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病重
永淳二年（公元683年），天皇天后再度巡幸洛陽，因為長途跋涉的緣故，天皇的風疾又加劇了不少。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LvdVKb63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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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皇這頭風問題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1)，初期只覺頭痛難耐，這些年來更達到不能上朝的程度。所以自二聖臨朝以後，政事大多都由天后處理，無論是廢黜大臣，抑或是判處死刑，只要天后一開口，天皇也一一順從她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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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皇的風疾如此嚴重，為何還要東巡洛陽呢？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2owSlI9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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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關中之地先後發生多種災害，加以流行病蔓延，令米價漲至四百文錢，滿目都是餓死在街頭的老百姓。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Cc28cJ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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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東都洛陽因着大運河的緣故，漕運便利，物資補給自然不缺；且天皇天后又渴望在嵩山封禪，將五嶽一併封了以求神靈保佑，這才領著萬人一同前往東都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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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位於嵩山南部的奉天宮內只聞得天皇的悲鳴，被風疾纏繞的天皇已虛弱得不能站坐，他躺在床上慘然道：「媚娘啊！朕頭痛得很，現下連妳的樣子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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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邊守着天皇的天后大驚，連忙下令道：「快，快傳侍醫來！」不一會兒，來自大秦國 (2) 的秦鳴鶴就到了奉天宮為天皇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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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秦鳴鶴皺起了眉頭，身在簾後的天后便道：「秦侍醫，你快說，天皇的病該如何根治？」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1BsDup7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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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鳴鶴低着頭，邊叉手 (3) 邊道：「回天后的話，天皇之所以目不能視，乃因風毒上攻所致。臣以為，只要施針在天皇的頭部刺出些許污血來，天皇的眼疾即可痊癒。」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xWHQLQ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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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聽了，怒火中燒道：「大膽！你可知道你剛才說的話足以判斬首之刑，天皇的頭豈是你剌血之處！」秦鳴鶴嚇得連忙下跪，叩頭求饒道：「臣罪該萬死！天后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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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天皇虛弱地擺擺手，啞聲道：「媚娘，妳便讓他刺剌看便是了，也許就好了呢。」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ZMpm2v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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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聞聲，淚眼婆娑地執着天皇的手說：「陛下，媚娘實在害怕，萬一剌血有甚麼不測，那讓臣妾如何是好呢？」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Ah36jMMB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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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皇長嘆一聲，輕力拍了拍她的手，便招了秦鳴鶴為其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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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鳴鶴剛逃過一劫，自然不敢出甚麼差錯，取針分別在天皇頭上的百會和腦戶二穴剌了，污血一出，天皇睜開眼睛驚喜地道：「媚娘！朕能夠看到了妳了！朕終於能看見妳了！」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zSema0f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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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大喜，抬手覆在額頭道：「神靈保佑，陛下萬福金安！」隨即揮䄂走出宮外，親自背負了彩帛百匹賜予秦鳴鶴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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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天皇這時病重，秦鳴鶴為陛下放血也不過是一時之計而已。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WhNZxvn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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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暗中問過秦鳴鶴關於天皇的狀況後，已是心中有數，想他們結為連理已有三十載有餘，所有的情仇愛恨、恩恩怨怨早已分不清了。即使天后有多大的野心，眼見自己的丈夫病重，怎樣也會生出不忍之情的。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x8zqhEL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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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當初自己被送至感業寺，心心念念的盼着陛下會顧及往日的情份把她接回宮裏去，她和陛下之間自然有過最真摯的愛情，只是後來實在經歷太多、太多了，所謂愛情和親情，在權力面前似乎都變得不足掛齒。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TXT34pI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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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今天后望着臥床不起的天皇，心裏頭倒有幾分想念昔年二人如膠似漆、集陛下寵愛於一身的日子了，她為陛下生的四男二女，現下也所剩無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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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天皇的病況在此後急轉直下，原本打算封禪嵩山一事也不得不取消，與眾等一同返回洛陽紫微城安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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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日夜在天皇身邊伺候，也難免有些累了。