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不要離開他……」小楓深怕一個眨眼雋顥就不在了,那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他的手死抓著雋顥的衣角不放,救護人員沒辦法把兩人拉開,不得已只好將兩人一起送上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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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救護人員對雋顥做急救措施,他毫無生氣地躺著,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嘴唇更是透著不正常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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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爸爸媽媽不要帶布布走……我不要一個人……」小楓哭得人都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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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擔架上的雋顥好像感應到小楓的驚慌似的,未受傷的另一隻手吃力地反握住小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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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喜出望外,以為是錯覺,伸出手用力的擦拭眼淚,可不管他怎麼擦,眼淚卻好像永遠流不完似的,老從是眼裡流出來讓他看不清楚雋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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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一路閃爍著紅燈以及蜂鳴器,直接開進急診室門口,救護車後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車後方是一大群穿著醫院制服的醫師和護士小姐早就待命已久,載著雋顥的擔架被推送了出去,嘩啦嘩啦的急忙推著床在狹長的走道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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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顧不上自己腳上的傷勢,忙跟著追去,一隻手穩穩的抓住他的手臂,陡然間,他被人一把攔腰抱起,看清眼前的人讓他頓時鬆了口氣,「王凱叔叔……」可一想到雋顥,他無法不感到驚慌,「……嗚嗚……布布……」擔心地哭了起來,眼淚不停的落下,卻一點聲音也不曾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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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沒事的,不會有事的。」王凱明白小楓是被這意外給嚇得狠了,平時粗曠不拘的硬漢也不忍小楓淚水決堤,那張冷硬的臉難得柔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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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護人員迅速做完初步止血評估,在進行清創手術前,護士上前詢問家屬同時也是目擊者,事故經過和病患的病史,飽受驚嚇的小楓情緒很不穩定,憶起那生死瞬間,恐懼完全寫在他清澈的雙眼。最後提及雋顥對麻醉藥過敏,醫護人員聽到對麻醉藥過敏,生怕用藥不當致命,為了保險起見,清創手術過程可能無法上麻醉藥,更讓小楓白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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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深的傷口,再加上碎玻璃片得全部清理出來才能縫合,想著刀口慢慢陷入皮肉,一點一點將玻璃片一個個挑開,最後一針針縫合上,那該有多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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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都是我害的……」而這都是他害雋顥得忍受這些痛苦,一滴眼淚又再度滑下,身體忍不住又顫抖起來,更多的歉疚進駐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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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護人員努力安撫小楓的情緒,這時聽見床上的人從嘴裡擠出虛弱的聲音:「王凱……把小楓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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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突然發出聲音,讓每個人都朝他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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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聞聲轉頭,看見那一張令人安心的俊臉又有了生氣,雙眸霎時一亮,立刻甩開王凱的手,撲到病床前,握著雋顥的手,他說不出話,只是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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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試著睜開眼睛,看清眼前著急的一張小臉,一不小心扯動了身上的傷口,引來全身一陣劇痛,猛地倒吸了幾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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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小楓禁不住輕呼出聲。
「王凱!把他帶出去!」雋顥打起精神,摧促王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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