也一樣……如果你去好好去上大學,他一定會很高興。」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GckKIbNW1a 維尼
「你不用再勸我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D9ndZg6eoM 維尼
他挑挑嘴角,似乎在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BPKNyqwfpi 維尼
「比起考試,我還得去一個地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roUrxIneNc 維尼
「啊?你是要去哪裡?……」杜熊一愣,「欸,對了,你都還沒告訴我啊,開學那段時間,你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這麼久都沒下落,害我擔心得要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UPyoIGa6Yc 維尼
何祈沒有回應。走廊另一端其他同學激動地叫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fgJOpwOIL5 維尼
「熊老——」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ZqilB8ClZH 維尼
「看這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cOXW88wC43 維尼
「快點跟我們拍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cc2qJ2LNo5 維尼
他聞言撓了撓頭,扔下一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1KgQJXKvu8 維尼
「先過去了,等下活動中心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RB0l0J5A5t 維尼
「老師。」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aPFhAJgk8V 維尼
背後忽然有人喚了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cISWFCz0xz 維尼
「謝謝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LNAooakkHq 維尼
何祈坐在階梯上說道。杜熊抬抬嘴角,朝他擺了擺手,轉過身時才擦去眼角的淚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KVsdOhKts6 維尼
紙袋裡裝的是抹茶蛋糕。許力霄趁著下午的空檔,拿出袋子裡的東西,這期間是他們在禮堂彩排領獎的時候,通常是需要上台領獎的同學才比較忙碌,像他沒什麼豐功偉業的,就留在教室裡坐冷板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CNpuvzBooO 維尼
其實認真說起來,他應該是有領全勤獎的機會的,仔細回想過去,三年以來,幾乎沒請過什麼假,根本也就那一次,高一的時候——許力霄忍不住感慨萬千,感到一陣由衷的憾恨,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屁點大的小事,咬著牙撐過去不就好了,值得要請假嗎。雖然他也不是非要那個獎不可,但就是一陣遺憾,像錯了一道自己本來會的題目,真的想自己唾棄自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ItzXgqnL7U 維尼
腦袋後方那桌在打牌,教室裡剩下寥寥無幾的人。許力霄咬著叉子,默默地吃完了他的畢業禮物,洪瑋竹她家不愧是有錢,送的也是高級的牌子,吃起來不是很甜,很符合他的口味。他邊吃就邊把對方的畢冊寫好了,在禮堂集合時交還給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psok7qQFN4 維尼
洪瑋竹坐在他隔壁,看到東西的瞬間眼睛一亮。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lYGSuWQPNb 維尼
「謝了啊!」她興奮地說:「你的拿來吧,我幫你寫!」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WAjiQnGkoP 維尼
他慢吞吞地翻出來,遞了過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Q5hhwadSqG 維尼
「幹嘛非要寫?送我卡片不就夠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g4M0020upw 維尼
「一定要寫啦!你那本不是白到會發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bXOF42Pfni 維尼
他忍住翻白眼的衝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vHccLpnS3I 維尼
「我高興。」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UfaJI7RtP6 維尼
「沒打算給人簽名,那你買畢冊幹嘛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pXYA9pNFz0 維尼
「那我畫的啊!只要我畫的那幾頁就好,撕下來收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Mbem5xgQ1Y 維尼
洪瑋竹拍手大笑,「哈哈,差點忘了你就是自戀!」她笑完了就拿出一枝筆,翻到最後一頁,「不過……那什麼,我真的是要認真誇你,畫得真的很好!剛拿到的時候超驚豔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r3sRX6gbiV 維尼
他悶哼一聲。還不是熬夜趕工出來的心血,他們通力合作終於將稿件完成,按時交稿,中間的波折動盪不說,最後把成品搬回教室,發給班上的時候,看到眾人歡欣鼓舞的樣子,也讓他不由自主動容了一瞬,那感覺真是難以言喻。他靜默了數秒,大概就是成就一件事情的滿足感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Chq1CZgiOY 維尼
「怎麼樣?做畢冊很好玩吧?」洪瑋竹問:「還有沒有發生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ECSh6V2hE6 維尼
「只會說風涼話,很累好不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t9YiKRzd4d 維尼
