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楓房裡,雋顥看著床上的小人兒不停地囈語,身體更因為高熱而發起抖來,根本不敢挪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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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開…走開…」遇劫的驚嚇讓高燒昏睡的小楓不自覺地攪著被單,聲音裡帶著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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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的心微微一顫,聽出寶貝的不安與害怕,原本溫柔的雙眸瞬間露出了嗜血的冷光。他輕巧地托起小楓,渾身發熱的身子無力地癱軟在雋顥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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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雙手環抱,輕拍著他,在他耳邊輕語安撫:「寶貝,沒事了,壞人走了,不怕,不怕。」熟悉的低沉嗓音讓惡夢中的小楓漸漸安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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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一手按在小楓腰上,另一手小心地脫下他的睡衣和褲子,用睡袍披蓋在他的上半身,避免再次著涼,讓他的頭倚在他肩上,單手擰乾熱毛巾,擦拭他全身上下,有如對待易碎的珍品般的輕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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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蹭著小楓臉上、臂上和四肢大大小小的紫青淤傷,有的是被摑的,有的是倒地時摔傷的,還有紮針留下的,看得雋顥的眉頭緊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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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零晨三點了,雋顥不顧自己身體疲憊,一遍一遍地擦拭著寶貝的身子,希望他能早點退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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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的門輕輕地被打開了,腳步聲慢慢往小楓房門靠近,最後,他聽到門鎖被旋開的聲音,江牧華每隔兩小時便盡職地過來巡房,一臉訝異地看到雋顥不但仍待在小楓房裡,雙目炯炯,好像是根本沒就寢過,甚至連趴睡一會兒都沒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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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華快步上前,抓住雋顥的肩頭壓低聲音命令道:「你給我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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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怎麼還沒退燒?」雋顥臉上滿是擔憂和疲累,聲音嘶啞,看著江牧華答非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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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牧華不答,起身想將他拉到床邊,讓他再看看寶貝到底是不是真不嚴重,才剛一站起,眼前一黑,又坐回椅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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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給我回去休息,少在這逞強!」江牧華強硬的扳過他的身子,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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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根本聽不進去,甩開他的手,重新拉過被子裡伸出來的小手,貼在臉頰上輕撫著。前幾個月好不容易養胖些的小傢夥,才不過幾天的光景,竟然瘦了那麼多,都是他的錯。現在寶貝他身體不適又受到驚嚇,惡夢連連,叫他怎麼能離開他身邊,安心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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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惡夢,我擔心他睜眼見不到我,又跑出去。他不退燒,我沒法心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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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華見勸說不動雋顥,咬咬牙,也只好放棄,重新再檢查過一次,確定沒有大礙,才說:「小楓受了涼,精神太緊張,身體也跟著緊張,所以才發熱,只要能把體內的熱逼出來,就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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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藥磨成粉了,你把藥粉和著藥水,讓他喝下。」江牧華在藥粉裡倒入一匙藥水,稍微攪動過後,放在雋顥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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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黃澄澄的藥水,雋顥這下可為難了,每次勸小楓喝藥水,總是每吃必吐,屢試不爽,「他喝藥水會吐,喂不進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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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很有效,你若想他早點退燒,就是逼,也得逼他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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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江牧華這麼一說,雋顥也無可奈何,對治療病患這檔子事,江牧華的態度跟他老子一向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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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沾了點杯緣的藥水,放到舌尖上,瞬間苦的整個臉都皺了起來,「呸呸呸!好苦!」趕緊拿過紙巾把舌尖上的苦味全吸幹,又灌了一大口水,才算完事。
「這是什麼鬼藥?這怎麼叫小楓喝的下去?」
「藥就是藥,苦也得吞下去。呐!這東西給你,要不要讓他吃,你自己看著辦。」說完,在雋顥手掌裡放了個喂藥器,看也不看他,屁股拍拍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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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心想小楓身體精神好好的時候,逼他都不肯就範了,更何況,燒成這樣肯定拗的更厲害,不是雋顥想不出辦法讓他吃藥,只是他打從心底就捨不得逼小楓做任何他不喜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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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萬一燒壞了腦子怎麼成呢……
這江牧華根本就是故意要他幹這事……
唉…果然是父母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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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把藥水全吸進喂藥器裡,把它擱在小楓視線不及的地方,拿來大浴巾把小楓的上身連雙手都包裹住,才把軟棉棉的身子扶進自己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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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燒得暈忽忽的,臉頰上一隻大手輕拍著他,朦朦朧朧中聽到布布喚他的聲音,「寶貝,醒醒…」小楓好不容易眼睛才睜開一條縫,腦袋昏昏沉沉地感覺好像還在夢裡,他看到布布近在咫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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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到點了,該吃藥了。」雋顥仰起小腦瓜,在他額上輕吻了下,「寶貝把嘴張開。」小楓以為就跟四小時前一樣,得要服用藥丸,不疑有他,乖順的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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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順勢將藥管塞進小嘴裡,直頂他的咽喉,把藥全部灌注進去,突然有苦汁入口,小楓怔愣了下,瞪大了雙眸,「嗚…嗚…」他掙紮著想要推開雋顥注藥的手,無奈雙手被布巾包裹動彈不得,就那麼一會兒藥已經全部灌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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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一把喂藥器拿開,「苦……」小傢夥苦的皺眉,癟嘴控訴他的惡劣。見小楓眼中盈滿水光,小臉一皺,捂著胸口,像是噁心地想把藥給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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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欲張開嘴吐,一個黑影罩下,他的唇隨即被封住,熟悉的氣息滑進他的口中,含住他的小舌,輾轉吸吮著,將上頭帶著苦澀藥汁的津液全給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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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的一雙深邃眸子凝視著他,朦著層水氣的眼睛,無聲的祈求著,像是要告訴他,他這麼病著,他有多心疼多難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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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交的那一瞬,小楓的心不自主地漏了一拍,皺眉咽下頂在喉間那苦死人的藥,用力壓下胃裡翻騰上湧的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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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楓努力把苦藥給咽下,雋顥深沉的眸底滿是笑意,疼惜地輕啄他的嫩頰,喂了他一小顆止咳糖去藥味,接著又喂他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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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喝麼?」