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楓弟弟,你在找什麼東西,叔叔可以幫你找哦?」小林好奇地伸長脖子,湊到小楓的桌旁。
「謝謝,我自己找就可以了!」小楓緊張地趴到桌上,把紙片書籍全掃進懷裡。
「小楓,姐姐帶了好吃的霜淇淋給你吃哦!你小聲跟姐姐說你想去哪玩?」秘書長趕緊拿出早準備好的霜淇淋當誘餌,跟小林較勁。
「秘密!不能說!」小楓仍是不為所動。
「小楓,這影印的廢紙是……」特助小張從印表機裡抽出一張廢紙,像是抽到特獎一樣。
「不准偷看!還我!!還我!!」可惜,還沒來的及看清楚,就被衝上來的小楓給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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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手裡拿著秘書送上來的公文,不時地轉頭看著他的特助秘書和小楓打鬧。自從雋顥答應兩人的旅行後,小楓興奮不已,忙進忙出的翻找著資料,又是電話,又是上網的,一個人神秘兮兮地計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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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人成日繞著小楓轉,用盡辦法要從他嘴裡套出點口風,想探出究竟兩人打算到哪兒去旅行,這一半的原因是來自好奇,既然是總裁送給小楓金榜題名的禮物,以一般公子哥闊少爺等,就是要求千萬美元的限量超跑,或者打造專屬的空中巴士都沒什麼好稀奇的,再襯上小楓在總裁心中的地位,想當然爾,這禮物肯定不會小氣,如此作想,那這次旅行該要有多豪華才能配的上小楓贏得的高分,知情者無不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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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保護總裁人身安全也是他們的份內職責所在,於公於私都站的住腳,眾人也就更加沒有顧忌,使勁要探出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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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小傢夥最近秘密特別多,不知是不是孩子長大了,漸漸進到青春期的關係,什麼事都變成秘密,可寶貝了,竟然連他最愛吃的霜淇淋都誘惑不了他,寧願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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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看了眼牆上的鐘就快要三點了,把桌上的刊物疊好收進抽屜裡,屁顛屁顛地跑去茶水間,幫秘書們準備待會開會用的飲料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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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你不問問小楓打算去哪玩嗎?」
「問過了,他說想看企鵝。」
「那範圍可廣啦。遠到南極,近到動物園都有呀!」
「那有什麼關係,就算他要去月球看,我也會讓它實現。」小林見雋顥回的一派輕鬆,毫不在意的樣子,也只能兩手一攤,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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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倒不是真不在意,只是眼前堆積如山的工作,早就讓他吃不消了,現在還得擠出一星期的空檔,真是自顧不暇。不過這樣也好,趁這個機會讓小楓嘗試去學習規劃自己的夢想,開闊一下眼界,也好迎接未來多采多姿的大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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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似乎這才有了點吾家有子初長成的領悟,因為尋常家長最關心的課業問題,他的寶貝一點也沒讓他擔心到,天堂的大哥大嫂應該會滿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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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會議室裡忙碌的纖細背影,替小楓開心的同時,雋顥心中莫名地又帶上了失落的情緒,進了世界一等一的大學,或許寶貝認識更多更有趣的人後,就會把他這個嘮叨的叔叔扔到一旁去了,心裡不由地鬱悶起來,早就習慣小傢夥陪伴的他該怎麼去適應未來可能被忽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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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黃金單身漢將在耶誕節出遊的消息爆發後,儘管雋顥身邊的特助秘書再三否認,不消數日,各種小道流言仍是不脛而走,一時間這位最有價值的男人再一次引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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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美女們無不磨拳擦掌,嚴陣以待,為確保能在行程中插上花,派出各路菁英打探第一手消息,絕不能錯失這百年難得一次的機會,希望能在這趟”預期將會是史上最豪華”的旅行中吸引到雋顥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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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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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萬萬沒想到”預期將會是史上最豪華”的旅行會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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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叔叔,秘書姐姐,你們看!我計畫好了。」小楓雀躍地把他的旅遊大計拿出來現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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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一頁一頁的翻開旅遊行程表,眼睛越瞠越大,雙唇顫抖的厲害,直到最後一頁鬥大的價目表時,終是忍無可忍地爆笑出聲。「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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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長難忍好奇地把行程表從小林手中抽走,迅速翻看了一遍,不顧秘書長專業形象,抱著肚子笑到倒在地上,竟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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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行程表在數人手上傳閱,好像裡頭寫的是超級大笑話似的,讓眾人笑的前俯後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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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好笑嗎?」