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與獵巫人 - 楔子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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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沉舟

Dec 5,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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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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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琳尼西夫人把叉子上的馬鈴薯泥送入嘴中，皺起眉，放下餐具。

她在雪勢轉大前就住進偏鄉小村的這間旅店。堅硬的木板床、木製椅散發出的霉味和食之無味的食物讓她怎樣都沒辦法習慣；甚至，這裡沒有壁爐供暖，她只得把白色的雪狐大衣裹緊些。

看著難以下嚥的晚餐，她拿起叉子，用身為能吃苦的貝提亞人說服自己再吃幾口。只是她的胃口早就在成為伯爵夫人的二十多年來被養大了，嚥下嘴中的馬鈴薯泥，心中湧起嚥不下的憤怒和委屈。

「壞事的女孩。」她忍不住罵道。隱瞞巫師的身分，嫁入伯爵家，安穩地過了十六年。在一切都無比順利的時候，優渥的生活卻被自己的親女兒給破壞了。

正感憤慨，握緊叉子的手突然感覺到一陣與怒意相悖的無力感。倦意席捲，眼皮變得沉重，身體癱軟無力，叉子掉落至地上。

她對抗著這種異常的疲憊，但就像是孤單的獨居老人，終究會屈服於久坐後湧起的睡意。在即將闔上眼之際，房門被打開。

進門的人坐入她對面的木椅，似乎在等待她安詳的逝去。

毒已入腹，除了極度疲憊，她無法思考，連同情緒也變得遲鈍。平靜。即便知道死期將至也沒辦法產生恐懼，彷彿所有的知覺都被壓下，即將跟著生命一起被埋入土中。

彌留之際，她腦中閃過女兒的面容。

一絲想法艱辛地破土而出。

她撐開眼皮，坐在對面的年邁男子面露詫異。

「救⋯⋯救她。」

那想法是對丈夫的復仇還是女兒的愧疚，她不得而知。

也不重要了。

她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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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與獵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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