「可是聽子善講的超好笑,害我好想去你家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cYTrlcTeh3 維尼
「……才不是在玩,我們在做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nom18RiFhD 維尼
「唉唷,反正同個意思。」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JU6MS9E8oA 維尼
「這麼想做,那妳怎麼不來做?」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DdRIm60EvN 維尼
「我去跳舞了唄,中午跟放學要去禮堂練舞,就沒空幫你們了。」她解釋,「啊,說起來,我也有幫忙喔,那電腦是我借他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6fGuQgzayk 維尼
許力霄一頓,現在才恍然大悟。想想也對,那個人連自己房間都沒有了,怎麼可能有筆電?……回想當初還看到那台筆電旁邊貼得花花綠綠的,上頭還有韓國明星的照片,還以為那是人家的興趣了,也不好說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gPnW0WcfAv 維尼
「……所以為了答謝我,我就叫他陪我去買東西,買畢業禮物。帶著他去果然就對了!我不知道買什麼,他就幫我提供建議。你的蛋糕就是我們一起買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KPpqZ7Z7Nm 維尼
腦筋好像突然抽了一下,轉不過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5LjegeZSCq 維尼
「……為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3XRS7wG00v 維尼
「欸,那名牌蛋糕耶,很貴!」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pNN6S2cBZm 維尼
「不是!我問的不是這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fg9n1Cw7YP 維尼
他訥訥地開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x6KZ0McqD6 維尼
「妳不是特地買給我的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uByPDEMFzM 維尼
洪瑋竹猛然笑出來,毫無節制,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rZQlzc9dOc 維尼
「你是誰啊,幹嘛特地買給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tWoi0kWCZQ 維尼
「妳家不是很有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oismKg82Mm 維尼
「有錢也不買給你,我買來自己吃!」洪瑋竹笑道:「他說你不喜歡太甜的,所以左挑右選,就選了這個口味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33xnTYaccs 維尼
許力霄沒說話了,坐在原位,抬眼望去,徐子善坐在他前兩排的位子上,正在跟呂沐婷說話,她是今天早上才回來學校的。許力霄直直盯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TO6fGX9ZKr 維尼
那人又是領獎又是學生代表致詞,一整天都不在教室,直到典禮開始才看到人。之前他覺得徐子善是天真,過分天真,那時候講得有點不太精確,現在還要再加上一點。自作主張。自己做好了決定又不提起,做得不留痕跡的。現在看來蛋糕有點像是彌補了,彌補他熬夜工作時怨念一堆,害他累到發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vESVjuMPKF 維尼
禮堂內升起一片鼓譟,前方台上站著一個人。已經到校長致詞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t8d2Z3Z7Ls 維尼
「……很榮幸可以站在這裡,參加各位的畢業典禮。」那遙遠的人影說著:「還記得三年之前,我曾經站在這裡,歡迎同學們加入澤首高中。三年之後,我要說一樣的話。無論要去什麼地方,前往哪個方向,我只想說一句:莫忘初衷。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忘記,自己三年前曾踏入這所學校的心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E5vtBYET8r 維尼
全場安靜了許多,不是呆板蒼白的死寂。寂靜底下翻湧著一股鮮活的空氣,蠢蠢欲動,讓他憶起了高一時剛入學的情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ewvQiPMbIZ 維尼
「祝福大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7yFPwBSVkU 維尼
喝采與掌聲立刻迸發。許力霄跟著拍手,加入了這場巨大的共鳴中。隔壁有人拍拍他肩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AIHtHGwdJN 維尼
「我要去集合了,等一下看我表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TGmgWSDoPz 維尼
「噢,好啊……」他想到什麼,「喔,還有,那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EhrfdgOLYC 維尼
聲音遲疑了幾下,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應該說點什麼,可能是被周圍的氣氛影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InHmpHaPRM 維尼
「畢業快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87PENANAUSrauvYoRe 維尼
熱烈的呼喊還在喧嘩。洪瑋竹停下腳步,回望著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fCEz8DR9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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