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ykisJ19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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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她端坐在殿中，想及自幼女太平出嫁後，兩母女歡聚的時光似乎更加少了。在眾多孩子當中，她最疼愛的就是長子李弘和幼女太平，奈何弘兒從小就體弱多病，自八年前與世長辭以後，她就把所有的愛傾注在太平身上了。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Exoe8u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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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太平已為人母，常在府中相夫教子，倒甚少時間進宮探望天皇天后了。這般一想，天后便派人到公主府上召她和長子薛崇胤進宮，好安撫一下她落寞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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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着噠噠的馬蹄聲，載着太平和祟胤的步輦 (5) 便抵達紫微城了。途經仙宮殿時，太平微微揭開簾子，卻見一眾女官在遠處迎面而來，而當中自然有婉兒那抹身影。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ChXMsoi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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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一笑，連忙命輦夫停駐，抱着崇胤便下了步輦了。那些女官見着太平，都紛紛對她行禮，於她們眼中，久未進宮的太平變得越發端莊嫻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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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禮了。」太平溫和地笑道，懷中的崇胤手持着撥浪鼓，一邊搖着一邊對女官們咧嘴一笑。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kCaITxG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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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太平走近婉兒，其他女官都知趣的離開了，婉兒這才抬首，面帶微笑地道：「又是數月不見了，殿下近來安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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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倒是閒靜，只是久久不見婉兒，心裏倒有些寂寞。如今見婉兒妳這般精神，本宮可寬心不少了。」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JSPf9V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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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說着，又逗了逗懷中的兒子道：「胤兒啊，見到你的乾娘還不叫一聲嗎？來，跟着娘親一起喊，乾—娘—」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WySfpAob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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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胤咯咯地笑着，乖巧的模仿着太平喊了一聲「乾娘」，婉兒聞言，心都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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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見薛小郞君時尚在襁褓之中，現在都長這麼大了，這小臉蛋長得真俊俏！」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lvwMlY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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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柔聲笑道，祟胤伸手便把那紅色撥浪鼓遞了給她，太平瞧見了，遂道：「婉兒妳看，胤兒多歡喜妳啊，平日那些宮娥想拿走胤兒的小玩意，他都不給呢！」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rNHr6F2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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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頓了頓，索性接過婉兒手中的撥浪鼓，將崇胤讓給婉兒道：「婉兒來，抱一下崇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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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有點不知所措，擺手推卻說：「不，殿下，妾未曾抱過孩子呢！」太平歪頭笑道：「現在學抱也不遲啊！妳可是孩子的乾娘，不學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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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只得苦笑，太平就像昔年教婉兒騎馬般教她抱孩子。婉兒初覺孩子抱起來柔若無骨的，像麵團兒般軟糯，根本不敢用力抱他；可後來太平的掌心覆上自己的手，仔細地教她抱孩子的姿勢，不安的心情也逐漸平復了。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SwUlnP9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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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兩位娘親呵護有加的崇胤，彷彿感覺到被人寵愛的滋味，便越發嬌癡地笑着。兩隻無處安放的小手遂環繞過婉兒的頸間，摟着乾娘對身後的娘親高興的吐着小泡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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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揉了揉崇胤的頭，便對婉兒道：「婉兒，我做了母親以後才明白養孩子可不容易啊！我倒想一輩子當個孩子，有父皇母后、哥哥和婉兒妳的疼愛。」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5L96NZb5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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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聞言，又是一笑，說道：「難道殿下現在不像個孩子嗎？如同往昔一般，向妾撒着嬌。」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jQbx4Qe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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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點了點頭，隨即側頭望着婉兒道：「本宮就是喜歡向婉兒撒嬌！往後啊我定要生個女兒，最好如婉兒妳一般聰穎多才、溫婉嫻淑 (6) 。好婉兒，妳說過要陪本宮一同教孩子讀書的，待崇胤再大一些，就等着婉兒妳替他開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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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既這麼看重婉兒，妾定不負殿下所望。」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FEesH1K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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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應道，伸手撫了撫崇胤粉嫩的臉蛋，悄聲道：「薛小郎君也不要辜負乾娘的希望哦，長大後要做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好好保護你的娘親，明白了嗎？」