小楓像顆石頭一般愣著,看著捧腹大笑的眾人,滿是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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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誇張地抽了好幾張面紙,擦著眼角笑得太開而流下眼淚,不敢相信地望著小楓說:「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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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小楓表情認真回答。「我仔細算過了,這個行程是最划算,買一送一,第二人半價,一人只要一千塊美金,還能搭船遊港,CP值最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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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楓越是這麼說,眾人就愈是笑得停不下來。小楓傻傻的看著大家捧腹大笑,原本精心挑選的旅遊行程,被笑的信心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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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單手掩面笑得肩膀一顫一顫地,心想要是讓眾美女們知道”號稱史上最豪華的私人旅行”被換成”菜市場廉價促銷旅行團”,打扮地花枝招展圍成一桌,和言大帥哥吃大合菜,擠沙丁魚經濟客艙,不知道嬌容月貌會不會當場扭曲成大嬸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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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了好幾口氣,才把嘴邊的笑意忍了下來,換上一副認真職業的表情。「沒事,沒事,只要總裁和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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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楓悶悶地低下頭,他本還想問點什麼,但是小嘴張張合合,突然不知從何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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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叔叔話雖是這麼說,但一向心思細膩的小楓總能感覺的到,那此起彼落的笑聲中隱隱藏著幾分譏笑的意味。他懷抱著自己精心挑選的行程表,望著眾人故意用他聽不懂的話,拿他的旅遊行程打趣調笑,明知大家並非真對他有什麼歧視思想,可不知怎麼地就覺得心裡發酸難受,像是回到了從前,同學在他背後對他指指點點說是私生子,被看不起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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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被笑的莫名其妙,也被笑的沒了自信,他原本以為這個計畫花了這麼長時間找資料,絕對是萬無一失,完美無缺,沒想到竟然變成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料。心情一下子就變的鬱鬱寡歡,悄然地把收集來的資料全鎖進了抽屜裡,不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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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的悶悶不樂,當然逃不過雋顥的眼,看他幾天前還雀躍地翻找資料,突然間,對旅行的事沒了興致,提都不再提,他猜測是旅行的事遇上了難題。但是,孩子是必須經歷過挫折和磨練,才會真正的成長,若想成為未來企業領導,除了完整的學經歷,更重要的就是懂的擇善固執,堅持自己的理念,縱使不被認同也必須咬牙撐下去,這樣才能真正成為一個領袖級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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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很寵愛小楓,但也不會一昧的溺愛,假如有一天他不在了,寶貝該怎麼接手這龐大的產業,未雨綢繆是無可避免的,必竟,小楓是言氏目前第一順位的繼承人,恐怕將也是唯一的。所以,即便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刻意裝作不知情,沒有對他說任何安慰或是勸解的話。希望小楓不要總是畫地自限,把自己陷在過去的框框裡,能夠自己掙脫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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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已經不需要再去學校學習了,每日跟著雋顥上下班,幾日下來,小楓的自我厭惡和消級情緒已達到了頂點,整個人沒了平日的活潑生氣,卻又強迫自己臉上帶著微笑,那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看的雋顥心都揪痛了,不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殘忍,是不是用錯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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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決定放棄對小楓Good to Great的領袖訓練,打算好好開導他時,瞧見寶貝重新把鎖進櫃子裡的資料又翻開來瀏覽過一遍,幾日來緊蹙的眉頭終於鬆開,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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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耶誕節將近,小楓不想錯過和布布單獨出遊的機會,仔細地再核對過資料,終於鼓起勇氣,冒著可能被潑冷水的風險,把自己精心挑選的行程呈給雋顥看,小心詢問雋顥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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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這是我挑選的行程,我們參加這個團好不好?」
