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nedy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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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七點多鐘,機場裡依舊是人潮湧動,到處都是往來穿梭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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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背著後背包,頭帶鴨舌帽的纖瘦少年,一進到機場大廳忍不住“哇”的一聲驚呼,「這機場好大哦!」少年仰頭使勁往上瞧,戴在頭上的鴨舌帽因他的舉動,掉了下來,露出一張精緻的粉嫩臉蛋,面上透著一股子純真與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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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突發奇想,頭直往後仰,頑皮地將身子斜過100度,還不打算站好,上身整個往後傾倒,就在摔到地上前,身子被兩隻強有力的臂膀給托住,小腦瓜抵在背後結實的胸膛上,小巧挺直的翹鼻馬上被修長的手指輕彈了下,頂上傳來磁性的嗓音輕斥道,「你還皮,小心摔著了。」掩在棕色墨鏡後頭的眼裡,全是寵溺,一點責怪的意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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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機場好大呀!」小人兒整個傾倒在雋顥懷裡,望著他的眸子晶亮晶亮的似有水光閃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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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這是全世界最大的機場呀!」
「真的?哇!好壯觀呀!」小楓眸裡盡是發現新大陸的新奇光彩,像個小土冒樂得吱哇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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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機會出門遠遊的小楓,零晨三點,便興奮地睡不著覺,在家裡頭,東轉西轉,想著還有什麼東西沒放進行李箱,衣服用品被他來回點過好幾次,發現所有的旅行用品全都帶齊全了,連護照、行程表都被他翻過無數次,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收拾了,這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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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十點鐘的班機,按規定提前兩小時到就行了,小楓硬是纏著雋顥非要早點來瞧瞧不可,為了這次旅行能騰出空檔,忙得天昏地暗的雋顥,顧不得腦子被千萬隻瞌睡蟲啃咬佔領,摁是撐著眼皮,才五點多鐘就起身更衣,誰讓他就是敵不過小傢夥的軟磨硬泡,只能怪自己心太軟,捨不得寶貝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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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機場,車子才剛停好,興奮極了的寶貝,像火箭頭一樣沖出車外,好奇地跑來跑去,讓跟在後頭的雋顥急地一身冷汗,就怕那小身板和來往的行人對撞上,趕緊上前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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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來回幾趟小跑步,小楓的額上已泌出了汗珠。 雋顥從包裡抽了張紙帕,在他頭上輕拭了一下,忍不住伸手在他頰上擰了一下,懲罰這個還沒出門就害他緊張兮兮的小調皮鬼。
「人這麼多,別跑跑跳跳的,萬一撞傷了怎麼辦?」
「不會,我有注意的。」小楓仰著頭,朝他調皮地眨了眨眼,一張微微嘟著的小嘴兒,水水潤潤,散發著誘人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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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雋顥不自覺地猛吞口水,一時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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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微仰著頭,近距離看著雋顥深邃的迷人雙眸,縱使隔著淡棕色墨鏡,仍舊電力十足,小楓被盯得心猿意馬,腦子更是嗡嗡的響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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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一顫,就怕洩露出自個兒的心思,「布布--你的墨鏡好特別哦!」伸手取下雋顥的墨鏡,轉過身去,避開雋顥的電眼,這才化解開刹那間兩人明顯的情欲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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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若是喜歡,回頭幫你也訂一隻。」雋顥撩開垂在額前的碎發,低頭瞧著小楓好奇地拿著眼鏡在手上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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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一摘下墨鏡,立刻引來周身的目光,他一頭黑中帶紫的挑染長髮,在燈光下閃著詭惑的光芒,烏黑深邃的眼眸,耀著迷人色彩,一身名設計師量身訂做的復古格紋襯衫,搭配色彩鮮豔的亮色系圍巾,棕色休閒褲,和限量版皮革靴,舉手投足,無一不在張揚著時尚型男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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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羡慕讚歎的目光瞬間投向了雋顥,即使是趕著班機,擦身而過的路人也禁不住頻頻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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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從四面八方不斷拋來的注目禮,小楓立刻後悔自己摘下雋顥墨鏡的愚蠢舉動。頓時醋勁大發,轉過身去,忿忿地將墨鏡塞回雋顥的手裡,噘著個小嘴,氣嘟嘟地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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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看著寶貝眼中兩簇小烈焰在噴火,模樣煞是可愛,帥氣的臉上忍不住浮現淡淡的笑容,快步上前,輕攬過小楓的肩頭,寵溺地揉了揉寶貝柔軟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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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嘟著嘴,哼哼兩聲,撇過頭去,顯然還不消氣,雋顥不由得失笑了聲,霸道地收緊臂膀,硬是在他額角發頂落下一個個碎吻,小楓終究是抵不住雋顥的逗弄,笑容又重新在臉上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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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眼腕表,距離團隊集合時間,還有一小時餘,決定先來一份漢堡套餐解解饞,卻在點餐時,兩人又爭吵起來。平時,家中是小楓掌廚,油膩的食物要不被他直接淘汰,要不就被他去油處理掉,全按照江牧華的醫囑去做,雋顥根本吃不到他愛吃的東西,胃痛的毛病有好一陣子沒發作了,現在自己點餐,他就受不了誘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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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油膩的食物比起乳製品對雋顥的食物不耐是輕的多,但是,出門在外,萬一,他的嬌胃鬧騰起來,可怎麼得了。小楓好說歹說,好不容易才阻止雋顥去點他愛吃的油膩食物,結果,服務員端來套餐,竟然主動附贈瑪嘉烈蛋塔免費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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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放上桌,小楓立刻不著痕跡的把蛋塔挪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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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最愛吃蛋塔了。」眼看著烤得金黃酥脆的蛋塔被小楓截住,雋顥忍不住哀號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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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牧華叔叔說你不能吃太油膩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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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你什麼時候和蒙古大夫連成一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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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連成一氣,是真的不能吃。」