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舉世無雙的劍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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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的魔力湧動,黑焰彷彿能將萬物燒成灰燼,又或是本身就如灰燼既暗且邪。冽緊張地伸手劃出一弧,黑焰沿著燃燒,正好夜琉奉以血咒化的黑色長劍觸上黑焰。
瞬間,黑色長劍如水球爆開,墨色唰地灑在土石地上,潑了一地。
夜琉奉咋舌一聲,邊往後退一步,邊再次將血抽出化成血文,密密麻麻的黑色長針,手指一比劃,長針往冽襲去。
冽操縱黑焰,然而黑焰延遲燒去,與黑色長針的速度有著差距,長針便越過黑焰直往操縱魔法的那隻手臂插去。
冽吃痛地大叫一聲,按著黑針戳上後,如血點的黑色痕跡,黑焰失去持續的魔力供給,便像燃盡時逐漸散去。
夜琉奉在冽叫出來的瞬間收手,未擊上的黑針與臂上黑點蒸發似地散去。
待黑點全散去,那股像是直入骨髓的劇痛才減輕,又逐漸消退。冽愁眉苦臉地看著夜琉奉,「看來行不通。」
冽之所以和夜琉奉直接打起來,即是因為冽在練習解咒連連失敗,除了毫無進展的煩躁,夜琉奉的血咒幾乎是直擊精神的攻擊,延續的痛苦在疊加三次後,就連夜琉奉都於心不忍,捏著他的頸子讓他深呼吸。接著,男人便把腦子動到帶著暗屬性的火屬魔法上。
夜琉奉大膽地假設黑焰能靠著暗屬性吞噬血咒,在冽讓一根黑色長針的咒具消散,幾乎瞬間破壞咒具的魔力流動,抵禦效果堪比天蒼族的光屬魔力後,便拋下滿是公文的辦公桌,拉著冽到外頭活動筋骨順帶轉換心情。
冽在滅魔教的孩子解開血咒時,說不受打擊倒有點嘴硬了。孩子年紀比他小,雖花了一段時間,卻能解咒脫困,已經比他強了。他直到現在仍無法解開夜琉奉最簡單的血咒。因此,在證實黑焰吞噬血咒的能力極佳,不禁也幻想起讓夜琉奉的攻擊毫無用武之地,便能與全盛的男人一戰的美夢。
幻想一戳即破。黑焰比他所用過的魔法更耗費魔力,控制起來沒那麼得心應手,夜琉奉更是從防禦的空隙將他拿下。冽此時又想到一件至關重要的事,男人最可怕的地方在於能把幾乎要耗費數人施咒的陣咒當作隨身防禦,破了還能即時補上,簡直不可理喻。雖說滅魔教有沒有這麼不可理喻的人有待商榷,但打贏夜琉奉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既然如此,他這不是白挨打了嗎?
冽忍不住嚥下唾沫,開口問出心中猜想,「奉主,先不說您主動攻擊的血咒,您用來防禦的陣咒防不下來吧?」
「嗯,不解開就防不下來。」夜琉奉坦然地說道,似乎早想到這層。
冽哭喪著臉,有些埋怨男人,既然如此還拖他出來打架做什麼?無論他有沒有攻擊夜琉奉,皆是輸的局面,到底哪裡有意思?
夜琉奉輕拍冽的背,像是安慰,說道:「可以一舉破壞我的長劍咒具,已屬難得。」
「但您可以再造一把吧?耗費魔力也不小。」冽嘆息一聲,精神委靡地說道:「而且您的陣咒,又或是剛才的漏網之魚,我都沒輒呀。」
「你會宮辰宵的魔力附體防禦嗎?」夜琉奉說了一件令冽有些頭痛的事。
魔力附體防禦就是讓慣用屬性魔力在身上附加魔法防禦,會因為附體的魔力屬性有著一些副作用,像是宮辰宵慣用屬性冰會感到寒冷,可以產生或多或少的減魔效果,但效果愈好副作用愈大,宮辰宵因為會治癒魔法而不屑使用。冽則是在當初試了一輪能用的屬性魔力都沒辦法成功附體,那時宮辰宵還不信,非得壓著他幹,強制引導他發動,但都以失敗告終。這種火與暗的屬性倒沒有試過,說不定真的能成功。
「不會⋯⋯」冽想到以前的事,生無可戀地看著夜琉奉,又舉手召出黑色火球,無奈地說道:「而且這東西看起來不能纏到身上。」
「副作用啊⋯⋯」夜琉奉思索著,又良心盡失地說道:「據說副作用都是幻痛,火屬頂多是火燒的痛楚,不至於真的自焚。」
冽目瞪口呆地看著夜琉奉,心道這男人到底都在說些什麼,戰鬥期間都要承受火燒的痛楚,怎麼不讓他直接投降算了?
然而夜琉奉打定主意似的,頭一點,逕自說道:「就這麼辦,你回天蒼後向你的主人學習,下次來再試試能不能陣咒。我會在信中向宮辰宵提這件事。」
冽有了賭上性命暴打夜琉奉的危險想法。不過,終究也沒出手,畢竟誰打誰,不用打,冽知道一定是自己被暴打的份。
「還有⋯⋯」夜琉奉平靜地看著冽,看得冽心中發寒,伸手按上冽的肩,「既然出來了,來對練吧。」
瞬間,天空在轉,他的人也在轉。
冽在自己被摔落地面時,以腰力曲腿,夾住男人的手臂,制止男人的動作,掛在男人的手臂上,「偷襲太過分了吧!」
冽伸腿就要往那張俊臉踹,眼看要得手,卻被男人另一手抓住。男人一拐手便扭著腳,讓他不得不順著施力改變身體的位置,這一變就使他從男人臂上失去平衡,往地下栽。
冽雙手撐地,另一腿又朝夜琉奉踢去,結果又是被抓個正著。雙腿被男人交叉一掀,他的身體扭轉,雙手也在地轉了個位,落地後踉蹌退了幾步才站穩,「您要扭斷我的腿嗎?」
夜琉奉偏著頭,黑髮由肩上滑落,瞇著紅眼閃著如野獸的狠戾光芒,「你不也是毫不留情地要踢我的臉嗎?」
「我差點被您摔暈在地耶。」冽抱怨完又唸著咒文,凝出幾把短冰刃,握上一把朝夜琉奉擲去,又握上一把,腳一點地便朝男人攻去。
夜琉奉也以血咒凝出黑長劍,握著一揮便錯開擲去的冰刃,再反手擋住冽近身攻來的攻勢。嘆息道:「不是讓你不要用這些雕蟲小技?劍凝出來,好好學會我的劍技。」
夜琉奉說完便將冰刃挑出冽的掌控,飛上天消散了。男人一甩黑色長劍,彷彿上頭染著血跡似的要將之甩去,淡淡地說道:「凝劍。你不會以為短匕能壓制我的劍技吧?」
冽唸咒凝出半是消融的冰長劍,無奈地說道:「反射動作嘛。」
「改。」夜琉奉惜字如金,舉劍,身姿如舞,行雲流水地朝冽攻去。
要不是冽站在夜琉奉對面,他一定會好好欣賞男人舞劍優雅的身姿。可惜此時還得與本能對抗,才有勇氣接下男人的劍。
兩刃相交的瞬間,冽被震得雙手發麻,險些長劍離手,差點被嚇得哭出來。
改個屁!會想接夜琉奉劍技的一定腦袋有問題!冽如是腹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