「哦!你選好啦!拿來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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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佯裝一點都不知情地接過,一頁一頁翻看,每看完一頁,心中更加了然幾分,終是恍然大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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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旅行團?」雋顥錯愕地看向小楓,頭上一群烏鴉飛過。
「是旅行團哪!」小楓偏著頭,不明白旅行團有何不對的。瞧雋顥臉上似有難色,又補充道:「以前村裡的大嬸老說她參加旅行團怎麼怎麼的好玩,所以……」
「沒事,沒事!」雋顥連忙擺手,打斷小楓,免得小傢夥以為他笑他沒見過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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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團………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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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整件事的核心爭議就在這廉價二字上頭,他的寶貝蛋傻氣地把自己原想送給他無上限的奢華大禮給自貶成一千美元的廉價行程,卻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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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忍不住在心中歎氣,這行程竟廉價到讓他實在是拿不出手,要是傳到老頭子耳裡,知道小楓考了幾近滿分的高分,自己卻只送他廉價旅行,肯定被念到耳朵長繭還解不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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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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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寶貝來到美國半年之久,竟一點也不被周身的物欲影響,仍是他單純可愛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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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大概可以想像小楓把這行程表拿給小林他們看時,臉上想笑不敢笑的情景了,他的部屬個個坐擁高薪,怎能瞭解小楓過去生活的清苦,早習慣簡樸生活的小楓現在要他花大錢去住一夜動輒一兩萬美元的總統套房,那是怎麼也辦不到的,若不是自己下鄉親身體驗過,自己肯定也和他們一樣,雖不至於到輕蔑的態度,但這已足夠讓敏感的小傢夥自尊心受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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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沉默不語,一雙深邃的眼眸盯著行程表,若有所思,小楓仔細觀察著雋顥臉上的表情,深怕雋顥眉頭一緊,或是笑出聲來,他所剩無多的勇氣和自信心,將會跟著一併毀掉,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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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抬起頭,將手中的檔放到辦公桌上,面上不是以往的溫和眼神,而是平時對待部屬的嚴肅表情,目光直直的看向小楓,不輕不重的問道:「這麼廉價的促銷行程,你要我怎麼相信它的品質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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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楓一愣,眸光不解地掃向雋顥,被他的問話給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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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有仔細挑選過?」雋顥的眼神從他身上掃過,挑了挑眉,口氣略帶著不信任的質疑。「這能行嗎?」話音剛落,雋顥滿意地瞧見小楓眸底那抹一閃而逝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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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當然氣不過,這是他認真搜集比較過的,他不敢保證品質是第一,但也絕對稱的上二、三名的。雋顥這般質疑,讓他感覺很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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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了,如果你能說服我,那我們就參加這團。」雋顥薄唇微勾,一付不信小楓辦得到的挑畔神情。他刻意為之的小動作,成功地激起小楓的好勝心,正等著小傢夥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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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雋顥臉上的神情不是小楓的叔叔,倒像是個嚴謹的上司,甚至更像是個挑剔的大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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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不禁皺了一下眉頭,不過馬上就回復正常,雖然雋顥的質疑令他生氣,他的不信任教他不服,可奇怪的是,愈是如此,他就越想說服他,想讓他心服口服,情緒也就更加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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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小楓眼睛一亮,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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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actly, my dear!」雋顥比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準備好,可以隨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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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先就旅行社的知名度來說,雖然它的規模不大,但是,在深根東岸的旅遊是最有經驗的,有許多的網友長期支持。第二,整個行程的規劃,當地所有特色景點,甚至新興的活動都被囊括在行程裡,品質一點也不含糊。第三,價格方面也很合乎經濟實惠的標準,雖然選擇低一級的旅館,把住房房費挪去一些重要景點上,讓以觀光為目的的團員不虛此行。