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楓坐了電梯上樓,一出電梯口就看到大批的媒體被擋在走道上,一群黑色西服的人就像上次布布受傷時一樣,把一整層樓的周圍都給包圍起來,不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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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眼睛四處掃了一下,沒看到自己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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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現在封鎖了,請離開!」一位黑色西裝魁梧大漢走過來,示意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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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周身一大群記者,小楓根本不敢吭聲,壓低了頭,閃身到安全梯去打電話求助,正要撥電話,卻聽見某報社記者窸窸窣窣地正壓低聲音和報社回報消息,讓人忍不住想聽聽他查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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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現場目擊者的說法,是江牧華自己跳下去的……應該是跳湖自殺……沒錯……我們追到他當天在機場的照片……是……等一下發過去……看起來心情很差……一個人……聽說最後是從言雋顥在郊區的別塑那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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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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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小楓的臉跟著刷白,驚詫到忘了呼吸了。他緊靠在牆邊,身子不由得微微顫抖,像是預告著某種不幸將要發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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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記者接起另一隻手機,興奮地的說:「大新聞呀……剛剛會診結束……其中一位醫生私下透露……江牧華跳湖自殺……傷到了手……恐怕是治不好了……再也拿不了手術刀了……是的……是的……保證可靠……我們有偷接錄音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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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治不好了……再也拿不了手術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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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聽完煞白的臉蛋又更加慘白了幾分,雙手緊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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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當時他站在樓梯口,牧華叔叔看著布布朝他走來,望著布布背影的憂傷眼神,還有離去時,悵然若失的臉色,其實他心裡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當時的他自私的,只想到自己,只想霸著布布,想自己終於得到布布的承諾了,不停地在心中說服自己,他沒有錯,愛本來是自私的,刻意把那不好的預感從心中抹去,一點也沒考慮到叔叔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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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愛了布布那麼久,為了他再苦再難的事都願意做,肯定是傷心極了,才會躲得遠遠地,或許愛太深了,一時想不開真的就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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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閉上眼睛,愧疚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落下,面色慘白地像紙一樣,這是第一次他為自己做的事感到後悔。除了布布以外,叔叔是他來美國以後,對他最好的人了,可是他卻搶了他愛的人,現在又害他受傷,再也拿不了手術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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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的介入,叔叔仍默默地等待布布,不會受到如此大的傷害,更不會因此自殺,是他造成一切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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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悔恨不已,就好像推他入海是自己一樣的痛苦,他無力地靠在門邊,癱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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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護病房的探視時間已到,雋顥不得已只好離開,打開手機發現上面好幾通小楓的未接來電,這才驚覺自己的疏忽,「糟糕了!病房內不能帶手機,我忘了接小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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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小楓半小時前打電話給我問病房房號,說人已經到醫院了,可到現在都還不見人影。」小林一直等在病房門口,從A棟大廳到B棟才隔道馬路,怎能走這麼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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