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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界內,雲凡和初墨兩人一同前進著。
他可沒有對初墨亂來,雖然說小世界以他為主,真想幹什麼,對方可半點反抗都沒有,不過那也就些遐想罷了。
在此他能感受到對方雀躍的心,此刻熊初墨並沒有包裹著樹衣,鞋子更在進來後就不知道丟哪了,光著潔白的腳丫子採在青草地上,只差沒脫……撇了對方一眼,雲凡面向前方,將過跳的思緒拉回來。
當初三人進來,熊初墨就覺得在這世界有什麼讓她神往,不知道是什麼在指引著希望她前進,不過當時從逃命中轉移,又加上對此陌生,還有些許悶氣的成分,導致她並沒有隨指引前進。
這時見她漫步,透過小世界確認她的狀態,雲凡也是好奇她想去哪,不由跟在一側。
再看一旁女孩掛滿幸福的臉龐,這會讓人有種滿足感,彷彿一切都值得,回頭想來,這裡和荒域不同,對方怕是不曾走出荒域,就是有其他類似的區域也不會像小世界這般平靜,這算是個新生世界,不存在外面那般凶險,也沒有什麼生物群體。
也許自己錯了,她確實不適合修仙,但是誰規定修仙一定就是那樣?自己不也不喜閉關,同樣不符合常人修仙,要就改變自己,要不改變世界就這麼簡單,她是初墨,如果她願意改變自然會改變,若強制改變她,那她還是初墨嗎?還是成了另一個雲凡?
思及,雲凡也就釋然了。
一路行至,一段路程雲凡就有所察覺了,如今更是明瞭,熊初墨的目的地是人魚與樹精所在處,確切說是樹精在處,再想這女孩的個性,似乎會被引導來此並不意外,不過……
望著那片藥田雲凡倒是有點擔憂,這隻羞羞熊可是吃草的,不知會不會連藥草都吃,至於樹精呢......嗯?能吃嗎?
藥田,那是當初向楊執事收集的小藥株,當下直接丟進來這裡,這些樹精就是天生的農夫,本來雲凡還覺得要祂們乖乖打工有點難,哪知道丟進來祂們就自發的移植,照顧更是用心,想來是樹精與草木共存的原理,如今這處藥株豐沛,兩種生物共存下,更是靈氣滂沱,看這勁勢,那層屏障彷彿越來越薄,想到一但突破就要被雷劈,雲凡就有些膽寒。
樹精們發現來者,一個個飛過來,和對雲凡的態度簡直天壤之別,祂們就這麼圍著熊初墨轉圈,彷彿自己是樹蝴蝶?後者同樣一擺怕生的狀態,居然也和樹精一同轉起圈來……蝴蝶熊?
吐槽歸吐槽,眼下的樣子十分夢幻,熊初墨如精靈般翩翩起舞。
可惜一秒夢幻被其中一隻暴躁的樹精給打破了,也就這傢伙特別暴躁,忽然對著雲凡飛來,狠狠一腳踹在他的鼻子。
「混蛋東西!你把樹神大人怎麼了?」
「樹神?」雲凡滿頭問號,看向前方的熊初墨,這傢伙是樹神???
「不是她!你這渾蛋居然把樹聖女都給綁架了!真是渾蛋東西!你最好解釋你身上為什麼會有樹神的氣息!」
眼見著暴躁樹精又是抬腳,雲凡直接伸手一彈將祂彈飛,痛是不痛,對方態度不好,這動作汙辱性極強,好說歹說我還是個房東,你一副大爺樣,信否丟你出去讓你自殺。
那隻被彈開的小傢伙,退勢稍停隨即想再爆衝上前,不過幾條樹藤限制了祂的行動,自然是熊初墨做的,雲凡倒是希望拴緊點,讓這傢伙吃點苦頭。
於此同時,一條樹根遞來小紙,紙上畫著一株盛開的大樹,樹葉七彩斑斕,上頭結實累累,每一顆果實呈現半透明,其內同有七彩光輝。
雲凡還真沒想過羞羞熊是個小畫家?再說妳這顏料平時都藏哪來著?
見他目光奇怪的在自己身上左瞧右看,熊初墨本能喚起樹藤,可惜這力量被小世界直接給禁止了。
大樹畫得很特別,世界上要真有此樹,那絕對是奇觀,不過雲凡並沒見過,好在他也大概知道是什麼了。
伸手一探,一枚木質盒子落到手中,雲凡掀開盒蓋,其內躺著一小塊樹皮,上頭同樣七彩斑斕。
「混!混蛋!你居然……居然把樹神大人的……你這壞蛋!」
暴躁小東西見那東西直接大罵。
不過其他樹精卻不如祂那般,先是畏懼的後退,也不知交流什麼隨後飛了過來,圍著那塊樹皮轉圈圈。
熊初墨又稍了張紙條:「祂們想請你留下樹神外衣。」
「不是請,是要求!無恥的人類盜走樹神落下的外衣,現在被我們發現了,本就該物歸原主,這是天經地義的!」暴躁的小傢伙理所當然道。
這傢伙還真的把自己當主子了?雲凡二話不說直接喚出憎惡子火,子火一出,一群小夥伴嚇得退到熊初墨身後,就是後者也恐慌的看著雲凡。
雲凡身形一動直接來到暴躁的傢伙身邊,憎惡靠近了些:「你說我是讓你出去自生自滅,還是把你的翅膀給燒沒了好?」
「不、不要,祂沒有惡意,祂不是故意的,你別傷害祂好不好?」
雲凡只是想嚇唬一下這小東西,哪知道卻把熊初墨逼開口了,不只如此,那雙小手更是抓著他的手腕。
憎惡帶著憤怒與寂寒的氣息,光看它出現一眾小生物的表情就知道了,熊初墨同是恐懼,畏懼下的她卻依然靠近。
「祂要是壞東西,早燒得渣都沒了。」雲凡無奈道,不得不把憎惡又收回去。
見狀熊初墨才鬆了口氣,隨後驚覺自己握著對方,那麼一瞬間她想鬆開手,又有些捨不得,就這麼握著有些恍神了。
「這東西也是我從別人那拿來的。」雲凡道,這就是從顏守正那寶庫拿到的禁制盒子,直覺它對自己有益,結果打開卻是一片樹皮,品質是不凡,問題是看了老半天也看不出個用法,就是輕狂同樣不知道這是啥。
樹神啊……那究竟是什麼生物?世上真有七彩樹嗎?