太過油膩的東西對雋顥的腸胃是有害無益,見識過雋顥那嬌胃鬧騰起來,痛地死去活來的難受模樣,小楓說什麼也不准任何油膩的東西進到他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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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能吃,頂多就是多跑幾趟廁所,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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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抿了抿唇,自知說不過雋顥,只好犧牲自己的最愛,和他打著商量道:「布布,那我不要吃冰,你也不要吃油膩的食物,這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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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牙齒咬得咯咯響,他一個大人被小傢夥管得死死地,自己沒病沒痛的,竟然要被限制一輩子不能吃蛋塔,心中忍不住暗自詛咒起江牧華,都是他,把寶貝給收服了,自己才落得這般悲慘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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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一大一小的兩人為了一顆蛋塔僵持不下,小楓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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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曾見過的手機號碼,小楓遲疑了會,仍是接起了電話。
「您好,請問是哪位?」
「小楓呐!是爺爺呀!」
「爺爺-爺爺好-」小楓從沒想過會接到爺爺的來電,吃驚地叫出了聲。
「小楓乖,爺爺聽說你考了高分了啊!真聰明。」
「謝謝爺爺誇獎。」
「唉呀!這種好事怎麼沒跟爺爺報喜,爺爺幫你慶祝一下!」
「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需要特別慶祝!」小楓覺得爺爺特地打電話來褒獎他,就夠他開心的了,他壓根沒想過要特別慶祝。和爺爺說話的同時,小楓緊張地把蛋塔扣在手裡,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布布給截了去,邊講著電話,邊用眼角餘光防著雋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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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爺爺客氣!等你旅行回來,爺爺幫你好好慶祝一下。在那之前,爺爺先送你一個禮物,待會在飛機上,你就會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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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爺爺要送他禮物,小楓喜出望外,開心地向爺爺道謝,忘記一旁虎視眈眈的雋顥,手才一離開桌子,蛋塔瞬間就被叼了去,雋顥甚至幼稚地拿到小楓眼前晃動,展示他到手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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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可以吃啦!」小楓忍不住大叫一聲,顧不得爺爺還線上上,眼看著蛋塔就要送進嘴裡,使盡吃奶的力氣,把雋顥拿著蛋塔的手摟在懷裡,接著對電話搬救兵道,「爺爺,你快點罵叔叔,叔叔要偷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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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言老爺子斂起慈愛語氣,壓下心中火氣,語氣低沉道:「叫他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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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一聽這口氣,心頓時涼了半截,想起上次爺爺連吼了布布十分鐘之久,知道他這會兒是害布布挨爺爺罵了,無辜的望著雋顥,小心地把電話給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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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清了清喉嚨,一改方才玩鬧語氣,這才接過電話,「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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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抿著唇,緊張地偎過去抱住雋顥的胳膊,把臉蹭上去,雖聽不清楚爺爺說的什麼,可電話裡罵聲隆隆,就覺得都是他的錯,一臉愧疚地瞅著雋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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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苦笑幾聲,安撫的揉揉小楓的頭髮,攬著他在耳邊說了一句,「沒事,你先吃。」說完,夾著手機空出雙手,親自給小楓擦了手,再把漢堡遞到小楓嘴邊,見他小口小口的吃起來,才把心思放回兩人的對話上,認真地跟父親一應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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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你一次,你母親的生日,你去,是不去?」言老爺子隱忍著怒氣,好像火山隨時就要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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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你翅膀硬了啊!連你母親的生日都不到。」言老爺子譏諷出聲。
「那不是生日,那是變相的相親大會師。」一聽到"相親大會",小楓瞬間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心情忽上忽下,腦中一片空白,不由得慢下吃飯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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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相親大會,你母親生日不到就是不對。」
「不去。」雋顥口氣堅決,一口回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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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坐穩總裁寶座,高家再也沒有機會操縱言氏後,母親就不時假借各種名義,設宴請客,大擺下鴻門宴,請些達官顯貴的千金小姐,想方設法要重新入主言氏。好不容易才把高氏餘孽徹底掃蕩的他,怎麼可能再讓舊事重演,吃過幾次鴻門宴後,雋顥決定改採非暴力不配合的態度,今年他絕不會再自投羅網,於是刻意選定母親生日這天躲到國外去,和小楓兩個人去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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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默了半晌,言老爺子深喘了口氣,早猜到雋顥說一不二的性子,老爺子決定使下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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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他們拿掉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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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向強硬的父親竟然會讓步,這實在雋顥頗感意外,腦中煞時閃過不好的預感。可父親都已經退讓,他也不好再拒絕,皺眉細思後,才緩緩開口道,「我會儘量在宴會節束前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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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你說的話。照顧小楓,好好玩呐!」話落,言老爺子立刻掛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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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盯著手機,總覺得父親最後那一句好好玩,聽起來有些詭異,這讓他心生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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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你相完親,是不是就會結婚?」一直靠在雋顥身邊偷聽的小楓,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回過頭來可憐巴巴地對雋顥提出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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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吧!