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開始改變了,溫德爾心想。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xGPpbfEFb
但目前為止,還無法確定究竟是不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甚至,未來可能正在往更糟的方向走也不一定。一冒出這個念頭,溫德爾不禁皺起了眉頭,畢竟從現在的情況看來,說不定很有可能真是如此。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qQhsvFpTF
雖然溫德爾一行人乘上小艇後很快就划到大船能擋住箭雨的死角,但在沒人能牽制弓箭手的情況下,弓箭手也沿著對岸迅速移動到了能繼續狙擊己方的地點。隨著穿透風牆的箭矢愈來愈多,男船客忍不住向溫德爾抱怨。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7bwtqLNjp
「你為什麼不照你同伴說的話做?要是你不把她強行帶下來,我們也不會面臨現在這種狀況了。」
他會這麼抱怨是有原因的,因為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法萊雅開始累了。
這點尤其以負責拿盾牌的溫德爾和波恩感受最為深刻,本來輕輕一撥就能格開的箭矢,現在每撞上盾牌一次,就震得他們的手臂微微發麻。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波恩也對溫德爾有些怨懟之意,他同樣無法理解溫德爾為何執意要將法萊雅帶下船,在他看來,就法萊雅先前展示出的能力,這計畫應該是毫無問題才對,而且到目前為止,他也依舊搞不懂溫德爾在他跳下船之前偷偷對他說的那句話意義何在。
那時,溫德爾是這麼說的:
「盯好那個話多的船客。」
但乘上小艇後,相較於三不五時便用眼角餘光偷瞄男船客的波恩,溫德爾本人反而連一眼都沒看向那名男船客過,他甚至對男船客的抱怨充耳不聞,只是專注於擋下法萊雅漏掉的箭矢,並時不時斜眼瞄向左方的大船,也就是刺客用來衝撞梅西他們的那艘。
波恩決定先不去猜測溫德爾的打算,他觀察了下情況後提出建議道:
「聽我說,比起冒著箭雨直直衝向岸邊,我認為我們反而應該先繞點遠路,划到左邊這艘大船的另一側。這樣子繞的話,等弓箭手能再度狙擊時,我們八成也已經快要到岸邊了。法萊雅小姐也累了吧?這麼做也能爭取一些休息的時間,畢竟上岸之後,我們還得立刻逃離此地。」
法萊雅抽空瞥了左手邊大船的方向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但卻什麼話也沒講,看來她光是要維持住風牆就已經十分勉強了。見法萊雅同意,船主與水手便調整方向將小艇往大船的方向划去。溫德爾雖然不贊同,但由於自己提不出什麼具體理由反對,也只能若無其事的說道:
「不過也要小心那艘大船上有沒有埋伏的弓箭手。」
波恩疑惑道: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只是合理的懷疑,當初刺客不就是搭這艘船過來的?既然如此,船上還留有埋伏也不足為奇。」
「如果真的有,為什麼他們遲遲不現身攻擊我們?」
「可能是認為時機還沒到?畢竟就連那麼大量的箭雨都被法萊雅給擋下了,他們應該是判斷憑自己無法突破法萊雅的防禦吧。」
聽了這話,眾人都有些不安地抬起頭看了看那艘大船,同時,溫德爾也感到一道灼熱的視線從背後盯著自己。溫德爾假意轉過頭去像是要看距離岸邊還有多遠,藉機確定了視線的來源。
果然是那名男船客,還好,從波恩臉上的表情看來,他也注意到了。
隨著愈來愈接近大船,飛來的箭矢數量顯著減少了,似乎是對岸弓箭手的指揮官也發現溫德爾等人的意圖。遠遠地可以聽見對面河岸上傳來呼喝之聲,接著半數弓箭手起身沿著河岸向左方移動。見狀,波恩嘆道:
「看來對方帶頭的人也不是傻瓜,只調動一半的弓箭手,肯定是怕我們要繞過去只是個幌子吧,而且讓另一半的弓箭手繼續射擊也能持續消耗法萊雅的精力。」
「這種時候,我還真希望對手能笨一點呢。」
法萊雅苦笑道,隨著壓力減輕,她似乎終於有了說話的餘裕,但虛弱的語氣只讓人覺得事態不容樂觀。還好沒過多久,一行人就繞過了大船,箭雨一停,法萊雅便像虛脫一般癱坐了下來。只是溫德爾和波恩絲毫不敢鬆懈,他們緊盯著大船船弦處,以防有人趁這個機會偷襲,但出乎兩人的意料,實際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波恩於是道:
「看來應該是你多慮了?是我的話肯定會趁這個機會偷襲。」
溫德爾難掩困惑地點了點頭,他也滿心認為對方會趁法萊雅休息時偷襲。難道船上真的沒有敵人?
難不成,那真的只是一場夢?
趁著弓箭手還沒繞過來的這段時間,船主和水手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往河岸邊划,隨著陸地愈來愈近,不少人都鬆了口氣,那名女船客似乎也是如此。她不知何時止住了顫抖,開口問道:
「上岸後我們又該往哪邊逃呢?」
「現在還不到可以鬆懈的時候吧。」
聽溫德爾立刻就潑自己冷水,女船客顯得十分不快。為了防止他們吵起來,法萊雅勉強打起精神道:
「對方八成認為我們接下來不是往東、就是往南,而且應該會捨水路取陸路。所以最保險的做法,反而應該是先向上游走,再視情況渡河到對岸往西方逃跑。」
「有道理。」
女船客點了點頭,然而看著對方冷靜的模樣,法萊雅略為迷茫的腦中,突然浮現了一絲不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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