放下空杯雋顥問道,輕撫著小楓的額,因那滾燙的高熱而憂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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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舔舔乾涸的唇,點點頭,雋顥又喂了他半杯水,溫水入喉,讓他覺得舒服些,意識清醒多了,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是零晨三點,他拉拉雋顥,「布布,你快去睡吧,我喝過藥了,很快就會沒事了。」小楓說起話來氣若遊絲,異常的虛弱,讓雋顥看著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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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心,燒還沒退呢。」雋顥臉頰貼著小楓的額頭,默默祈禱著,希望能快點退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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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我睡一覺,明天就會好的。你剛出差回來,已經好幾天都沒睡了,這樣下去你會累壞的。」小楓伸出手推推布布,想讓他趕緊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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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瞧瞧你,都好幾小時了,針也打了,藥也吃了,怎麼就不見好,反而越來越燙。」雖然明白退燒急不得,得要慢慢來,可他就是沒法子不擔心小楓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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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我,聽話,快睡。」雋顥輕輕地把小楓放平,重新給小楓蓋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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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布布……」小楓輕咳了幾下,眼神擔憂地望著雋顥,他不要眼前這人,照顧他累壞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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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可是了,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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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輕撫著小楓的額,見小臉因高燒紅通通的,額頭上甚至熱的有些發紫,卻不見一滴汗冒出,頓覺怪異。再探探小楓的頸脖,甚至腋下,一點水氣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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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憶起小時候自己高燒不退時,奶奶對著一大群醫生發飆時說的話,西藥對急症有效,卻是治標不治本,體內的熱全發不出來,積在身體裡,怎麼能退燒。難怪小楓體溫不斷飆高,若不先把汗給逼出來,吃再多的藥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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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一閃,雋顥起身脫下睡袍,接著又脫去睡衣睡褲,很快的雋顥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條底褲了,迅速鑽進了小楓的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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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小楓不明所以往床內挪了挪,想讓出位子給雋顥,卻被雋顥拉進懷裡摟緊。小楓有些驚訝,平時兩人同床,雋顥都會穿上睡衣,不曾像現在這樣親近,肌膚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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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這是……」小楓緊張地結巴起來,頭不容拒絕的被按在雋顥懷裡,緊緊貼觸著寬大厚實的胸肌,無處可放的雙手環抱住對方,雋顥身上慣用的男香撲鼻而來,那屬於他個人的氣味讓他淪陷,大腿正好抵在雋顥下身,粗大的柱體抵著他稚嫩的肉棒,火熱的巨根很難忽略它的存在,稍動一下,都能感覺到它似乎又膨脹了幾分,粗硬的一根熱棍,讓小楓一動也不敢動,深怕被雋顥發現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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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針吃藥都不見好,那就姑且試試你曾奶奶的土方法囉!」說完,不由得加重力道將小傢夥緊緊摟在懷裡,兩人由上到下緊密相貼,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的熱力全部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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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雙手搭在小楓的背上,目不斜視的盯著床頂,感覺自己內褲裡沉睡的巨獸,因為小楓的貼觸正慢慢地膨大起來,可這也是沒辦法的,生理反應自己可控制不住,只好想辦法轉移注意力,讓兩人趕緊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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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手腳微抬,尷尬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布布這麼投懷送抱,不只是布布有了反應,他自己下面剛一貼近雋顥的腰腹,也跟著支了起來,好在自己全身滾燙,布布應該感覺不那麼明顯,否則他真不知該怎麼面對布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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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布…」小楓難掩羞澀地輕喚了聲,身體微微地顫動了下。一隻大掌突然扣緊他的臀瓣,將他定在雋顥的腰腹,大腿更加緊密地貼上他下腹的凸出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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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動,什麼都別想,快睡。」雋顥啞聲道,知道小楓感覺出兩人的硬挺,怕他動的過火,自己會先克制不住,他可沒興趣在侄子面前表演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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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不理會兩人下身尷尬的事實,把小楓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按,甚至夾住小楓輕抬的腳,「或許捂一宿把汗逼出來,真能好,也說不一定。」雋顥堅實的雙臂就這麼摟著渾身發燙的小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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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輕輕枕在雋顥的胸口,聽著雋顥強有力的心跳聲,漸漸地放鬆下來。他何嘗不想念這溫暖懷抱,布布離去的這幾天裡,他想念的心都痛了,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地方,比布布的懷抱更讓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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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麼緊緊相擁,感受彼此身上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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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久好久,在雋顥以為小楓睡著後,雋顥閉著眼有感而發地在小楓的頭頂上,把自己滿心的歉疚,又像是承諾,說了出來。「對不起,寶貝……害你病的這麼重,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不告而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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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工作操勞讓雋顥體力透支,雙眼不敵困意地闔了起來,嘴裡喃喃而語,含糊不清,但小楓仍是聽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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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心中滿溢著幸福和感動,兩顆晶亮的黑珠子直閃,不停眨著眼,生怕淚滴落到布布身上,聽著布布平穩地呼吸聲,安靜地緊閉上眼,心中暗忖假如生病就可以這麼樣的貼近你,就是一直病著,我也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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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在雋顥睡著後,又睜開眼,抬頭看著俊逸的臉龐,無聲地舔吻了下雋顥的唇瓣,大膽地回抱住他,才滿足的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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