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顥閉著眼，似乎是很享受的樣子，讓小楓幫他揉了將近一個小時，考慮著是不是以後不必花錢上按摩院，乾脆都讓小楓服侍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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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翻過身，才發現小楓偷偷揉著兩手上的肌肉，心裡咯噔一聲，暗罵自己粗心，小楓那點氣力要能夠揉到他覺得舒服夠力，可是很累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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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一拽，就把小楓給按到了身上，小楓趴在他身上動都不敢動，「布布，你快放開我，你背上有傷，我壓著你會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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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一點也沒有鬆手的意思，疼就疼唄，不過是被老頭抽了幾下，就算讓他使勁全力，一個快七十歲的人是傷不到他筋骨的，挺多就是皮肉之痛罷了，其實真沒什麼，有小楓心疼他就夠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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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折騰了一天，不一會兒眼皮就慢慢重了起來，只是心裡仍擔心著牧華的傷勢，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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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靜悄悄地，靜到能聽見彼此呼吸聲，清冷的月色灑滿了整個房間，偶爾一絲冷風貫入，層層紗簾被風吹起，如一波波起伏纏綿的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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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安靜乖巧地蜷縮在雋顥身上，柔軟的黑髮隨意散佈在他胸前，只是那兩道秀眉一直都沒鬆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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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才忍不住輕聲道：「布布，你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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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一手撫著他的臉頰，一手自然地輕拍著他，「沒呢！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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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華叔叔……他真的是自殺嗎？」他仰起頭來望著雋顥，一直通紅著的雙眼，淚是止住了，臉色卻比哭的時候還差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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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壓抑著心裡的痛，平靜地反問道：「你想你牧華叔叔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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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輕搖了搖頭，接著又問：「可是……叔叔的手……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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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大掌蓋上他的眼睛，「會有辦法的，寶貝，你只要吃飽睡飽，其他的我來處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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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這樣的，我又不是豬……我是你的……」小楓嘴裡嘟嚷著，但情人兩個字卻沒敢說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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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什麼呀？！我沒聽清楚，大聲點！」雋顥刻意把耳邊湊到他嘴邊，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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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啦！我不知道，睡覺了。」被雋顥這麼一問，小楓覺得自己連耳根都熱起來了，連忙把臉給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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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嘿笑了幾聲，才把房裡的夜燈給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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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該如何告訴牧華他的手再也拿不了手術刀了，他這輩子從沒有這麼無力過。他在心中消極地祈禱著，祈禱明天醒來的時候，有人告訴他其實這一切只是一場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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