……如果真遇到喜歡的人,當然會結婚。」雋顥愣了一下,不明白寶貝為什麼突然這麼問。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就是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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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事,我只是隨口問問……」小楓無所謂的聳聳肩,低垂著眼,迴避雋顥探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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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寶貝。」雋顥這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小楓自己也不知為什麼,心頭反而更加難受,鼻頭酸酸的,胡亂收拾一下桌上的垃圾胡,匆匆拿去垃圾筒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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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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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遠遠看著小楓把垃圾倒進垃圾筒後,背對著他,狼狽地抬起雙手抹了抹臉,不由得心中一緊,暗自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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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真不是普通的敏感脆弱,怕是擔心自己結了婚,會把他丟下不管吧!這小傢夥總愛鑽牛角尖,做些無謂的猜想,真是個彆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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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地來到小楓身邊,將他摟進懷裡,柔聲安撫,「小傻瓜…我哪有這麼容易結婚……」寬厚的胸膛環抱著小楓,臉貼著柔軟的發頂,說:「就算結婚,我也不會離開你的,一直都會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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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答案似乎都沒法讓寶貝滿意,瞧他噘著嘴,仍不說話,僵硬著身子,任他揉撥,眼眶愈加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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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一想到雋顥可能會結婚,就不由自主地傷感起來,就像香琪說的,可能有一天沒了新鮮感,布布覺得膩了,無趣了,他就會被當作可憐的小狗被拋棄,那股傷感好像自有意識一般,無可抑制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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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半天仍是止不了小傢夥的傷心,雋顥話鋒一轉,突然嘆氣道:「我這八字連一撇都沒有,相親八百回,也沒一個看得上眼,哪像有人小女朋友都陪到圖書館去了,誰先結婚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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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一聽,立刻醒過神來,回道:「我沒有女朋友,那只是不期而遇,不是故意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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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誰知道呢?每個偷吃懷孕的,都說意外啊!哪來那麼多意外啊!」說著,放開環在小楓肩上的手,自顧自地繼續演:「唉!哪天你拉著小女朋友生的孩子回來叫我叔公的時候,也會說不是故意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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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小楓緊皺眉頭,表情堅決地拉住雋顥的手,將他轉向自己。
「到時候,我就被晾在一邊,你們小倆口在我面前卿卿我我,沒人理我這老頭。」雋顥可憐巴巴地說,就差沒拿出手帕拭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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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小楓被激得只得小聲道出自己的心意。「除非你先結婚了………」
「真的?!那萬一,我永遠都沒結婚呢?」
「那我也不結婚,不交女友,永遠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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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吃驚於小楓的承諾,可未來的事誰知道呢?等他大上學,多的是女人倒貼,單憑言正唯一繼承人的光環,就有趕也趕不完的蒼蠅,無所不用其極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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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未成年人說的話實在做不得數,於是,先安撫道:「那好吧!既然你這麼有心,那我也承諾,你同意了,我才結婚,這樣可以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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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就差沒指天發誓時,一道很柔很淡的承諾在他的耳邊響起,輕柔地讓他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小楓訝異地仰頭望著雋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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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此時似乎也能感受到小楓對自己的全心全意,「我結不結婚,都讓你決定總可以了吧!這下安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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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不同意呢?」小楓臉上閃現過一絲驚訝,不敢置信地凝望著雋顥,以為雋顥這樣的溫言細語,只是用來安撫小孩子的話,不由得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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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裝傻充楞的縮肩攤手,道,「不同意,大不了就不結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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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小楓一聽這話,所有的傷感和擔心在這淡淡的話裡瞬間得到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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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能亂說的嗎?」看小傢夥終於破涕為笑,雋顥這才松了口氣,伸出手去捏他的鼻子,說道:「遇上你這小麻煩精,我還能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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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禁不住在心暗忖道,這麼容易就相信,真是個單純的小鬼頭,萬一哪天被逼婚,讓你去跟老頭吵,應該會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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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麻煩精!」小楓馬上反駁,可臉上卻因為雋顥的承諾,得逞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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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兩人突然聽到空乘廣播通知:Hello, Passengers,may I have your attention please,這是機場尋人廣播,請言羽楓先生,言雋顥先生聽到廣播後,盡速到XX櫃檯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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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們遲到了--小楓--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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