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番休整,準備開始看球。
夏天和林耀坐在沙發上。
Frankie拿著一罐冰啤酒走過來,隨性地坐到沙發邊的地毯上,往林耀腿上一靠。「哎,你之前看球嗎?」他下巴點了點夏天,示意自己在跟他說話。
「嗯……不怎麼看,有些規則還搞不太清楚。」說著夏天拉住林耀的手,「一會兒看不懂的地方要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哦。」
「當然啦。」林耀對夏天願意陪他看球、主動瞭解他的愛好而感到開心,「今晚歐冠決賽,利物浦對皇馬,說不定你看了也會喜歡上足球的。」
「嗯!」夏天用力點頭。
Frankie心裡不爽,切,根本不懂球還裝什麼感興趣。「我和阿耀可是從小看到大的。2000年歐錦賽,那時我們是國小六年級吧?小組賽時我和阿耀一個晚上連看兩場球賽,加時賽結束天都亮了,我們洗把臉就去考試了。」
想到兒時的美好回憶,林耀笑說:「我也記得那次。太刺激了,不到最後一刻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Frankie也跟著大笑:「可不是,別人還在討論昨天沒睡好,沒復習完怎麼辦,我們兩個滿腦子都是加時賽最後的進球,逆轉翻盤。而且……」Frankie用手肘碰了碰林耀的腿,「那次你還是考了全班第一,勁哦。」
「我不記得了。」在夏天面前被提起學校成績,林耀還有些不好意思。
「欸,大少好厲害哦。那付少那次考得怎麼樣啊?」夏天想拉近和Frankie的關係,便將話題帶到他身上。
「就那樣咯。這樣老師也沒法說我抄你的。」Frankie笑著仰頭看林耀。
林耀默契地和他碰了碰杯,「那是老師對你有偏見。」
「你們小時候好有趣哦。我們小時候爸媽都管得很嚴,想熬夜都不行。」
「其實這裡也是咯,只不過我們兩個都沒有人管,自由得很。從那時起,不管大賽小賽我們都會一起看球。」Frankie特地強調了一起,帶著些炫耀,又有些領地意識。
「好羨慕你們,那麼早就認識了,還有那麼多特別的回憶。」夏天笑著轉頭在林耀耳邊小聲道,「要是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更早參與到林耀的生活中,給他更多的陪伴和愛。
林耀不好意思地笑了,心裡甜絲絲的。
夏天實在好奇少年林耀,便對著Frankie問道:「付少,那大少小時候是不是比現在更可愛啊?」
林耀臉一紅,緊張地看向Frankie,就怕他亂說話。
「他當時啊……」Frankie得意一笑,「那時我們都進了校隊踢球,中學的時候吧?林陽教唆高年級的一個隊員故意來針對我們,在校內賽的時候,他媽的那個大塊頭像發神經一樣,一直對著我衝撞。」
林耀笑著向夏天解釋:「他那個時候人特別瘦,但跑得飛快,整個賽季幾乎都保持在射手榜榜首。」
說起這個Frankie就有些眉飛色舞起來了,「當時我們可是足球隊的黃金組合,阿耀踢後腰,我踢前鋒,能進那麼多球多虧阿耀在後方精准的火力輸送。」
林耀笑笑:「就是因為你進攻厲害,那場就被他們針對了。三番五次的惡意鏟斷,小腿上都是傷,脛骨都差點骨折了。」
「然後就精彩了,阿耀這傢伙放學堵住踢我的大塊頭讓他給我道歉。那個豬頭的老豆是高級警司,以為我們不敢惹他。沒想到阿耀根本不跟他多廢話,直接把他打到親媽都不認識。那傢伙比我們高一頭哦,最後被阿耀收拾得服服帖帖給我道歉。」說起林耀維護自己的事,Frankie簡直眉飛色舞。他轉過身手自然地搭在林耀大腿上,帶著炫耀的口氣向夏天道:「連那個豬頭都看走了眼,因為阿耀小時候長得超可愛,沒想到他揍起人來超狠的。」
林耀被他說得有些尷尬,這種丟臉的事怎麼能讓夏天知道:「好了好了,那是小時候不懂事。」
沒想到夏天不以為意,還誇贊道:「哇,你從小就那麼講義氣,又可愛又酷哦。」那豈不是現實版的戰鬥天使阿麗塔?夏天想著戳了一下林耀的臉。
林耀被誇得不好意思,又生怕他們兩個一問一答再爆自己的料,指著屏幕道:「咳,比賽要開始了,看比賽。」
夏天不依不饒,貼到他身邊撒嬌道:「下次給我看你小時候的照片,好不好?」他太想知道有關林耀的一切了。
林耀點頭。
夏天開心地在他嘴角偷親了一口。
暗中觀察的Frankie飛出一記無聲的眼刀,狐狸精你當我是死的?這麼肆無忌憚?我可絕對不會輕易拱手相讓的。
……
場上戰局變化,利物浦隊攔截成功,發起一輪反攻。三個人正盯著屏幕,經過一連串傳球過人之後,利物浦隊射門,球進了!
