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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魂落魄的從辰極宮走了出來,一切發生的太快,對於我自己的身上的秘密,還有東皇太一所做的一切,一時之間心裡不知該如何面對。
我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內的安靜更加凸顯了腦中思緒的混亂,此時腦中思緒萬千,那女子的話一遍又一遍迴盪在我耳間。
事已至此,我開始細想其中遺漏的蛛絲馬跡,但每當我快得出結論時腦中便會變得一片茫然。
過去我只當是我容易走神,但如今…一切都很明瞭了,也許真如同那位女子所說,這術法讓我無法在探查下去。
但我並不全然認同她所說,也許我如此信任東皇太一是因為術法所致,但星魂在幾個月的相處下來,他對我來說亦師亦友,我不相信我這般相信他也是因術法所致。
最後是…小五,十二年了,十二年的相處卻連他真正的名字也不清楚,直到試煉後也才得知,這樣想來內心不免有些惆悵,還有一絲的不甘心。
我倒在了床鋪上,月光徐徐地灑落在窗台前。我翻身看著床旁的窗台,窗外明月星辰相伴,夜風輕拂著我的秀髮,在睡意漸濃下我睡了過去。
夢裡我看見了我自己,我與小五嘻笑玩耍,我們兩個笑的好快樂,小五臉上彷彿開了花般,我從沒見他這麼笑過。
歡樂並未持久,四周開始變得模糊,我的心中如刀割絞。這時我看見夢裡的我腳下出現了個巨大的黑洞,眼看夢裡的我就要跌落黑洞,我想伸手去抓卻是徒勞,而剎那間我看見了小五的臉,我從沒見過他是如此模樣,我第一次看見他哭,那淚珠在他的臉上顯得如此格格不入,過去他總是笑著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而如今那淚珠不知不覺地滑落了他的臉頰,此時他背後慢慢現出黑影,我揉了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但一切都來不及了,他伸出了手將夢裡的我推向了萬劫不復的黑暗。
我從夢裡驚醒過來,事後想來只依稀記得上衣被淚水浸濕了大半,而原本柔和清明的月色卻變得冷冽黯淡。
翌日,我提前到了辰極宮想見星魂,卻從其他弟子口中得知星魂還在咸陽宮裡頭,然而現在不能再拖了。原本我只想跟星魂報備一聲就要外出了,卻沒想到他還未回來。
眼下只能先與東皇太一稟報了,我是萬不想去見這東皇太一的,但是之前星魂交代若他不在有事都需知會一下東皇太一。
於是我硬著頭皮往東皇太一的大殿前去。
到了此地心裡不禁有幾分顫抖,當初試煉之時義無反顧地想要通過,而如今卻是瞻前顧後的來到這裡,東皇太一會答應讓我離開陰陽家嗎?
我如坐針氈的來到了東皇太一的面前,但與過去不同的是,這次,我先開口了。
「弟子見過東皇閣下。」我恭敬的行了個禮。
「哦,不稱呼我為大人了?」
「弟子不敢,弟子前來是因有一事想跟東皇閣下商量。」
「所謂何事?」
「想必東皇閣下也有所知,弟子長年在瓊琚室未曾出外遊歷過,弟子斗膽懇請東皇閣下允我出九天曦和到外頭看看。」當我說完時,背後不知不覺間已被冷汗浸溼。
「瓏,此次提議如此突然,這背後是否有什麼原因要說與我聽?」東皇太一在句尾加重了語氣。
聽到這句話時我的內心忐忑不安,莫非他察覺到了什麼?
接下來的回答就是我最後的機會了,我到底該不該將在幻境裡發生的一切如實稟報東皇太一呢?
體內似乎開始有兩股力量相互抗衡較勁著,我不禁冷汗直冒,這種感覺像是腦子被灌了水般,意識漸漸不穩了起來,呼吸也開始急促,總覺得一切像是窒息般難受。
在我身心痛苦之際東皇太一開口了: 「若你想出這陰陽家遊歷一番倒也不是不可,但─有個條件。」
我疑惑的抬起頭看著他,他卻如同過去試煉一樣,無形中散發的壓力刺激著我的感官。
最後,我攥緊了胸口的衣衫開口道: 「請閣下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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