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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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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疑問,絳的眼淚馬上盈滿眼眶,委屈的說,「難道……陛下懷疑絳會拿孩兒的性命開玩笑嗎?……這可是我和星大人的骨肉啊……」此時星也從偏殿緊急趕到,看著如此場面也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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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風的禮服也是妳動的手腳,為的是挑撥離間,讓我們夫妻倆感情不睦。不過妳沒有想到,本王只要不在麟趾宮過夜,妳就找不到機會放置丁香砒蓖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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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的表情冰冷卻也隱含著痛苦。「這種毒藥可比曼陀羅要來得強上幾百倍呢。一旦本王中毒,王夫就會是嫌疑最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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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緋如此說,嘲風才恍然大悟,這段時日原來王不肯見他,拒絕讓他侍寢都是為了保護他。原來陛下很早就發現這個事實,只是礙於情面,又認為此為王室醜聞,隱著先不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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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在說什麼……?」聽著緋說得越多,絳越是倉皇懼怕。「什麼蓖麻……我根本聽都沒聽過。緋,妳冷靜點,別聽信了什麼讒言,我可是您的姊姊啊,怎麼可能會想要毒害您呢?來人啊……芢呢?芢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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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沉默許久,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恢復平穩。「念在我們姊妹一場,本王本來不想趕盡殺絕。但是,妳連在襁褓中的公主都想下毒手,那是本王的骨肉,才出生不到幾年,妳怎麼能夠如此狠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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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風這才想起那天晚上瑤仙宮她袖口上的血跡。「妳安排在瑤仙宮的乳母,本王要不是發現,親自處理,怕是公主們都會死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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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抬手,張大人便領著侍衛人馬將人帶上,除了要下毒的侍女芫、絳的貼身宮女芢之外,竟然有著剛封為一品皇尊君的天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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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你背叛我!?」絳看到了天樽,終於怒不可抑的全身顫抖大發雷霆,張牙舞爪得衝了過去,被幾個侍衛擋下。「本公主給你多少好處!你怎麼能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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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樽都招了,妳打掉的胎兒是他的骨肉。藉此來嫁禍他人毒害你與星的孩子。」緋沉默半晌,語氣輕柔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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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樽抬起臉,眼神對上絳之後轉為痛苦而無奈。而星雖不發一語,卻也似乎有著如釋重負的表情。緋則舉起手來,命兩名侍衛架住絳。「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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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人走上前,對著絳說。「御郡公主絳殿下,苟且私通、穢亂後宮、意圖謀反、欺君枉法、傷害王夫、設法毒害王嗣。妳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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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語,最終變得厲聲哭喊:「我有什麼罪!?這個位子本來就屬於我!這些男人也是屬於我的!明明這一切都是她搶了我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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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請示王,而緋已轉過身不再看她,冷冷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平靜無波,卻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氣息中有著些許顫抖。「與此案有關的所有人,一律杖殺。除了絳,本王要親自審問,親自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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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冷笑了起來,「我是妳姊姊啊……妳捨得殺我嗎?我是妳唯一的姊姊啊!緋!」緋沒有回應,而絳馬上被拖出殿外,拉進內謁庭轉至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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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光殿中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人敢說話,甚至連呼吸聲也不敢重放,緋背對著所有人,輕輕撫上瑤光殿內的紫晶珠簾,這扇珠簾是姊姊最喜歡的,每顆紫晶珠都晶瑩剔透,圓潤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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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用護甲輕輕彈過,發出了一聲聲玉石撞擊的清脆聲響,過了許久,緋似乎重拾了冷靜,回頭已是面無表情:「你們都跪安吧,回宮都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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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姊姊,跟她相處了一輩子,從沒想到有一天她會死在自己手上。她輕輕撫上自己左臉的火焰刺青。忍住淚水之後的沉默,寂靜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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