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楓能覺出老太太在談話中,正細細地觀察著他,或許那是處在高位的慣性動作,對不熟悉的人總有一些戒心,在雋顥身邊待久了,似乎潛移默化中也學到一些應對之道,猜想她年輕時定是個精明能幹的人,便不甚在意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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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我叫羽楓。」小楓見婆婆記憶不佳,趕緊接下話,先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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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見小楓單純不做作,慢慢卸下心防,笑著寒喧道:「羽楓真是個好名哪!上次好險你即時煞住車,不然,婆婆我可得要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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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是我沒注意,才差點撞上您。」小楓扶著老太太,倆人一起穿過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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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的話,要不是我沒注意紅綠燈還硬闖,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當時小楓心裡的確是想著晚餐的事,心不在焉,等他回過神來,發現婆婆竟然紅燈時出現在車道上,已經為時已晚,根本閃避不及,猛然煞住了車,接著,連人帶車一起摔出去。
看老太太身上價值不斐的金絲褙子,心想可能家庭富裕,怕是向來都由司機接送,從沒自己出過門,才會在看到馬路上滿滿的交通號制燈時,一時搞不清楚方向,險些釀成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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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真有緣,老是撞在一起,呵呵呵!」
「不,是我太莽撞了。」小楓搔了搔頭髮,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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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喲!你上次摔的很嚴重呢!流了好多血,婆婆要帶你到醫院去,你卻說沒事,非要趕著回去。」老太太小小的抱怨一下,笑看著一路扶著他的小楓,這孩子身上散發著一股溫潤柔和的氣質,沒有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浮躁,給人很舒服自然的感覺,兩人的話題也就漸漸地被聊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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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擦傷破皮,不過,沒幾天就好了。」小楓怕婆婆內疚,沒敢說他當晚傷口發炎送急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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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被罵吧?!」老太太拉著他的手,關心的問道,慈祥地就像自己的奶奶一樣,讓不善說謊的小楓想說沒有,卻又不敢欺瞞,支吾其詞,好半天才怯怯地說:「……被修理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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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聽,忍不住笑出聲來,小楓有些靦腆,吐了吐小舌,小聲地補充道:「……好幾天都不能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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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可憐巴巴地模樣十分可愛,把老太太逗得樂呵呵的,雙手撫著他羞紅的臉頰道:「呵呵呵!瞧你這細皮嫩肉的,要是留下疤痕,就是婆婆我看了都心疼了,更何況是你的家人,他們是愛你捨不得你,才會罰你的,你可別往心裡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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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小楓乖順地點了點頭,比比眼前的岔路,「婆婆,妳要往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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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猶豫了一下,才道:「我往言正大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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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要去找人嗎?」小楓熱心地問道。大樓附近沒有任何商店跟住家,只有言正集團的五幢大樓而已,如果婆婆要找人,他倒是可以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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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並沒有回應他,小楓也識趣地沒再追問下去,兩人緩緩地走到言正大樓前的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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