「Wow!!Gooooooal!」客廳里一下子沸騰了,林耀和Frankie同時激動地大叫,站起來擊掌慶祝。
裁判示意可能越位。兩人異口同聲道:「才沒有,肯定進了。」然後肩並肩地湊到大屏幕前,緊張觀看回放。
夏天正覺得這兄弟二人的神同步太有趣了,卻發現Frankie的手自然地摟在林耀腰上。林耀好像還十分習以為常,專注地看著屏幕一邊跟夏天解釋如何判斷越位。
回放顯示進球有效,Frankie興奮地一把摟住林耀歡呼。夏天盯著他的手,簡直把林耀上上下下摸了個遍。
林耀開心地抄過桌子上的啤酒喝,沒喝兩口就被Frankie一把搶過去喝了個精光。喝完Frankie隨手把罐子捏扁,兩個人開心地像孩子一樣來回踢罐子玩。隔著屏幕隨著興奮的球員們一起慶祝一番後,開懷地東倒西歪在沙發上,林耀還枕在Frankie的胳膊上。
林耀這個人一向很老成穩重,就算是約會也很一本正經,還從沒有過這麼孩子氣的時候。一開始夏天還看得有趣,後來簡直看懵了,好兄弟之間還可以這樣嗎?隨便摟摟抱抱、一瓶飲料你一口我一口?有必要好成這樣嗎?他和玉琦平時可絕對不會這樣,呃,也就殺青的時候抱一抱吧。
林耀轉頭對上夏天驚奇的目光,以為他第一次看球拘謹,不懂如何享受這個激動人心的瞬間,拿起手裡的酒罐笑著和他碰了碰,示意他喝酒。
夏天尷尬地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心裡千萬匹草泥馬在奔騰。
看著看著,Frankie從坐著變成躺著,又從沙發的那頭躺到了林耀的腿上。
夏天正和林耀一起吃爆米花,他看到Frankie躺到男友腿上,愣了一下。
下一秒更讓他驚訝的事情發生了。Frankie一張嘴,林耀就自然而然地把爆米花餵進了他嘴裡。
夏天看著他們兩個一個吃一個餵,好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能男人之間的友誼就是這樣的?但他又忍不住吃醋,他簡直懷疑,如果此刻有個外人在場,會覺得自己和林耀是戀人,還是覺得林耀和Frankie才是一對。
夏天無心看球,偷偷觀察著林耀和Frankie的一舉一動,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Frankie起身開了瓶酒,坐在林耀身邊,手臂自然地繞過林耀肩膀把他攬住,用冰涼的酒杯碰了碰林耀的臉頰,正看得出神的林耀順勢就低頭就喝了一口。
這……這算什麼?然後Frankie的胳膊就大大方方地環繞著林耀,還時不時碰碰他的臉。這根本就是抱著林耀在看球啊!還餵他喝酒?本來依偎在林耀身邊的夏天被這個動作逼得退開了一點點,要想說的話又咽下去了。畢竟Frankie是自己老闆……而且他們是多年好友,萬一是個誤會呢……
Frankie美滋滋地嚼著阿耀餵的爆米花,他知道夏天在看他,就更加覺得嘴裡的爆米花香甜。他得意地瞥了一眼夏天,哼哼,狐狸精跟我鬥?看你有沒有這個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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