「給他們也不是不能,就是以後乖乖做事,你們是房客,做點事交房租也是應該的。還有別一副大老爺的樣子,你們不欠我,我同樣不欠你們。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我也許是人類,但人類不代表我,別把我跟族群劣性混為一談。」
「哼,不給我們你能做什麼?你根本不知道樹神有多偉大!」暴躁的傢伙還是有些不滿。
「哦?」雲凡有意的撇了祂一眼,再度喚出憎惡,下一刻那枚七彩樹皮飄了過來,他道:「是不能幹嘛,我就好奇可不可以燒了它,反正對我也沒用。」
「你!」暴躁的傢伙大驚,若不是被牽制住,它可能早就撲上來了,問題是現在熊初墨還在恍神,甚至連雲凡說什麼都沒聽進去,更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
眼見著樹皮漸漸飄向憎惡,暴躁的祂終於服軟:「你!我答應、我答應就是,不過我可不是認可你,那是你威脅的!」
對祂的話雲凡才不在乎,這傢伙死愛面子,事實如何大家心底清楚,既然祂要保全顏面,那就順著吧,重要嗎?
片刻憎惡消失,樹皮緩緩飄到暴躁的傢伙手中,一旁一群樹精也圍了上來,歡天鼓舞的圍著樹皮轉圈。
趁機,雲凡將熊初墨的小手拉了開,凝視著她。
當鬆開對方,一股莫名的失落感落在熊初墨心底,回神見對方揪著自己,變成一陣慌亂,下一刻雲凡的傳音落在腦海。
「這樣,懂嗎?」雲凡問道,後者似懂非懂的點頭。
既然這些樹精喜歡和初墨交流,羞羞熊也不羞羞,似乎還能通過樹精的特殊語言交流,那雲凡便把大吉嶺茶葉這事交託給她,想來奶茶問世只是時間問題?
※※※
九幽深川前。
輕狂早已告知雲凡如何透過它淬鍊肉身了,此刻輕狂也在一旁,方才樹蝴蝶與樹熊相見歡,輕狂並沒有出現,倒是離開時一旁吐泡泡的露露和小人魚冒出頭來。
看著雲凡一步步朝九幽之水走去,輕狂並沒有多交代什麼,這就是他的個性,該鬧時他比別人更鬧,該認真比誰都認真。
身為掌控者,雲凡直接將九幽水分割開來,此時他周身凝聚一個渾圓的靈力球,盤坐在被分開的九幽水之中。之後,黑水慢慢回籠,幾許落到靈力球上。
帶腐蝕的九幽水開始啃食著靈力球,在它侵蝕之間,雲凡又會用靈力填補被侵蝕的缺口,不過依然有些許的九幽水滲透進來。
這就是輕狂的方法,九幽水雖然稀釋過,依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所已透過這樣讓些許的液體滲入皮膚,慢慢強化肉身。
由於雲凡對靈力的控制已經相當完美了,靈力球的厚薄度也是相同,因此浸泡在內部的侵蝕度同樣相同。
滋滋。
沾染九幽水的皮膚泛起白煙,微微發黑,那種感覺有些灼熱,讓他憶起當初的痛苦。
此刻雲凡是全身赤膊,畢竟要讓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強化。
時間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皮膚上的黝黑,隨著自體修復開始脫皮,而後變得有些白皙,有的死皮還黏在皮膚上,有的則是剝落,這讓雲凡的外觀看來就像一頭脫了好幾百層皮的蛇精。
這樣似乎不夠。
雲凡思忖著,九幽水確實能強化自身,透過這方式卻只能強化皮膚,那樣他的臟器和骨骼依然惇弱。
少許的九幽水和自身的修復相比,自身快上不少,可若完全浸泡呢?
思考著可行性,他要面對的是顏守正與屠家,更是有滾雷等著自己,後方還有龐大的姜家甚至練丹協會……。
雲凡目光漸漸篤定,牙根一咬,直接撤去靈力。
趴搭。
九幽水回流拍打的他的身軀,那如浸泡在強酸下,灼烤的炎熱而酸疼。
皮膚在幾秒內泛黑變得血紅,不斷向內啃食,漸漸看見了神經然後是隱約可見的灰白。
「你瘋了嗎!」
輕狂的聲音陡然大起來,對方赤著身子,所以祂沒有時刻注意,哪知道對方卻這般做死。
聽祂的呼喊,雲凡咬牙對著祂露出一抹難看笑容,下一刻直接調來暫時強化能力的丹藥與復體化傷丹,一同吞了下去。
丹藥入喉直接化開,自身的修復力與肉體增長力一同增加,只是還不夠,侵蝕的速度還要快上一點。
見此,雲凡再度調轉靈力,整片小世界的靈氣化作狂風,瘋狂的向他體內湧入,不斷的修復他的肉身,這時兩方終於平衡了,而且雲凡能增減修復,也就是他雖不能讓侵蝕加快卻能使修復簡慢,前提是……必須忍受這般非人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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