崇胤似是聽懂一般，吃吃地笑着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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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送太平至迎仙宮 (8) 後便先行離開了，太平抱着祟胤走進天后的寢宮，只見天后正倚在床邊，兩眼放空的不知在想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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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拜見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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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妳終於來了，自妳當了母親以後，都不常進宮看看為娘。」天后沉聲道，話語中帶着些許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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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兒粗心了，」太平望見母親面容消瘦，想她定是勞於照顧病重的父皇，心裏不禁隱隱作痛，遂道：「這些日子以來，辛苦阿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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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幼年時，私底下向母后撒嬌總是喊着「阿娘」二字，如今天后聽到這久違的稱呼，自然感動不已，隨即招手喚太平和崇胤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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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見多日，崇胤長大了不少啊！」天后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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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接過外孫，眼見崇胤並不像宮中其他人般怯於自己，反倒對她咧嘴笑着，腦海中忽地就浮現起往悉她撫養兒子的回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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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她也是兒子們心目中的好母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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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子李弘八歲的時候，二聖臨幸洛陽，讓當時的太子李弘留守長安監國。天后一聽聞兒子因為思念自己而整天以淚洗臉，便連忙派人快馬加鞭的接他來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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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后的在誕下三子李顯時經歷難產，為了保佑兒子能健健康康地成長，她終日求神拜佛，甚至不惜為他在龍門山上開窟造像，又讓李顯拜玄奘為師，賜名「佛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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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四子李旦，他幼年時被分封要到距長安二千里的北方去，李旦不願到這麼遠的地方，曾向天后撒嬌道：「阿娘，我不可以離開您的啊！」天后念着他年紀尚小，就不派遣他去了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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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呢？天后最疼愛的兒子李弘已經去世，二子李賢涉嫌謀反，連三子李顯和四子李旦都畏懼自己，剩下的就只有女兒太平了。天后凝望着太平的樣子，她這時已長至十九歲 (10) ，連兒子也有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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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歲、十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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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思索，自己十九歲那年，仍然是先帝的才人。當時的先帝已年邁，自己也像現在照顧天皇一般，在旁侍奉先帝服用湯藥。那時的她並不受寵，也預料不到自己後來居然能成為一國之后，而未來她又何去何從呢？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3uKNJ6M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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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沒有繼續想下去，只問太平道：「平兒，妳剛才見過父皇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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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搖搖頭，答：「方才女兒進宮時碰見了上官才人，與之閒談了幾句後便至此處探望阿娘了。阿娘放心，待會我會去看看父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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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您父皇的病越來越重了，可以的話，妳便多多回宮探望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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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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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1) 按《資治通鑑》記載，高宗的風疾是在顯慶五年（公元660年）患上的。
(2) 大秦國，即東羅馬帝國。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MCOZHJwF
(3) 叉手禮（或稱交手禮）始見於西晉，在唐代亦十分盛行。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whTWbu6z
(4) 秦鳴鶴為高宗刺血一事，可見於《資治通鑑》、《太平廣記》等書。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rZNWpAaH
(5) 步輦是類似轎子的交通工具，唐代畫家閻立本繪有《步輦圖》。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K1mV4c24
(6) 太平公主的二女萬泉縣主的性格的確是這樣，又乖又聰明，多好的孩子啊~（只可惜在婉兒死後，她也跟着下黃泉了，太平好慘啊喂）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pRIQ78Fl
(7) 沒記錯的話，薛崇胤長大後去編監佛經了，跟娘親太平一樣好宗教xd
(8) 實際上，迎仙宮是武則天之後才住的地方，不過本人不才，不知道在高宗時她住在哪裏，所以暫且寫迎仙宮。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UP6LUI4T
(9) 武則天寵愛孩子的經歷，可見《資治通鑑》等書。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uti35Nay
(10) 這裏用的是虛數，按年份推測應是十八歲（？）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rqL6yah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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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說：
不知道是不是我查太平和婉兒的資料多了
今天大數據居然推薦我看前兩天河南衛視為太平和婉兒的紀錄片片段
（7月21日啊......不就是李隆基斬婉兒那天嗎......
看完真的原地哭了（他們甚至為婉兒的《彩書怨》和墓誌銘編了首歌！！！
太平妳看，妳的心願達成了！千百年後真的還有人記得婉兒的名字，還有妳和她的友誼！
我希望以後，當有人為元稹和白居易、李白和杜甫等人的友情感動時，還會記得有太平和婉兒她倆（女孩子之間的友情不應該被史冊埋沒的嗚嗚
千年萬歲~椒花頌聲~
所以，本來在大暑這天逛街逛到累的我，也忽然有動力更文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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