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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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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鬼帶著下屬進行法事已經幾天幾夜,差不多要結束了。聽聞鬼進來了,緋只能由宮人扶著緩緩翻身面對迎接。「如何?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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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已經結束了,從怪樹的中心,找到了這個。」鬼從袖子中掏出一個布包放在手中,裡頭是一顆綠色翡翠珠子,用紅色絲線穿過。「這對她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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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沒想太多的緋,伸手想要觸碰這顆普通的翡翠珠子,但是剛碰到的瞬間,她便像是被燙著一樣的彈了一下,「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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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鬼驚嚇著趕緊攙扶住緋,趕緊檢視王的手指,並沒有什麼傷痕。「怎麼回事?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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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珠子……不是……」緋感覺刺痛的感受只是細微,但是原本是手指,漸漸開始有著強烈的劇痛與下墜感,從下腹擴散開來,她開始心慌,本能的撫著腹部,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滑下。「不好……快叫太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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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太醫風風火火的趕到時,太醫診脈後發現緋已然開始出血並且劇痛,隨時可能要早產。一群宮人緊急的燒熱水煮催產藥,忙進忙出的同時,痛得半昏半醒的緋看到了星闖進殿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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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大人……您不能進來!」產婆與太醫上前趕緊設法阻止,產房是何等神聖之地,任何男人都不允許進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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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開。」但是星仍然力排眾議,來到了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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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的表情痛苦而焦灼,越過重重宮人跪坐在緋的床邊,一手撫上她汗濕的面頰,另一手執起她的柔荑。「微臣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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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體統……你來做什麼?」緋的整張臉又是汗水又是淚水的濕淋淋一片,咬得下唇已經破皮流血,看得星好是心疼。「馬上給本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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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囉嗦。」星英俊的兩道劍眉頭糾緊,語氣有著滿滿的責怪與心疼。「嘲風大人不在妳的身邊,至少我一定要陪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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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盈滿著淚水的雙眼似乎是動搖了,別過臉任憑著星幫她擦去汗水,她的身體汗涔涔的且冰涼的嚇人,疼痛一波波的席捲而來使得她扭曲著臉孔,髮絲散亂的貼著臉頰,指節因為用力緊糾得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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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產婆將血水一盆盆的往外送,催產藥飲下之後卻久久沒有動靜,太醫們忙進忙出,慌慌張張的,一個個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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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幾個時辰了,為什麼還沒有要生的跡象?」恍惚間,緋聽見星的語氣似乎已經到了狂吼的程度,他的手也是汗濕一片顫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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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太醫臉上領口也是汗濕一片,表情慌張無奈,似乎都已經束手無策。「微臣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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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聞言,抓了星的手,拚盡力氣顫抖著把話說全。「……叫鬼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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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不解。但是看著她疲憊且疼痛的表情看起來也解釋不了什麼,趕緊出了殿請鬼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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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來得也快,似乎在宮外候著並沒有離開,她看似倉皇的神情,但看著如此情勢似乎也已經有所心理準備,安靜的放下手邊的東西,似乎不需提點已經知道應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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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將手中幾項法器置放在緋的床邊,調整了方位與角度,站穩了身子後開始搖動手中的法器,法器上的銅鈴發出規律的聲響,配合著她特殊的咒語,唸了一個段落之後,她執起當時的翡翠珠子放置在緋隆起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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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隔著衣服和軟和的薄錦衾,緋仍然發出了淒厲的哀號聲,星本還想阻止,只見鬼口中唸唸有詞,緋的肚子也開始強烈的收縮與陣痛,緋緊揪著的眉頭,全身顫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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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產婆們也有了動作與反應。「出來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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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嬰兒哭聲傳出,產婆們擁著用溫熱的水輕輕擦拭著嬰孩的血跡與脂物,隔不了多久,又一個嬰兒的哭聲,這個的哭聲較為響亮。而緋不知是聽到了還是沒有,像是全身都鬆了口氣,雙眼一翻便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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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緋產下了一藍一紅兩個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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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給靛藍色的水雀姊姊叫做紺,妃紅色的水鳳妹妹叫做絑,紺出生時就緊緊的抓著那顆翡翠珠子不放,緋心下一陣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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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說,雖已經沒了前世的記憶,但是紺恐怕是含霜轉世而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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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說:「夫妻是緣。孩子是債。」或許這就是她種下的果,她雖感覺害怕,卻不得不接受這樣的命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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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姊妹都是早產的,身體孱弱需乳母與太醫細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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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因為身子元氣大傷,每日都好好的調理著。幾天後嘲風回來歡喜的迎接著緋與新生的孩子。看著一雙可愛的女娃天真嬌柔的臉蛋,緋從心裡感到無比的滿足與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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