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鬧的馬市門口,愛琳、艾瑞克和奧德里克停下了馬車,準備去挑選合適的戰馬。陽光灑在寬敞的市場上,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四周充滿了熱烈的氣氛。然而,隨著他們走過馬市的一片角落時,愛琳的目光突然停滯了。
在一排鐵柵欄籠子裡,整齊地關著一群奴隸。那裡有各色人種,有的面容堅毅,眼神中透露出反抗的火花;有的則顯得麻木,身形憔悴。
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個孤獨的籠子,裡面關著一位瘦弱的狐女。她的身軀修長而柔美,儘管久經折磨,依然散發著一種原本應屬於自由的優雅。她的皮膚如同初冬的霜雪,帶著微弱的光澤,宛如被時光輕輕撫摸過的瓷器。
她的面容精緻,五官柔和,眼睛雖蒙上了一層陰霾,卻依然可以看見那一抹被困在深處的美麗,那種屬於狐族的靈動與妖嬈,仿佛只要她輕輕一笑,便能傾倒世間萬象。
她的美麗並未給她帶來任何幸運。籠子裡的她,穿著破舊的衣衫,衣布的邊緣已經磨損,幾乎無法遮掩她瘦削的身軀。她的長髮雜亂無章,半垂在臉龐上,遮掩了她的眼睛,仿佛她不願讓任何人看到她眼中那份深深的絕望。
她的姿勢顯得無比脆弱,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雙肩微微聳起,似乎在抗拒著這個世界的一切侵害。
她站在籠子的一角,眼中沒有任何期望,只有一種無可奈何的空洞,仿佛她已經放棄了所有的希望,甚至連生存的渴望都已遠離。她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光芒,那是狐族天生的魅惑力,一種能輕易捕獲人心的力量。
可是,她並不願意使用這種力量。她拒絕了這種可以改變命運的魔力,她已經徹底放棄了被解救的念頭,甚至對自己的能力,也充滿了深深的厭倦。
這份天生的魅惑力,是她與生俱來的力量,可以輕易讓人動容、產生同情,甚至迷失其中。然而,正是因為這個能力,她更加感到痛苦。她明白,如果她願意,完全可以用這股力量讓任何一個過路的男子為她停留,或許會讓她的困境暫時得到改變,但她不願再去妥協,不願再讓這份異能成為改變自己命運的工具。
她寧願承受這份孤獨與絕望,也不願讓自己再成為被操控的對象。
艾瑞克從那籠子旁經過時,停下了腳步。他看到了這位狐女——她的美麗無法掩蓋,卻似乎被一層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他能感受到她眼中那股無盡的疲憊與絕望,但也看到了那一絲堅韌,她的目光雖然空洞,卻依然帶著不容忽視的強烈生命力。
艾瑞克看著她,心中湧上一陣複雜的情感。他知道,這個狐女並不是沒有救贖的機會,她天生擁有如此強大的魅惑力,若是願意,她能夠利用這股力量改變她的境遇。然而,艾瑞克明白,這種力量並非她所希望的。她需要的不僅是一個解救她的力量,更是一個願意尊重她、理解她並給她希望的機會。
他深吸一口氣,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拯救她,而不是利用她。
愛琳下意識地皺了皺眉,轉向奧德里克和艾瑞克,低聲道:「這……怎麼回事?」
奧德里克淡淡地看了一眼那籠子裡的狐女,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這種事在馬市是常見的,奴隸的交易比比皆是。她是個狐女,標價二十金幣,不是很貴,但看她的模樣,應該很久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
艾瑞克的目光凝視著那瘦弱的狐女,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內心翻湧著複雜的思緒。她站在角落裡,低垂的頭髮遮掩了她的面容,身影顯得格外孤單。她的美麗無法掩蓋歲月帶來的摧殘,那種天生的魅力似乎早已被世界的冷漠和折磨磨滅,只剩下深深的絕望與無助。
就在此時,空間少女的聲音輕輕響起,回蕩在艾瑞克的腦海中:「她擁有成為祭司的潛力。祭司能夠控制獸人的狂化狀態,這種力量對於你而言至關重要。」
艾瑞克心中一震,轉頭看向愛琳和奧德里克,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他的目光再度落回狐女身上,那種空洞、疲憊的眼神讓他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惋惜與決心。她並沒有任何反應,仿佛完全放棄了對外界的關注與抗爭,只剩下了自我封閉的悲傷。
他輕聲問道:「她……真的是祭司嗎?」
空间少女的声音再次在他心中响起,带着一丝笃定:「她体内蕴藏的潜力足以承载祭司的力量,并且能够操控兽人的狂化。然而,这还不是全部原因。她还拥有一种天生的魅惑能力,这种天赋即使在狐族中也极为罕见。」
艾瑞克的心跳微微加速,他不自覺地看了那狐女一眼。
「她不願依賴她的魅惑去改變命運……」艾瑞克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決心,「這正是我所看中的地方。」
艾瑞克沉默了片刻,轉身看向愛琳。「這狐女值二十金幣。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告訴愛琳這個狐女有成為獸人祭司的潛力。
愛琳在一旁輕輕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關切,「她的眼神……讓我很痛心。如果她能得到拯救,或許能夠找到屬於她的希望。」
並說:「二十金幣不多, 如果她真如空間少女所說,有足夠的潛力,那麼或許可以考慮收養她。」
艾瑞克深吸一口氣,看著那眼中充滿絕望的狐女。他的心情複雜,既有憐憫,也有責任感。
「她值得被救。」艾瑞克最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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