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索爾特在城堡大廳中指導艾瑞克和愛琳。艾瑞克忽然抬起頭,說道:「師傅,愛琳的空間項鍊真是太好了,您真是用心。」
索爾特微微一笑,語氣淡然卻帶著些許驕傲:「那是自然。我既然收了愛琳為徒,當然不能讓她的裝備太過寒酸。」
索爾特在城堡大廳中,面對艾瑞克和愛琳,神色微微嚴肅。愛琳握著艾瑞克的手,目光中帶著疑問:「師傅,是本位面的法師嗎?」
索爾特微微一笑,點頭承認:「既然你們已經察覺,是的,我來自異位面。」
艾瑞克眉頭微皺,緩緩說道:「我對異位面也不是一無所知。當年人類與獸人的戰爭,不就是因為異位面的介入才導致了獸人大敗嗎?師傅,您知道為什麼異位面的騎士會選擇幫助人類嗎?」
索爾特聽聞,沉吟片刻,仿佛在思索該如何開口,最終她開口道:「你既然問了,我就不瞞你。獸人,遠比人類強大,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是,獸人最大的弱點,是他們無法擺脫獸神的束縛。他們的獸性根深蒂固,這不僅是力量的來源,也是他們失敗的原因。」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比如,你是狼人皇族,月圓反噬就是獸神血脈的特性。除此之外,虎人和獅人有」下克上「的獸性——只要皇族的力量稍有削弱,他們就會反叛。狐族天生媚性難改,貪婪而多疑;牛頭人在狂化後,不分敵我,甚至會攻擊自己的同伴。」
索爾特的語氣愈發冷靜,帶著一絲洞悉一切的冷然:「獸人的分裂和自相殘殺,讓他們即使再強大,也無法形成一股真正的合力。當時,異位面肥胖的飛利浦大人,一個深謀遠慮之人,認定幫助人類能更好地建立長久穩定的秩序,於是異位面卡爾登家族騎士幹預戰爭,最終改寫了歷史。」
艾瑞克聽後,神色複雜。他的手不由得握緊了一些,愛琳察覺到,輕輕握住他的手。
索爾特見艾瑞克眉頭微蹙,眼中隱約透出些許不解和抗拒,知道他對自己的話仍有些懷疑。
她輕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艾瑞克,我知道你對我的話還有疑慮,但獸人的弱點是無法忽視的事實。讓我更詳細地告訴你,為什麼異位面最終選擇了幫助人類。」
她神色變得嚴肅,語氣裡透著一種冷靜的權威:「獸人的幾個大族都各有其獸性,而這些獸性在獸神的擺佈下,不僅沒有帶來統一,反而成了他們內亂的根源。舉例來說,虎人和獅人天生崇尚力量,只服從強者,但他們的」下克上「獸性使得帝國內部數次陷入內亂。只要皇族稍有不濟,虎人和獅人就會舉兵反叛。」
索爾特緩緩走到窗前,望著夜空中的明月,繼續說道:「再看狐女,她們天性傾向享樂,貪圖奢華,對帝國的忠心往往不如對自我享受的追求強烈。無論是在朝堂還是在軍隊中,她們都無法成為可靠的力量。而牛頭人,表面上看起來憨厚可靠,但狂化之後,常常無緣無故發狂,不分敵我,甚至會屠戮自己的同伴。」
她回頭看向艾瑞克,目光銳利:「狼人是最接近皇族統治的種族,但他們的高傲與自負卻讓他們與其他獸族格格不入。更不要提狼人皇族的月圓之夜反噬——亂殺無辜的事情並不少見。這種無法控制的獸性,直接削弱了皇族的威信。」
索爾特頓了頓,語氣中多了幾分感慨:「至於那些依附於獸人的小種族,普遍懦弱無能,戰時難堪大用,平時又不能提供有效的支援。就算他們有忠誠,也不過是因為懼怕獸神罷了。」
她的目光再次鎖定艾瑞克,語氣緩和了一些,卻帶著一種深刻的洞察:「所以,無論獸人多麼強大,他們無法團結一致,始終被獸性和獸神控制。這也是為什麼,異位面最終選擇了幫助人類,因為人類至少可以靠規則和秩序維持穩定,而獸人卻永遠無法成為大陸的主宰。」
艾瑞克靜靜聽著,神情複雜。他的心中激蕩著矛盾的情感,既對索爾特的話感到刺痛,又不得不承認,這些話有其道理。
愛琳輕輕握住他的手,柔聲說道:「艾瑞克,師傅說的或許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但這並不意味著你不能改變一切。你不是普通的狼人,你有自己的意志,有自己的選擇。」
艾瑞克沉默片刻,終於點了點頭。
艾瑞克沉思了片刻,看著愛琳的雙眼,那雙深邃而溫柔的眸子讓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他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帶著倔強的笑容。
「不管獸人過去如何,不管異位面怎麼看獸人,現在,我有了你。」艾瑞克的聲音低沉卻堅定,他伸出手,將愛琳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愛琳怔了一下,隨即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她微微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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