第四,他早出晚歸,不像其他旅行社呼嚨客人,縮水行程。第五……」小楓甚至完全不用看文件,全都牢記在腦中,如數家珍的一一分析出來,本就過目不忘,又認真地挑選過,收集資料,現在有人願意聽他說,自然是順口地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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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數到第五根指頭,終於感覺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抬起頭對上雋顥的滿是笑意的眼眉,這才回過神來,驚覺自己幾乎進到了忘我的境界,看著雋顥吐吐小舌問:「布布,你還需要繼續聽我說到第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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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滿意的站起身來,嘴角的笑意漸漸地加深,他對著小楓說:「Approve了!寶貝,夠多了,你已經說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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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小楓開心的歡呼,心情瞬間飛揚起來,一股腦的沖進雋顥懷裡,「布布,你可要說話算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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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用說嗎。一定說到做到!」雋顥說完後,撫著雀躍不已的小傢夥,忍不住捏捏他的鼻頭,笑道:「終於笑啦!開心啦!是不是誰說了什麼打擊了我的寶貝,所以,最近都沒什麼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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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驚詫地抬頭望向雋顥,用眼神問他,難道,布布都知道?!那剛剛布布是故意刁難他嗎?故意激起他不服輸的心理去爭取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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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的大掌抓著小腦瓜搖搖,朝他笑著點點頭。
小楓驀地瞪大了眼,眸光閃閃,心生感動。
「真的這麼明顯嗎?」小楓羞怯地抹著自己的臉問。
「這還不明顯哪!」雋顥刻意撩開小楓額前的碎發,誇張的捧著他的臉道:「瞧!這額頭上面寫著好大的我不爽,別來惹我。」雋顥眼眉含笑,捏捏小楓的嫩頰故意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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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看著他,先是一愣,接著撥開他的手,紅著臉埋到他懷裡,喃喃道:「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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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研究的這麼徹底了,為什麼這麼多天才拿給我看?」雋顥有些不解。
「……」小楓噘著嘴,久久才悶聲道:「叔叔們笑我。」
「叔叔們笑你,你就放棄不去了嗎?」雋顥撫著他的頭問。
「………」小楓沒有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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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想要看企鵝?」雋顥不打算退縮,換了個話題,繼續追問。
「………」小楓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撇了撇嘴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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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嘴算什麼意思,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哦!」雋顥放開他,好心地提醒他別忘了倆人男子漢的約定,雙手環胸等著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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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瞟了眼雋顥,逼不得已才緩緩道出傷心的往事:「……有一次,同學到城裡找他在外地工作的爸爸,回來的時候,帶了他們在動物園裡和企鵝一起的合照,我沒見過企鵝,就跟同學借照片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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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咬咬唇,憶起當時同學說的話,鼻子一酸,眼睛澀澀地紅了眼眶,他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說:「……同學笑我說要看,叫你爸爸帶你去呀!不過,你沒有爸爸……」當時同學們哄堂大笑,那譏笑聲隔了這麼多年,仍是猶言在耳,像永遠烙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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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死命瞠大了眼,努力不讓眼淚在雋顥面前落下,卻無法阻止淚水蒙住他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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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沒想到,這裡頭還藏著小楓心酸的故事,看著心疼極了,眼裡全是憐惜,想將小楓摟到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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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阻止了雋顥的動作,雙手用力將眼角快要溢出的淚珠子抹掉,呼了口氣,扯開笑容:「……我有爸爸的……而且我的爸爸比誰的爸爸都要厲害……我要看企鵝……而且要看到很多很多的企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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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顥還能說什麼呢,眼裡滿是欣慰,湊上前去親吻堅強面對挫折的寶貝,撫著他的背保證道,「好,我們一定看到很多很多的企鵝…比你同學看到的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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